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十分,繁星點點,映著墨色的天空,宛如墨染。
鳳陽宮。
蕭太後看著滿地月光,還有那一桌佳肴,心中五味俱全,還有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城兒就要進宮了……
今日,這菜色……
甚好。
……
目眺遠方,一片明淨碧融,月光照耀,有璀璨璃光。
城兒,她就該與日月同輝,就該與天同齊。
丑顏、花痴這樣的名詞絕對不該出現在她的身上,今日之事,還有白羽國青陽之辱,都讓她無法忍受,所以今日她為城兒設了這一桌‘鴻門宴’。
今日,她就要傾城恢復那絕世之容貌,就要她解開那血咒之封印,這個秘密埋藏在了心中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可是,她又怕,很怕這個凌烈的孩子在得知她安排的這一切之後,對她永不諒解,她很怕啊,因此,要了這兩顆‘忘塵’的丹藥……
一顆是為城兒準備,另一顆卻是——
月華初上,映著貓兒款款的身影走來,仍是那副隨意的身姿,慵懶的桃花眸,好似對什麼都不在意,但是那渺視一切的姿態卻又分明是把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
「干娘!怎麼等在這里?」
見蕭太後老早就等在鳳陽宮門口,貓兒眼中閃過一抹暖意,褪去了對她的銳利猜測,越發覺得這個人在用心的疼她,寵她,讓她有母親的感覺……
蕭太後笑意盈盈,牽過貓兒的手,帶著她進入鳳陽宮內,「今日之事,干娘都听說了,城兒你受委屈了!」
貓兒一愣,是為這事啊,蕭太後臉上悲戚的神情不假,那眼楮從她進來就一直有意無意的盯著她臉上的胎記,原來如此啊!
貓兒聳了聳肩,「這點小事有什麼委屈的,別人若是讓我受一分委屈,我定然還一百分回去,有著賬記著就好,干娘你多慮了!」
蕭太後听貓兒如此說,身子幾不可見的一僵,「城兒,不介意臉上的胎記嗎?」
抿了一口茶,蕭太後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面對胎記這個問題,一般人都會小心的岔開這個問題,今日被蕭太後如此直白的問出來,貓兒一愣,當即沒想著怎麼回答,索性閉嘴不語。
胎記隨著身體帶來,對于貓兒,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介意……
但是,對于一個女子,怕是有些介懷的,越是驕傲,便越是掩飾……
蕭太後看貓兒臉上神色莫名,眼神一閃,低低的說道,「干娘若是能讓你的胎記消失呢?」
「什麼?」
貓兒正吃著眼前一盤竹筍,忽听蕭太後呢喃道,忍不住的抬頭問道。
蕭太後的臉上此刻已經沒有猶豫,好似貓兒對她的問題閉嘴不語時,就已經奠定了她的計劃。
「我說,干娘知道怎麼消除你臉上的胎記……!」
這次貓兒是真的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透出質疑的探究,她不想探究蕭太後的,知道蕭太後可能會隱藏了什麼,但是蕭太後對她好這件事毋庸置疑,所以在心里,貓兒是漸漸的認定了她的,而她不喜歡對自己認定的人探究……
可是,此時蕭太後的話……
若是知道怎麼消除她臉上的胎記,為何以前的時候不說出來,偏偏等到這麼長時間?
隨著蕭太後的話說,這胎記不是母體所帶,是可以用外力消除去的……
見貓兒直直的盯著她,蕭太後起身,臉上保持著鎮定,這也是經歷過大風浪的女人,走到貓兒的身邊,看似隨意的給貓兒倒了一杯酒,遞給了貓兒……
「城兒,別這樣看干娘,你知道干娘對你如何……!」
這話一說,中了貓兒的心處,眼楮一閃,沒反駁什麼,倒是順了蕭太後的心意,將那杯酒水給下了肚子。
世上任何有毒的物質只要在貓兒的鼻尖下過濾過,都絕對逃不出貓兒的嗅覺,因此,這世上沒人能夠毒到貓兒……
本就沒懷疑過蕭太後,這杯酒水自然是沒有防備,且貓兒對自己很自信,對自己擁有的識毒的本事很自信,此刻因為蕭太後的話,腦中正在思索,卻忽略了蕭太後微微顫抖的手……
而貓兒忘了,這世上有一種藥不屬于毒物,屬于迷情之物,被世人稱為‘藥’,她催情,卻無毒。
何況是這種無色無味的宮廷秘藥……
「干娘,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麼?」
貓兒抬頭看向蕭太後問道,話音出口,卻在下一秒突然皺緊眉頭,捂住胸口,全身上下浮出一種詭異的燥熱,來得突然又迅猛無比。
貓兒眼楮一凜,當即發現不對,不敢置信的抬頭,寒光爆射的看向蕭太後,「你對我下藥?」
說著猛地抓起桌子上的玉叉就要射向蕭太後,卻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全身燥熱,宛如烈焰焚燒,渾身無力,一片虛軟,手臂根本抬步起來……
此藥霸道無比……
蕭太後眼中有淚有復雜,看向貓兒冷厲瞪著她的雙眼,心中無聲的道,城兒,別怪干娘,干娘永遠不會害你,接著拍了拍手,幕簾之後便出現一個老嬤嬤,「菊香,將城兒帶去密室!」。……馬上的說,親們表激動……表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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