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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東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呢,能分得開身嗎?」無雙笑說道,爽朗的聲音都是甜蜜,「等我空了,這幾天事情多,老大有不能處理事情,你看我給老大一槍,我這不是要擦嗎?」
卡卡笑了,無雙使了這一招,的確給自己招了許多麻煩,可他很郁悶啊,老婆很忙,他就要獨守空閨,這通話也沒說上幾聲,她總是疲倦累了,他也舍不得,總想讓她早些休息。
于是,他閨怨了。
無雙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這幾天忙得連人都認不清,又發了好幾頓脾氣,就和卡卡通電話的時候最開心,能讓她渾身放松,卡卡提醒她,「這事你別讓老大和小白知道,不然又要出什麼ど蛾子了,別自己把自己給埋了。」
無雙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她笑說道,「子彈打在老大身上,他自己一定有感覺,心中一定困惑,那槍法和我太相似,感覺也相似。所以老大要是有心查是一定知道是我做的,可是呢,小白本來是想查來著,老大讓我負責了,這不是表明了老大心中有數,唯獨瞞著小白麼,所以你放心了。這沒什麼事,大不了回來我讓老大訓一頓,下不為例。」
「你還敢說下不為例,你下次還敢嗎?」
「真不敢了,听你說起才覺得後怕。」
卡卡也就不在追問此事,兩人說了一些悄悄話,無雙就掛了電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休息。
……
墨遙知道自己上報是第二天晚上的事情,他這一次傷口又裂開,又躺回去休息,精神到下午才恢復,墨小白這一天臉都是陰著的,接一個電話陰一次,且那血色真好,粉嘟嘟的,耳朵到脖子都紅的,他很好奇,他在和誰打電話,竟然打出這麼多情緒來,真是……奇跡。
墨小白心情不管如何,他在老大面前都是一條乖順的牧羊犬,老大問他怎麼生氣了,墨小白很無辜地看著他,沒說生氣,且一次不敢透露。
若是老大知道了,他這日子可怎麼活啊。
所以墨小白清除家里一切的報紙和雜志,甚至不開電視,老大用電腦一般也是為了處理事情,不會隨便去看什麼網頁新聞,所以墨小白稍微放了放心。傍晚吃過晚飯,老大在床上躺了一天也深覺得無聊,他便開電腦和墨晨聯系,問黑手黨最近的情況,原本他是打算後天走的。可如今又要耽擱好幾天,墨晨笑說,一切安好,問他在華盛頓怎麼樣,墨遙低頭看自己的胸口,索性就不提了。
說實話,他對這一次受傷除了郁悶之外,亦有幾分小驚喜,他是貪戀這樣的日子,同一個屋檐下,就他和墨小白,他那麼乖順,那麼照顧,他們睡在一起,同用一個浴室,一個書房,這感覺仿佛是小兩口過日子,他不是一個自欺欺人的男人,可遇上墨小白的事情,總有幾分說不上,道不明的自欺欺人,他可以假裝,他們已獲得幸福,他已接受了。
雖然他知道,這是一個奢望。
可人活著,總要有點想念,不是嗎?
墨晨說他這幾日過得可真戲劇,這傷口拉上好幾次,他賊兮兮地問他是不是故意的,墨遙一听,冷冷一笑,回去收拾你,墨晨慌忙轉了話題,笑嘻嘻地說,「老大,我發現你還挺上照的,比小白都上照,小白呢,照片怎麼都比不上真人好看,你啊,這照片一出來,可真令人驚艷,莫非冷艷的人更容易上照麼?」
墨遙蹙眉,「什麼上報?」
墨晨奇怪了,「咦,小白沒告訴你嗎?gk的娛樂報啊,車禍讓人給拍了,把你們的照片給刊登出去了,說起來不知道多相配呢。」
墨遙擰緊了眉心,冷哼一聲,「你似乎很幸災樂禍。」
「不敢,不敢,小弟不敢,哈哈哈……」墨晨大笑三聲,異常爽朗,訓了一個借口慌忙就下了線,墨遙開網頁,搜墨小白的新聞。
……
墨小白端著薄荷茶上來的時候,老大正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電腦,深邃漂亮的大眼楮微微地眯起,唇角下拉,似在思考,他臉上是看不出憤怒來的,最多看到的便是一張沒表情的臉。墨小白笑得和一朵花兒似的過來把薄荷茶放到一旁,轉身就看到墨遙電腦上那火紅紅的照片,他只感覺眼前一黑,差點就沒呼叫,這不是要絕他生路嗎?
死定了!
墨小白哀嚎,小心翼翼地瞅著老大的臉色,他嘟著一個圓潤的臉,試圖解釋一下這照片是怎麼回事,墨遙冷冷的眼神射過來,墨小白腳一軟,跌在床上,抱著老大大腿嗷嗷叫,「老大,真不是我的錯,你要理解一位名人的悲劇,小弟實在太出名連累大哥……」
「罪該萬死!」他還沒說完,墨遙就把話給接下去了。
墨小白嗷嗷叫,「我罪不至死吧,看來小的這麼多天仔細服帖的照顧,老大可否免除小弟死刑?」
墨遙冷哼,說真的,他是真的不生氣,可看著墨小白這包子臉,他就想逗著他,誰讓他一賣萌就嘟著一個臉頰,怎麼看都怎麼可愛。
「上午打電話就為這事生氣?」墨遙問,心情有幾分難言的苦澀,總算理解小白為什麼如此焦躁又臉紅,原來是為了這事,他且猜測,小白臉紅準是給氣的,並非他所想的那樣,那畢竟是一種奢望。
他並非不敢爭取自己的愛,然而,對象太讓他棘手,實在無計可施,可墨小白不是他弟弟,他們不是一起長大,他只是喜歡了一名男子,恐怕他早就強取豪奪,哪怕是打斷腿也要他安穩地待在他身邊,可這人是他心上人的同時,又是他弟弟,他每次有過這樣粗暴的念頭就想起童年時那粉女敕的孩子,那水晶一般的臉,那寶石一樣的眼楮,握著他的手撒嬌,一聲聲哥哥喊得那麼歡快,他如何下的去手。
所以說,這事情挺悲劇的。
「不生氣,不生氣,就那幫人嘴貧,讓我給訓了。」墨小白打哈哈說著,似乎並不想繼續談亂這個話題,墨遙理解,這樣的話題對小白而言是尷尬的。墨遙目光落在這碩大的標題上,他是墨小白的情人麼?似乎,他倒是真喜歡就是這麼一回事,只可惜,水中望月罷了。
「老大,你真不生氣嗎?」
墨遙反問,「你希望我生氣?」
墨小白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最好老大是不生氣,這樣他就免死了,墨小白美滋滋地想著,老大的脾氣果然是神人級別的,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
季冰最近很傷心,她是一名模特,工作本也繁忙,可最近總是悶悶不樂,因為墨小白給她打電話的次數越來越少,話題也越來越少,每次打電話說不上幾句話,墨小白便說,我哥怎麼樣,我哥怎樣,都說他哥哥的事情,听墨小白的口氣,似乎他很崇拜自己的哥哥,也很喜歡自己的哥哥,這樣的崇拜和稀罕讓季冰有些煩悶。
自然了,兄弟感情好,那是一件美事,可他們的感情未免也太好了,尋常人家的兄弟感情有那麼好嗎?季冰無法理解,他問派克,派克也覺得有些許無法理解,的確,為了哥哥冷落自己女朋友十天八天這事情還是很少見的,墨小白幾乎在家里不出門,就守著他哥哥。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可他照顧得很歡樂,連什麼都推了,一天打一次電話給季冰,說的都是他哥哥的事情,似乎怕別人不知道他哥哥多厲害,多神氣。
可派克听了這麼久,也沒搞清楚,墨小白他哥到底是干嘛的。
于是,派克也有點小郁悶,總之,他敏銳的耳朵感覺到這絕對是一次很反常的事情,可他能有什麼辦法呢,他是墨小白的經紀人,又當墨小白是最好的朋友,自然要幫他哄著女朋友,什麼違心話都說出來了,男人們的感情有時候就是這樣,幫著騙女人那是太常見了,不就是為了什麼義氣嘛。
季冰問,「派克,小白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她很忐忑不安,她和墨小白相處時間也就一年多,一年前,小白那是魅力無邊,風靡全球,什麼樣的女人他都見過,他都擁有過,能看上他,季冰覺得很神奇,所以她很珍惜這段關系。派克自然知道季冰的心理,可他總覺得季冰太過依賴小白,什麼事情都是小白處理著好了。他很明白,季冰是因為沒了記憶,沒了安全感,所以一直依賴小白。可這真的不好,他不知道小白為何對季冰如此寵愛,不合常理,他認識小白也不斷時間了。他知道小白素來不喜歡這樣性子的女孩。這段感情也很反常,當初他們交往的時候,派克打賭,頂多一個月就散了,誰知道好了一年,對于花心小白而言,這是最長的記錄了。季冰太粘著小白,將心比心,若是他的話,他會覺得很疲憊,可這話他不能和季冰說,因為一說她就自閉好幾天,他有過經歷,所以不敢說,可你說一個易碎女圭女圭,他怎麼哄啊,只能順著話題哄著她了。
所以派克是好話說盡,拍著胸膛打賭墨小白最喜歡她,誰也取代不了她的位置,季冰臉上總算有些笑容,忐忑不安地問是不是真心話,墨小白自然拍著說真的不能再真了。季冰便安定了好些日子,可緋聞一出來,徹底讓季冰難過了,派克都哄不住了。
派克也覺得小白這一次過分了,你說這緋聞一出來,對象又是自家哥哥,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啊,你竟然一句話都沒解釋,哪怕打電話說一聲,季冰啊,那是我哥哥,你別多心。這是多簡單的一句話啊,可墨小白竟然沒說,他什麼都沒說,都沒給季冰打電話解釋。
派克無比郁悶,你老兄到底是有沒有當人家男朋友的認知啊,竟然無動于衷,季冰本來就敏感,這麼一來,季冰都快要炸毛了,派克深深覺得,小白這次不厚道。
這覺悟啊,實在是太差了。
季冰是很少哭的人,她總是冷冰冰的,把自己關在一個世界里,她已經試圖理解小白,可這一次事情的確是小白過分了。派克也忍不住為她說話,季冰心中氣苦,卻不想捉什麼,這件事讓她很難受,連說話都沒力氣,她等了兩天,都不見小白給他打電話解釋,她真的很難受。
派克想給小白電話,小白關機了,他被那幫人貧嘴得關機了,這事就更卡住了,派克也沒辦法,橫豎季冰也不算是一個軟弱的人,情侶之間有點小摩擦是正常的,他真覺得他沒兄弟姐妹真太好了,要不然萬一將來為了兄弟姐妹給冷落老婆,那多罪過啊,老婆吃兄弟醋,真是說不過去了吧。
「你說,葉琰這哥哥,真是挺好看的吧。」派克轉了一話題,「我覺得他比葉琰更好看,更有男兒氣勢,雖然看著挺冷艷的,可一看就個爺們。男人長得這麼冷艷,怎麼看都應該是陰柔的男人,一定很娘娘腔,可你看他哥哥,這蹙眉都讓人覺得,真他媽的有味道,純爺們啊。」
季冰很想否認這個說法,可她沒辦法否認,墨遙的照片就在這里,說不定真人比照片更好看,她也深信著是小白哥哥,因為墨遙和小白的五官是有五分相似的,特別是鼻子和嘴巴,小白是愛笑,所以線條柔軟得多,可他哥哥愛笑,臉上的線條也不會這麼冷艷。
可季冰越是覺得墨遙好看,越是有一種很莫名其妙的……危機感。
今天8千,算是加更了喲,我這幾天回適當超過6000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