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和蝶衣在一地亮光下,俏麗身影漸漸走近,身後跟著四個壯丁,眾人這才看清那四個壯丁抬著一個長方形的巨幅東西,因為蓋著紅布,所有人都看不見紅布下面的東西,不過根據形狀,大約可以猜出這像是一牌匾之類的東西……
面積很大,而且看似很沉。
「奴才、奴婢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人影一近,彩衣蝶衣隨即下跪,對著君墨凌叩拜道。
「免禮!」
君墨凌一聲威嚴,彩衣蝶衣隨即站起,那四個壯丁似乎也是訓練有素的,絲毫沒有怯場,因為手中抬著東西,所以並未下跪,君墨凌也是準許了……
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望向了那巨幅紅布,心下既是忐忑又是疑惑,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時候,只見貓兒下巴微微抬起,掃視全場,抬步向君墨凌和蕭太後走去,微微一笑,略一頷首,「後日便是干娘的生辰,今日在此,特先將生辰禮物奉上,恭祝干娘生辰快樂、身體安康!」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讓蕭太後激動的熱淚盈眶!
貓兒緩緩一笑,掃視全場,此刻每一個人的目光都盯在她的身上,驚訝的,探究的,審視的,甚至是震驚的……
「抬過來!」
貓兒一聲令下,那四個壯丁頓時領命,將手中的‘牌匾’抬到了貓兒所站的位置,然後面朝前的對著眾人,貓兒對蕭太後和君墨凌示意了一下,兩人什麼話也沒說,當即就走到了牌匾的前面。
「干娘,這東西,今日就在此,由你和我們祈月天皇親自揭開!」
嗓音清脆,響徹全場。
君墨凌和蕭太後對視一眼,走到‘牌匾’的兩邊,對準那紅布一扯,里面的點那東西頓時顯露了出來……
「啊……!」
「嘶……!」
「天……!」
就在那紅布掀開的一瞬間,無數的單音響起,滿是倒吸涼氣的聲音,不僅是祈月大臣,就連雲遲霖,滄瀾國的人,甚至白羽國的人一瞬間全部站起,緊緊的盯著一個方向……
「天啊,城兒,這是……!」
蕭太後的聲音帶著顫抖,眼中有激動與驚詫的看著貓兒,語無倫次……
君墨凌的眼中亦是一片震驚,雙眸灼灼緊緊的盯著貓兒……
……
紅布之下,根本不是什麼牌匾,而是一副巨大的四國地圖,經過人工手繪而成,一草一木皆是清晰無比。
浩瀚連綿的翡翠山脈,波濤洶涌的翻滾大江,荒涼廣闊的無盡沙漠,還有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原……
祈月國、滄瀾國、白羽國、金啟國,一切一切都被繪制在了這張巨大的地形圖上。
場面恢弘,大氣,一眼一望已是一個春秋。
……
然而,這些遠遠是他們震驚的開始。
貓兒的眼緩緩的掃視全場,目光冷傲的望向辰浩,她的眼中是睥睨天下的霸氣,是張狂不羈的傲氣。
她玉蔥般的手指突然指向向,白羽國佔地面積三分,所有人都從那片富饒的土地上看到了白羽國的富足,強大。
然後只听一道清麗的帶著絕對霸氣的聲音響起,「所有人只知道白羽國富足、強大,只知道滄瀾國威猛、強悍,只知道祈月國要和金啟國加在一起,才能夠不被吞並,但是,有誰真正看清過這天下的局勢,有誰真正看懂過這天下誰才是霸主!」
是啊!有誰能夠像她一樣將四國的地勢如此淋灕緊致的畫出來,將對方看的一清二楚。
沒有人說話,因為他們知道一定還有下文,一定還有更讓他們震驚的東西,這一晚,那一雙黑耀雙眸震懾全場。
貓兒的手緩緩的模過那波濤洶涌的大江,這是白羽國富足的根源,這是一條貫穿了翡翠山脈的長河……
就是隨著貓兒的手緩緩的劃過,那片原本靜止在畫卷之上的長河頓時翻滾起來,氣勢洶洶,上下翻滾。
「天啊,動了,動了……!」
「我的媽呀……!」
「真的動了……!」
「太神奇了……!」
場面一片震驚,死死的盯著那副畫上的翻滾的長河……
貓兒面紗下面的嘴角一勾,這不過是一副用了特殊染料繪制而成水彩畫,這波濤洶涌的大江在燈光下翻滾流動……
一片震驚中,貓兒的眼冷冷的對視上辰浩,「這片大河沐浴了白羽國千千萬萬的子民,使其土地肥沃,百姓富裕,可是,辰浩,你可想過,若是我將絕世毒藥投到了這片長河之中,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貓兒的聲音帶著殺氣冷冷說道。
場面一瞬間鴉雀無聲,沒有一人人說話,連喘氣都小心翼翼。
是啊,若是將毒藥投到這片江河之中,會造成怎樣的效果?他們不敢想,不敢說。
但是不代表別人也不敢說,君墨絕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前,他的眼中凝著這巨幅地圖,一字一字道,「尸橫遍地,血濺千里,民不聊生,死傷無數!」
貓兒的眼在一睜一閉間,一派冷漠,「當最底層農民階級開始瓦解,你白羽國拿什麼血洗祈月,縱然你佔地在廣,縱然你國庫在充裕,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如此冷厲,如此霸道!
好一個殘忍狠辣的手段,好一個驚天毀滅的計謀,當你富足的根本從底層開始毀滅,那麼你這個國家也將面臨土崩瓦解!
貓兒的眼刷的一下對上辰浩,聲音冷厲冰寒,「辰浩,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里跟我叫囂?」
壞了……我頭疼吃了一片‘感康’,怎麼老想著睡覺……暈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