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殷夫人肯賞臉那是一定的。」
蔡會知也客氣的說道,看到伊妮笑,卻又突然的想起那晚的惡夢,心里一懼。
看著她們的車都要走了,蔡會知心里一急,奔向前一步,叫住她,「笑笑,等一下。」
伊妮笑回過頭來,眼里打上問號。
「我有樣東西想要給你,希望你一定要收下。」
蔡會知一邊說道,一邊從自己的手上解下一串佛珠手鏈,然後,執起她的手戴進她的手里,道,「這佛珠是我以前去廟里求回來的,保平安去穢氣的,我把它送給你,希望你能夠平安好運。」
「蔡阿姨,這…我不能收,還是你留著吧。」伊妮笑心里又是感動又是撼動。
「沒事,你收下吧,你要不收下,我心里也總記掛著。收下吧,就當阿姨求你了。」
「嗯,那就我就真不客氣了,厚著臉皮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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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會,你怎麼把好不容易求來的平安符送人呢。」
雲明夫妻也上了車,他在替妻子上安全帶的時候問道。不過,卻沒有質問和不悅的意思,只是有點不解而已。
蔡會知輕嘆一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送給她,只是突然間想起這佛珠就想送給她吧,希望她能夠平安健康快樂。知道嗎?那晚的夢讓我現在想起來還心驚驚的。」
雲明無奈又心疼的看了妻子一眼,「你看,你又要多想了。」
「對不起,明,其實我也沒有多想。你不覺得我們和她有緣嗎?這佛珠送給她也沒什麼的。改天有空,我們再去求一串不就是了。」
「嗯,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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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西待在病房內,手里模著脖子上的項鏈,眼淚便嘩嘩的流下來。
事情為什麼總是這麼的巧呢。
她二十年前撿到的項鏈的主人,二十年後,還成了她們的救命恩人。
她葉西真是有罪啊,也真是愧對他們啊。
可是,話說回來,事情怎麼又會巧到這種地步呢。
這些天,她都一直在想笑笑的血型。負O型。
如果不是這次車禍,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女兒的血型竟是這麼特殊的。
可是,她記得自己的血型是A型的,丈夫的血型好像是O型吧,笑笑的血型怎麼會是負O型呢。
這是葉西一直放在心里想的問題,而是想不明白的問題。
A型血和O型血的孩子有可能是負O型嗎?或者說,丈夫的血型根本也是負O型,只是自己記錯了?
正在她想著這些事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女護士走進來對她說道,「你的化療時間到了,我推你出去吧。」
「嗯,好的,謝謝護士小姐。」
……
雖然說身體越來越差,但是,化療過後,多少還是能起作用的。
另外,殷深也在為她聯系著最好的治癌醫院,打算是近段時間讓她轉院治療的。
雖然說這病是膏盲,不過,她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媽媽,也是自己的岳母,就算是付出多少代價也會去挽留她的生命,即使不能夠完全治好她,也希望她在剩下的日子里,能夠平靜無痛的離開……
化療完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葉西感覺自己就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看到忙碌的醫生,醫生問,「這次化療後感覺好多了嗎?」
葉西虛弱的微笑著點頭,「是的,謝謝醫生,您辛苦了。」
「別客氣,這是我們做醫生的責任,沒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對了,你覺得你真的能撐得住嗎?雖然說化療過後,身體暫時的會好轉,可是,對身體也是有反作用的。」
「沒事,我還撐得住。」她說過她要看著女兒風光的出嫁,成為天下最美的新娘子。
「嗯,你是我見過最樂觀也最堅強的癌證病人。」
醫生走去一旁洗手,一邊道,「通常的癌癥病人,到了晚期的時候,就疼得受不了,都說情願死了算了。你不一樣,你的意志真的很堅強。如果換成別人,以你多次的情況恐怕……」
醫生停下嘴,覺得自己不應該跟病人談這些。
葉西不介意的一笑,道,「因為我有愛。所以,每次要走時,心願未了,總是舍不得啊。」
葉西不禁佩服的贊道,「是啊,你也是我見過最偉大的母親。你今後也不用感到太大的壓力,心情要放松點,盡量想一些讓自己開心的事。這樣,對病情也會有很大的作用的。」
「嗯,好的,謝謝醫生。對了,醫生,有個事情想要問問你。」葉西突然又問道。
「有什麼你盡管問吧。不用顧慮的。」醫生和藹的說道。
葉西還是猶豫了下才問道,「我想問問醫生的是,如果A型血和O型血的孩子有可能是負O型血嗎?負O型和O型有什麼區別呢。」
「負O型是負O型,O型是O型,這兩者之間是區分開來的。是完全不一樣的血型,所以,如果O型血的人是不可能有負O型血的孩子的。」醫生道。
葉西心中一怔,有點顫抖的問道,「會不會有特殊或者意外的情況呢?」
「這血型一般是不會有什麼特殊和意外的。就像是人的指紋,是不可能完全復制的。」
葉西眸光一暗,心里復雜極了,難道是自己真的記錯了?丈夫的血型真的是負O型的?要不然笑笑的血型怎麼可能是負O型呢?那個雲明怎麼又會這麼巧是和女兒的血型一樣的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奇怪嗎……——
二更。三更五六點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