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能確實是我太困攏自己了。」
「對了,剛才進來的時候,看你好像在寫著什麼一樣,你在寫什麼。」
蔡會知突然問道,然後,看向桌面,正想伸手去拿,雲明卻搶先一步拿了過來,道,「我在寫遺囑。」
「寫遺囑?」
蔡會知一愣,重復念了一遍。
不單是她吃了一驚,門口處站著無意偷听他們話的雲依依心里也一顫,跟著緊張起來。
「嗯,我想早點先把遺囑擬好。」
雲明看著手中的遺囑說道,「這樣,有一天哪怕有什麼意外,自己的心也安了。」
蔡會知一听,不悅的皺起眉頭,「我呸,你怎麼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們倆都要長命百命的,還要等著抱好多的孫子呢。」
「嗯,我只是說萬一啦,老婆別生氣了。」雲明見老婆面色變了,趕緊哄道。
蔡會知面對自己男人的溫柔進攻其實哪里還氣得下去的,看了他一眼,問道,「那你的遺囑是怎麼擬的,我看一下合不合理?」
門外躲著的雲依依心情也緊張起來,耳朵也豎得直直的。
只听里面雲明長嘆了一聲,才說道,「我是這樣想的,如果,有一天,我發生了意外,我把家產,包括公司股份、房子、車子,全部分成三份。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要留給你,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給依依,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全部都留給笑笑。遺囑我的弄好了,明天我就去交給律書進行辦手續,這樣,只要我死後,這份遺囑就會即刻生效。」
蔡會知听言,又不悅的瞪他,「死死死,我不準你再說這個字,還有,你不用給我留股份。因為你一定不會先我之前走的。這輩子,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你不可以先我之前走,只能先我後走,知道嗎?要不然,我會怪你的。」
雲明感動的摟著妻子,「好好好,我們生死在一起,好嗎?不過,我還是要這樣擬,如果…你真有什麼意外的話,你的這一份自然就會分成兩份,一份給依依,一份給笑笑。」
蔡會知思索了片刻,道,「可是,明,你這樣分,是不是不太妥,這對依依…她能接受嗎?明,要不這樣吧,我看你把我的那份就劃掉算了,給依依吧,她和笑笑一人一半。」
「不,會會,我考慮很久了。這樣分,我也是有我的道理的。于公于私,我都會這樣分,我們一直以來太溺愛依依了,我們要給她點壓力。于公呢,我覺得依依做法有些偏激、沖動,如果擁了了一半的股份,她肯定會奪得董事長一位。依依很聰明、也很有能力,可是,她眼光太挑太高,對人對事都過會過狠過辣,她傷害笑笑的事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我想,她將來不太適合這個位子,我不想她有一天會毀了雲氏。于私呢,她傷害了笑笑,而我們也實在欠笑笑的太多,我想,這也是一相補償的機會吧。」
听完雲明這樣的解釋,蔡會知是顯得無奈,「可是,明,你應該相信她的啊,畢竟她是學這個專業的。再說了,如果將來她又不能管理雲氏。那笑笑,她也嫁到殷家去了,她還會在乎我們給她的股份麼。」
「不管她在不在乎,這都是我的一份謙意和心意,也算是對笑笑母親葉西女士的感謝吧。希望她以後能生活得好好的。我這樣安排是最好的,只要笑笑同意,依依將來還是可以坐上雲氏董事的寶坐,打理雲氏,她能將雲氏打理好,那就最好,我們也可放心,如果萬一要是有個什麼事,笑笑手上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也可以有足夠的發言權和管理權。不過,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依依和笑笑都好好的。咱們的雲氏也能夠好好的。」
「看來你真的是決定了,隨你吧,希望你的決定和做法都是對的。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只希望你能夠活長一點,看著兒女們……」
「……」
門外,一直呆到听完這些話的雲依依,整個人都止不住顫抖。
不是害怕。而是恨。
她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沖進去質問他們的。
回到房間將床褥揉虐了一番以發泄自己心里的憋氣。
她森冷的眸光瞬間變得是這麼的可怕,緊握的拳頭又是這麼的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她才是他們的女兒,按理說,她是可以百分之百得到家里的財產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最後只得到這一點點,而那個不相關的女人,卻可以得到一半。
父親竟然還這樣批評她,她不夠冷靜、理智。他們竟然不相信她?認為自己不適合管理雲氏?就算是可以管理雲氏,還是要外人來「監督」?
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如果,不是她親耳听到了,她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父母竟然是會把財產擬給一個不相關的外人。
那她算什麼?她雲依依算什麼?財產竟然還不及一個外人?
雲依依是這樣的恨,是這麼的怒,也是這樣的委屈,這樣的不甘。
她緊揪著被子,氣得恨不得將被子撕成粉碎。
眸光可怕得就如同嗜血的女魔,驀地,她看到桌面上放著的一把剪刀。
一把用力的拉了過來,她就拼命的剪著自己的床單、枕頭。一邊剪一邊念,「死女人,都是你,都是你,什麼都和我爭,什麼都和我爭,你為什麼不去死?你為
什麼不去死了。我剪死你,你去死吧。死無葬身之地,死了暴尸山野,蟲子啃咬,烏鴉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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