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菲不知道自己的腿是不是也被貓兒這一棍子給打斷了,她牙關打顫,抬起頭看向貓兒,只見她眯著眼楮,臉上的神情根本沒有任何的波瀾,好像剛才根本不是她下的手一樣,平靜的可怕……
雲遲菲轉了轉眼珠子看向夜無情,發現他亦是面色冷冷,絲毫沒有任何的憐憫于她。
「雲遲菲,不過是區區毒蠱蟲,你當真以為能夠威脅的了我了?你大概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比死亡更可怕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貓兒的聲音再一次在雅室內響起,明明外面雷聲伴著雨聲不斷,可是貓兒的聲音卻又是偏偏的那麼清楚,讓雲遲菲一字不露的全部听到。
「你想怎麼樣?」
雲遲菲死盯著貓兒,眼楮瞪的大大的,憤恨的眼神清楚的泄漏了她內心的想法。
貓兒沒有笑,臉上沒有任何的神色,只听貓兒接著說道,「我能怎麼樣,肯定不能殺了你,連你也知道夜無情對我的重要性,你要是死了,他便活不成了,可是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名詞叫做‘人棍’。」
貓兒的話一落,雲遲菲的眼楮一閃,看樣子大概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
「不明白啊,那沒有關系,我可以告訴你!人棍就是將一個人從頭到尾削成一根棍子就叫人棍!」
貓兒的這句話剛剛落下,雲遲菲的呼吸就徒然的加重,眼楮都睜得大大的,有一種沉浸在驚懼中游懵懂的狀態之中。
「看來你還是不懂,那麼我就詳細一點的解釋給你听,人棍就是怕一個人自殺,從她的頭部開始,削掉她的耳朵,挖下她的雙眼,拔掉她的舌頭,在接著砍掉她的手臂……再然後……」
「嘔……!」
貓兒還未說完,雲遲菲便整個的癱瘓在地上,一聲忍不住的干嘔聲從喉嚨中發了出來。在看夜無情,這家伙的眉頭已經不受控制的跳了好幾下,顯然也是頗為震撼,但是還在能接受的範圍。
反觀貓兒,臉色正常,好像在談論什麼家常便飯的小事一般,只見貓兒不屑的盯著雲遲菲說道,「我還沒說完,你就干嘔,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一會兒讓我怎麼下手?」
這一說,雲遲菲的臉上的血色那是退了個干干淨淨。
攻人先攻心,貓兒將人的心理抓的緊緊的,雲遲菲的最後防線似乎都要被貓兒攻破。
「人棍就是從上削到下,凡是凸出來的地方要權並不削掉,最後只剩下一根棍子,人棍既不能自殺,只能苟延殘喘的活著,雲遲菲,我是真的不想對你用這個方法,但是你真的是自找的!」
貓兒輕聲的說著,到了後面聲音徒然的加重,雙眼如刀的射向雲遲菲。
很不錯的是,雲遲菲竟然沒有被嚇的昏過去、
她死瞪著貓兒,難怪她會先卸了她的下巴,又折了她的胳膊,現在的她徹底的成了等著被宰殺的羔羊。
她的心理怕的要死,盡管已經嚇的渾身癱軟,但是她畢竟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只見她的眼中陰狠的神情一身而過……
「啊……!」站在一旁的夜無情一聲悶叫,忽的單膝跪地,臉色蒼白,額頭以及脖子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樣子極其的痛苦……
貓兒一看,當即就知道又是毒蠱蟲在作怪,又是雲遲菲下達的命令……
這雲遲菲就是抱著一種她自己受苦,卻也絕對不會讓夜無情好過的方法在作怪,貓兒眼中嗜血的殺意那般明顯,她冷眼看著雲遲菲眼中的陰狠,看著夜無情疼痛的隱忍,然後拿起桌子上一把削隻果的小刀,看著雲遲菲說道,「毒蠱蟲縱然厲害,也不會一直蠕動啃咬,終會有休息的時候,我終有一天會知道它的解法,而夜無情我也相信他一定會堅持下去,至于你……雲遲菲,是你自尋死路!」
貓兒這話說完,雲遲菲已經覺得不妙,貓兒手中的刀子散發出幽冷的寒光,只見貓兒手腕一動,那刀似乎長了眼楮一般,直接襲向雲遲菲的耳朵,紅色的血液飛濺,刺痛的感覺當即傳遍全身,她瞪大眼楮死盯著前方,她的耳朵,她的耳朵……
「啊……啊……啊……!」
失控的尖叫聲在這個雨夜響起,充滿恐懼。
貓兒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一個血腥的笑容,她挑著眉毛好像暗夜之中的魔鬼,手中的尖刀還滴著血液,真正的恐懼布滿她的全身……
「接下來是另外一只……」
貓兒的聲音幽幽的響起,手再一次的抬起,雲遲菲慌亂、恐懼、害怕,不能說話,嗚嗚的聲音從喉嚨深處傳出,狂亂的摔著頭發,眼淚不受控制的飆出……
「嗚嗚……嗚嗚……」
貓兒兩步走向她的面前,用刀拍著她的臉頰,「你這個樣子真是難看!不過就是一只耳朵,接下來是另一只了……」
雲遲菲狂亂的甩著頭發,她沒想到夏傾城真的會動手,真的要將她削成人棍,她絕對不要變成那種半死不活的怪物,是她低估了夏傾城的狠辣,低估了她的冷血……
貓兒手中的刀順著雲遲菲的臉慢慢的移動,那種冰涼的觸感讓雲遲菲的身體都開始了痙攣,她賭不起啊……
「我說……我告訴你……」
不知道哪一個瞬間雲遲菲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心里的恐懼讓她根本來不及思考怎麼自己被卸了的下巴一下子好了?
听到雲遲菲的喊叫,旁邊的貓兒低沉的聲音響起,「可惜我不想知道了怎麼辦?」
一听到貓兒如此說話,雲遲菲的心髒徹底被嚇的爆裂,尖叫聲徒然響起,大聲的失去理智般的吼叫道。「就是鹽水,喝鹽水,毒蠱蟲就會顯現出來,很簡單的,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