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打開休息的大門,外面聚集了一堆記者。路澤斯的手掌放在離尚熙的削瘦的肩膀上,眼底里滿是寵溺的光芒。
記者們高舉起手中拿著的相機,給他們夫妻拍下恩愛的畫面。
路澤斯發覺到離尚熙在顫抖,他對著眼前的記者露出了抱歉的笑意。紳士有禮,大掌包裹住離尚熙的柔荑。
「對不起各位,我太太有點不舒服。到時候想做訪問的話,等下同我的秘書預約就好。不好意思,今晚請大家喝好吃好,我先帶我太太去休息。」路澤斯真誠的笑著,把這幫記者三言二輕易地打發掉了。
他的高軒手段,讓一旁的離尚熙又感到幾分恐怖。
路澤斯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見的那麼彬彬有禮,紳士風度。他是魔鬼,他是來自地獄的魑魅,他吃人不吐骨頭。得罪他的人,一夜之間就消失。和他搶生意的公司,馬上會銷聲匿跡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商場。
「親愛的,你在顫抖。如果冷的話,我可以宣布宴會到此結束。」路澤斯語調關心的問著。
離尚熙再也忍受不住了,看了一眼身後的佣人。「替我拿上次買的流蘇披肩來……」
這個宴會他籌謀了一星期,為的就是請君入甕。今晚他請了要對付的商場生意人,說穿了這是一場上流盛宴,其實是殺人不見血的鴻門宴。而她,則是最好的幫凶。
如果,今晚他在宴會上看不到相同效果的回報。等于是她做事不夠出力,失去了利用價值她就什麼都不是。
「路澤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偽,為什麼我從前一直都沒發現你這張偽善的嘴臉。」被他扶著坐在了離宴會場所偏僻的角落里,離尚熙咬牙輕聲說道。
而路澤斯臉上的笑意越來濃烈,「親愛的,謝謝你對我的夸獎。沒听說過,女人是來征服男人的嗎?那麼,男人豈不是要征服整個世界。在我的字典里,沒有失敗二字。同樣,身為路太太的你也不允許。」
他笑的越燦爛,越開心。離尚熙內心就越是感到不安,縮在沙發里的她,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不要……你就不能放過他嗎?他不過是好心扶了我一把,你已經搶光了他所有的生意。難道,還要逼著他跳樓不成?」離尚熙終于害怕的投降了,對路澤斯求饒的說道。
誰知,他伸出骨節名分的手指,修長的手指用力擒住了離尚熙的下巴。「今晚取悅我,我就考慮考慮放過他。」
從嫁給他三年,她就沒有和他共床共枕。現在,他居然打破了自己定下的規則。路澤斯,你好卑鄙,簡直就是混蛋。
明知道眼前的人對她有救命之恩,他卻把黑手伸向了所有對她好的人身上。離尚熙感到絕望,壓抑在心頭的恐懼,在她的心頭盤旋,深據,久久無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