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尋找到能和伊妮笑相同血型的人,殷深不但發動了所有的媒體報導相關新聞,也動員了政府的力量,可是依然是沒有找到這種血型的人。
眼看著天漸漸的黑下來,殷深的心里也越來越急,殷夫人看焦急的兒子,縱使心疼,也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深兒,你撐著點,媽知道你很愛她,放心吧,她一個這麼好的姑娘會沒事的。」
殷深虛月兌一倒倒在一旁,雙目無神的,「媽,你就別再安慰我了,希望很渺茫,對不對?」
「不會的,兒子。」
殷夫人忍住淚,「她一定會沒事的,你相信媽吧,媽一定也不會讓你心愛的人出事的……」
殷深顫抖著摟著母親,與平時高高在上的那個殷深簡直是判若兩人,他眼里含著深情的痛和溫柔,那種憂郁和心碎,深深的撼動了所有人的心。
他摟著母親,突然絕望到哭,沙啞的聲音從心底絕望的發出,「媽,我一直都知道她很特別,可是,她為什麼要特別的這種地步,連血型都要這麼張揚囂張的。媽,你說,她是不是在懲罰我?是不是在向我挑釁?她要用這種方法來告訴她的特別?呵,明明就可以安然的度過危機的,可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她要如此特別,她的血型跟普通人一樣就不可以嗎?為什麼會是該死的負O型呢。媽,要…要是…找不到這個人,我…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殷夫人心都揪出血來了,哽咽著聲音,「深兒,不要害怕,會有奇跡的,會有奇跡的啊,別難過,振過起來…我們一起去努力,去努力啊…老天爺也不會這麼殘忍的,它何何會狠心去要走…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呢?」
說是安慰人,可是,到最後,殷夫人自己也是泣不成聲了。
「可是……」
殷深看著外面陸續亮起來的燈光,眼神空洞,喃喃自語,「天為什麼要黑,為什麼要黑呢……」
這時,醫生焦急的從伊妮笑的病房里出來,爭切的說道,「情況越來越糟了,如果還不找到輸血的人,恐怕她會很難熬過去啊,血糖不夠,血也不能在身體里流通,如果沒有新鮮的血輸入,她的血會越來越凝固,到時候會相當的危險啊。一定要盡快找到輸血人,要不然……」
殷深听言,高大的身子經不過打擊的一晃,殷夫人急忙扶住他,對醫生說道,「醫生,我求你,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讓她活下來,一定要讓她活下來,就算是找不到輸血的人,可是,就不能想其它的辦法了嗎?醫生,你是醫生,所以,你一定能想得到辦法的,是不是?」
醫生面色凝重且深痛為難,他嘆著,「雖然我是醫生,可是,夫人,對不起,如果沒有相同血型的人,我是真的無能為力啊,能想的我都已經想到了,本想利用臍帶生血,可是,臍帶也不符合要求。就連讓試驗家配血也不可能啊,因為根本就沒有負O型血的采樣,再生一種負O型血是相當困難的事啊。」
「可是,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要去努力啊。醫生,你為什麼不去給我們多想辦法啊。」殷夫人都不忍听下去了,情緒也開始失控。
她害怕了!
老天奪走了她的丈夫,她就體驗到了那種痛。
而現在,老天再次讓她體驗這種痛,她是真的怕兒子的情緒會崩潰啊。
如果,兒子倒下了,那她要怎麼辦,怎麼辦啊?
她知道,兒子是個固執的人,要麼不愛,要麼就愛得徹底的人。
老天奪了她的孫,她認了。
可是,為什麼兒子才剛學會愛人,要與愛的人結婚,為什麼就突然會發生這種殘忍的事情?
殷夫人感覺自己都要崩潰了。
本來一直空洞虛月兌的殷深,突然振作了一下,喃喃的卻又堅定的說了一句,「我繼續去找,我一定會找到的!」
然後,就開始往外沖。
「深兒。」
殷夫人追出去也來不及……
老馬開著車,殷深坐在後座,朝著打開的車窗里,手里拿著個大喇叭一句一句的喊,「有沒有負O型血的人願意出來獻血,救救我的愛人!有沒有負O型血的人願意出來獻務,救救我的愛人……」
他一句一句的喊著,喊到聲音都碎了,喊到喉嚨充血都啞了,可是,他還是一句一句的喊,朝ABCDEFG……條街一句句朝著喇叭喊。
全城的人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似乎都讓他給感動了,紛紛都為這個痴情男兒落淚,紛紛的祈禱著讓她好起來……
特別是一些迷戀他的女生,都紛紛抱頭痛哭,為這個痴情男兒感到心碎……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呀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看著他瘋狂的模樣,電視機前的男女老少也都梨花帶雨、老淚縱橫啊……
就在殷深瘋狂的尋找吶喊的時候。
醫院內的伊妮笑再次情況危急被送進急救室。
「做人工呼吸!保持心率!快快快!」
「病人心率繼續下降,快!輸癢氣!」
「快快快,情況危急,必須保持病人的體溫!大家分開搓暖她的手和腳!」
「心跳有驟停的現象,繼續保持血和身體的溫度……」
「……」
又急又緊張的氣氛讓似乎讓所有的人心都提了起來。在外頭的殷夫人,心急如焚的看著急診室內,都感覺快要撐不住了,只好不斷的求著老天爺,那種焦急是從來未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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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
雲依依坐在自家客廳里看著新聞,唇邊也慢慢的勾起陰冷的笑。
然後,看了另一則新聞。
就是肇事司機已經被警方控制了,而且司機並沒有逃逸的現像,抓獲了,他也供罪不已。對于他的故意殺人罪,判終生解禁,如果當事要求,也可判死刑,不過,現在,所有的當事人或家屬都還沒有來處理這件事,所以,事情將暫時的壓後。
雲依依嘲弄的冷哼一聲,無動于衷的勾起唇角,「死吧,都死吧!都該死!跟我斗,哼,我看死人是怎麼跟我斗?撞你不死是吧,哈,天還不是照助我也,你那什麼可笑的負O型血,哈哈哈…」
一屋子里都似乎彌漫著她那恐怖詭異的笑聲,讓一屋子都似乎冷室也充滿了陰森……
雲依依看得是大快人心,丟下遙控器,新聞正好又播到殷深對著世界吶喊。
她看得是直跺腳。
他為了一個女人用得著這樣折磨自己嗎?
她氣不過,狠狠的踢了電視機一眼。
抓起沙發上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她要去找他,她要去勸他。為了一個將死的人付出這麼多值得麼?她會告訴他,哪怕她不在了,她也會永遠的陪在他的身邊,會永遠愛他,哪怕他的心里還有她都無所謂……
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不行,她現在不能去找他,如果,他懷疑自己那女人是她找人干的,她豈不是前功盡棄了?而且,那個女人還沒有死呢?反正都要死了,不急著那一刻。
她死了,她雲依依還有大把的機會為他療傷,她會感動他的……
雲依依深深的吸口氣,返回屋子里。
雲依依,你不能這麼沉不住氣,你要等,慢慢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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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機場。
雲明和老婆蔡會知剛下飛機,自上次女兒的生日宴會後,兩人就去了外國游玩度假,玩了一星期後,雲明不得不回來打理生意了,坐了半天的飛機,天黑之際是終于到了自己的國土。
兩人一下飛機,就察覺機場不對勁。
不但比平時更加吵雜了,還三五成群的在議論紛紛些什麼。
蔡會知奇怪的瞄瞄四處,道,「明,你有沒有感覺哪里不對勁啊?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嗯,是的,我以為我多慮了呢,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
雲明是個溫文爾雅的男士,慵懶優雅的高貴氣質透著王者的氣息,即使是年過四五十依舊是風度翩翩、光彩照人、魅力十足。
而且,仔細看的話,他的五官和微笑和伊妮笑還有幾分相似。
他們走著,看到那邊聚集著一堆的人,兩人疑惑的對視一眼,雲明摟住妻子,勾起優雅的微笑,「我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