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媽媽下來,對程安雅搖了搖頭,葉非墨木然沒有反應,程安雅看了兒子一眼,自己上樓去,溫暖除了葉非墨,誰都見。
葉非墨坐在下面等程安雅,目光定定地看著樓上,溫媽媽見他消瘦得厲害,嘆息一聲,前段日子好不容易看起來有些圓潤,又全給瘦下來了,神色十分憔悴,當長輩的看著十分傷心。
溫媽媽響起程安雅剛說非墨起來還什麼都沒吃,給他盛了一碗湯,葉非墨沒動,溫靜見狀,靈機一動,「姐夫,我姐剛剛也喝了,她幾乎什麼都沒吃,就喝這湯,還說好喝,你試一試好不好喝。」
葉非墨端起湯,全喝下了。
溫媽媽贊溫靜聰明,溫靜毫不客氣地接受了。
樓上。
程安雅說,「暖暖,我知道這一次的事情非墨做得不對,害你們沒了孩子,我也知道有些傷害不是道歉就可以彌補,你要打要罵他都接受,可溫暖,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溫暖低頭,面無表情,並不表態,這幾天程安雅都會和她說話,可她幾乎都沒怎麼理會,別說程安雅,就是溫媽媽,溫暖也不曾開口說過話。
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溫暖安靜得令人害怕,總讓程安雅覺得,她已經做了什麼決定,而這個決定對非墨而言,絕對是無法承受的,她是一位母親,非墨是她從小就操心的孩子,她也有私心。或許年紀大了,性格中最尖銳的那部分都被磨平了,有些事情也無法做到完全客觀。
若是她再年輕三十歲,這種事情發生在她和葉三少身上,葉三少敢推她下樓,沒了孩子,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她都無法做到原諒。
即便原諒了。
她也無法做到心無芥蒂地在一起。
可如今,想法卻完全不同了。
如果溫暖打算離開非墨,她真不知道兒子該怎麼面對這個打擊,七年前的事情,一次就夠了,她不想再來第二次,真的不想。
所以,哪怕是求溫暖,她也想為兒子留住這個老婆,雖然知道效果不大。
溫暖不說話,程安雅輕握著她的手,「你再怪罪非墨的同時,你也想一想他的心情,我們都信你沒有做過對不起非墨的事情,可非墨以前經歷過一次這樣的事情,為此傷痛七年,你也知道那一幕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情緒會失控也情有可原,並非他想傷害你,他也是無心的。他本來就不喜歡你繼續演戲,繼續在娛樂圈發展,你們之間的矛盾一直都在這點上,越滾越大,非墨的心病也越來越這重,再撞見這一幕,是誰都會失控。哪怕是我們這些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長輩,誰都無法接受突然看見自己妻子和別的男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我也知道他一定對你說過很難听的話,可氣頭上的話,你能不能別往心里去?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好不好?」
溫暖低頭笑了笑,有自嘲,也有諷刺,卻沒說話,程安雅的心都涼了。
溫暖掙月兌程安雅的手,別過頭去,看窗外的藍天白雲,表情平靜。
「不管原諒,或者不原諒,總歸見一面吧,你心中有怨氣可以盡情地和他發泄。」程安雅說道。
溫暖搖搖頭。
葉非墨等了一個小時,程安雅才下樓來,溫媽媽慌忙迎上去,問︰「怎麼樣?」
「還是不肯說話。」
溫媽媽嘆氣,「親家母,真的不好意思,溫暖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又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所以有些……你別見怪啊。」
「怎麼會呢,我理解,這一次是非墨做得不對。」程安雅也沒打算瞞著溫媽媽,「溫暖和方柳城在酒店的事情你們也該听說了……」
「暖暖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我問過柳城,絕對不會。」溫媽媽色變,以為程安雅怪罪溫暖,慌忙為自己女兒辯解,面露不悅之色。
程安雅笑道,「親家母,你別緊張,我知道她不會。可非墨以前的女朋友也曾做過這樣的事情,也被非墨當場撞見過,所以對他打擊不小,兩人就有些爭執,非墨一時錯手,力氣過大,溫暖不慎跌下樓梯,孩子才沒了,真抱歉,是我管教不當,所以才造成這個悲劇,希望親家母大人大量,不要怪他。」
溫靜驚訝地看了葉非墨一眼,溫媽媽泛紅了眼眸,「我就說,暖暖的性子一向柔軟,對家人朋友哪怕人家說上一句好話都會心軟,怎麼會……原來真是……」
溫媽媽是怪葉非墨的,可畢竟是意外,誰都不想如此,看他現在的狼狽模樣,她也不忍心指責他。
「暖暖……如果真是這樣,暖暖恐怕不會……」不會原諒他了,一條人命的事情,哪這麼簡單說原諒。
「我知道,所以我希望親家母能多勸勸暖暖,非墨不是一個暴力的男人,他對暖暖怎麼樣,你們比我清楚,這一次真的誰都不想變成這樣。他從小就是悶葫蘆,一不開心都會悶著,從來都口是心非,也不懂怎麼求別人原諒,暖暖不說話,他也好不到哪兒去。我怕他口拙,不能哄溫暖,你比較了解暖暖,如果你覺得非墨還是一個好女婿,值得托付終身,你就多勸勸暖暖。」
「我明白,你放心,我會勸她的。」溫媽媽說,非墨是不是一個好女婿,好丈夫,她看在眼里,心中都是有數的,再說,婚姻和戀愛是兩回事,都是勸和不勸離的。
程安雅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如此近似于以道歉的口氣一直和溫媽媽談話,無論如何,非墨有錯在先,又是悶葫蘆,她再不幫他說點話,岳父岳母都要怪罪他了。
「非墨,我們回去吧。」程安雅輕聲道,「等溫暖心情好點,我們再來好不好?」
我剛回來一陣子,今天更新晚了,不好意思哦。今天現場答應一位小妹妹回來會更新了,可回家都11點多了,來不及更哈,別怪曉曉姐失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