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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重重點頭,程安雅又接了一句,「當然,生女兒最好,阿琛高興,寧寧高興,我也高興,非墨就更別提了。上一次許諾檢查錯誤,把寧寧給郁悶好幾天。誰」
溫暖撓撓頭,「我想生兒子。」
程安雅也想到龍家的詛咒,笑容頓了頓,又說道,「還是女兒好。」
溫暖微微一笑,動手切水果。
切了水果,溫暖端出去,葉非墨要吃水果沙拉,她又重新做了一份水果沙拉,伺候他的感覺讓她覺得幸福,久違的幸福……
許諾就吃草莓和酸橘子,吃得十分歡樂,溫暖也看得嘴饞,也跟著她一起吃草莓,葉非墨說,「你一直不喜歡吃草莓,好吃嗎?」
「還行。」溫暖說道,吃了好幾個,這草莓的酸一直是她敬而遠之的,能吃已是奇跡了。突然她覺得胸口悶悶的,胃部有些翻滾,溫暖慌忙站起來,慌忙走向廁所……
吃下的草莓全部給吐出來了,那味兒讓溫暖月復部翻滾得更厲害,嘔吐不止,剛吃下的飯菜也全部吐出來了,最後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葉非墨跟著她一起過來,輕拍著她的背脊,擔憂問,「怎麼了?很不舒服嗎?我送你去醫院。」
溫暖無力搖了搖頭,輕聲說,「沒事,沒事,只是有點惡心。」
葉非墨抿唇,「都讓你不要吃了,好點了嗎?」
溫暖抱著馬桶,又嘔了好幾次,程安雅蹙蹙眉,目光一挑,上樓去拿了件東西,讓葉非墨出去,她來照顧溫暖,葉非墨看了程安雅一眼,走出去,程安雅拿過杯子,接了水讓溫暖漱口,把驗孕棒交給溫暖,「測一下唄,說不定真的有了。」
她有過幾個孩子的經驗,溫暖驚訝地抬眸,結果驗孕棒,一時有點恍惚,程安雅笑問,「例假多久沒來了?」
程安雅一提醒,溫暖才想起來,她的月事應該是月初來的,如今都月末了,遲到了一個月,她作息再不準,月事晚幾天,也不會晚這麼多天。
想起自己這段日子嗜睡,好吃,溫暖心中一喜,驚訝地瞪圓了眼楮,程安雅模模她的頭,笑著說,「看來真的不用羨慕許諾了。」
溫暖用驗孕棒測試,結果讓她和程安雅都十分歡喜,果真是有了。
溫暖激動地模著小月復,她有孩子了,又有非墨的孩子了,溫暖激動得幾乎落淚,她剛回來一陣子,自然不是回來有的,一定是新年的時候有的,還是一個新年寶寶呢。
「你真粗心大意,以前懷上幾個月也不知道,現在也不知道,多大了?」程安雅問。
溫暖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確是夠粗心的,竟然全部疏忽了,可著也真不能怪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個多月了,新年的時候有的。」
程安雅略微驚訝,「就是非墨去美國那一回?怪了,你們都好這麼久了,怎麼他回來還一副郁悶樣?哎呦,你不會是**了他吧……」
「媽咪……」
「開玩笑,開玩笑,得了,我去告訴他去。」程安雅笑著,溫暖拉住她的手臂,「媽咪,先別說,我想親自和他說,上一次我粗心大意沒了孩子,我挺內疚的,這一次我要親自告訴他。」
「那怪非墨,不怪你,成,不說就不說,回頭我再說,你自己和他說吧,這是件喜事呢,還有,找個時間和非墨去登記,婚禮要不提前好了,不然十月份大著肚子穿婚紗不好看。」程安雅說道,開門出去,溫暖一笑,洗了臉也跟著一起出去,許諾問,「暖暖沒事吧?」
溫暖搖搖頭,目光看向葉非墨,他伸手牽過她,坐到他身邊,接下來的時間,他們談什麼,溫暖都心不在焉,心中充滿了感恩和興奮,孩子……
她握緊葉非墨的手,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保護她的孩子,一定會平平安安生下來的,彌補上一次的不足。
葉非墨察覺到她心不在焉,低頭問,「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
溫暖臉色一紅,搖了搖頭,程安雅說,「成了,你們也別坐了,都下午了,先回去吧,該干嘛干嘛去,我還得去唐家走走。」
葉三少挑眉,因為葉非墨和溫暖要回來,他們都沒什麼計劃,什麼時候說要去唐家了。
葉非墨也無心留了,溫暖的臉色有點奇怪,兩人和家人告別便起身回去,葉寧遠問,「溫暖怎麼了?怎麼一臉嬌羞樣,懷孕了?」
程安雅指著他,「你要不要這麼料事如神?」
「冤枉,這是正常推斷,你看爹地一點都不驚訝。」葉寧遠攤手,嘆息一聲,「非墨果然變笨了,這麼明顯的事情都察覺不到。」
「你就說非墨,諾諾懷上你是第一個知道的嗎?」
「那當然,我抱著她的時候……哎呦,老婆,我錯了,別別別……」葉寧遠笑著去躲,許諾也沒臉紅,伸手差點就要揪他的耳朵,程安雅哭笑不得。
葉三少問,「幾個月了?」
「一個多月。」程安雅說,「新年有的,奇怪了,你說非墨新年的時候都和溫暖好了,回來怎麼還一副陰郁的樣子?」
葉三少切了聲,「葉非墨從小到大就沒陽光過。」
程安雅,「……」
葉寧遠說,「是女兒就好了,我自己沒女兒,有個佷女疼寵也是好的。」
「得了,可嵐一听要離家出走了。」
想起這寶貝金蛋,葉寧遠更唉聲嘆氣了,「她都兩天不理我了。」
許諾翻白眼,就兩天不打電話而已,至于麼?至于麼?真是……她討厭女兒。
葉非墨載著溫暖一起回名城公寓,一路上,溫暖沉
默著,臉上卻是歡喜的,葉非墨疑惑,問,「你到底哪兒不舒服,不是回來水土不服?」
溫暖搖頭,「我沒事。」
一路回到名城公寓,溫暖泡了一杯姜茶,拉著葉非墨坐到沙發上,「非墨,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葉非墨親了親她的唇,讓她說,溫暖羞澀不安,「我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葉非墨先是一喜,後是一僵,目光深沉地盯在溫暖身上,仿佛暴風雨在眼底凝聚,她有身孕了?一個多月,是誰的?杜迪的?
他看著溫暖嬌羞不安,一臉興奮,心沉入深淵中,一片冰冷,若不是愛著孩子的父親,她怎麼會有這樣的神色,可這樣,他算什麼?
溫暖見葉非墨一臉沉郁,忍不住擔心地問,「非墨,你怎麼了?你不開心嗎?」
開心?他怎麼開心,他突然想要甩開溫暖的手,可又想起上一次他甩開溫暖的手,結果沒了孩子,她也差點沒命,他突然想要大笑,溫暖十分心驚,緊張地握著葉非墨的手,「非墨,我們有孩子了,你一點都不開心嗎?為什麼?我以為你會很開心的。」
溫暖說著,有幾許委屈地紅了眼楮,葉非墨的表情太讓她意外了,她以為,他會開心得瘋狂,葉非墨壓抑的情緒正要爆發,突然卻覺得奇怪,我們的孩子?這句話仿佛是水,澆滅了他心中的嫉妒和怨憤,他反手緊張地握住溫暖的手,「你說什麼?我們的孩子?」
「當然是我們的孩子,新年那一夜,我們在游艇上……等等,我們的孩子?不是我們的孩子,你以為是誰的孩子?」溫暖瞪圓了眼楮,驟然發了怒,甩開葉非墨,跑進臥室,摔門關上臥室的門,留葉非墨一個人在沙發上發怔,新年,游艇……那一天他起來,全身赤-果,身上有很明顯的情yu的痕跡,他以為是一夜春夢,他沒有任何記憶,卻沒想到,他以為是夢,夢里和溫暖歡好,沒想到是真的……
墨小白這混蛋,他死定了。
葉非墨一陣狂喜,倏然站起來,跑向臥室,溫暖上了鎖,根本開不了,葉非墨一陣著急,拍著房門,說,「溫暖,開門,開門……」
「滾開,我不想理你。」溫暖的聲音有著哭意,葉非墨更著急了,高興得不知所措了,「溫暖,開門好不好?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這麼說,只是我忘記那一夜了,我以為我在做夢,我沒想到會是真的,溫暖,原諒好不好?開門,我想看看你的孩子。」
「滾,這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和別人懷的孩子,和你沒關系。」溫暖破泣為笑,故意氣他,听他的解釋,心中已經沒覺得多氣了,不過,怎麼會忘記了呢?細細想起來,他的確迷糊得緊,葉非墨以為她真生氣了,心中更慌了,「溫暖,不要這樣,你先開門好不好?」
如果有人問葉非墨,幸福是什麼,他此刻的回答一定是,在他的老婆和孩子身邊,就是他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