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幽在窗台前,出院後她找了個借口躲避服部香的關心。動用她所有的關系,在出境處做了手腳。讓她相信,現在的自己人已經在國外。
很可惜,服部森從始至終不肯放過她。
她攏了攏身上的流蘇披肩,任由長發隨風飄蕩。听到房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略感疲倦的皺起了眉頭。
「你站在窗前干什麼,想生病來逃避我?」服部森陰鷙的聲音來自她身後。
服部幽輕輕嘆息,「我不想逃避,逃避有用的話,用死就可以解月兌。」
也許全世界的人都懼怕他,她可不會害怕。
服部森帶著慍怒來到了她身邊,長臂一伸將她圈在了懷中,渾身盡顯霸道之氣。
「你別以為裝聾作啞我就拿你沒辦法,別忘記你手中握著服部香的性命。說句難听點,你根本沒資格和我拿喬。」他低下頭,以強硬的姿態吻上她略帶冰涼的雙唇。
她沒有反應,也不想對他給予的懲罰有所回應。
佳人冷淡的反應惹怒了服部森,「該死的,你究竟想怎麼樣?」
服部幽抬頭,對上他的眼,唇角帶著冷笑。
「我要你放過我,可惜你不肯不是嗎?你對我不是愛,不過是迷戀。長期以來,眾多女人對你是臣服,而我不過是有點血性想反抗你,你覺得有點新鮮而已,服部森你捫心自問我是你想要的戀人嗎?」服部幽把一長串的說完,靜等著服部森的反應。
幾秒後,她笑的坦然。「你看看,無法回答不是嗎?放開……」
掙扎了幾下,她想要離開服部森的懷抱,卻被他抱的更好了幾分。
他炙熱的手指擒住她精致的下顎,微微抬起,力度適中。「我不想回答這種滑稽又可笑的話題,只想要你而已。」
眼前的男人到底不懂得愛,這樣的人是萬萬不可愛上的,否則傷的豈止是一顆心,搞不好還會遍體鱗傷。
「你就這麼急著想要離開我?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服部森聲音顯得低沉,听上去充滿著怒意。
服部幽不懼怕他的威脅,「你愛不起。」
房間內沒有一點聲音,緊接著他便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個愛不起,突然意識到眼前的小女人很好玩。
不錯,她說的對,向來那些巴上來的女人看重的不過是他的權勢與相貌,別提什麼真實感情。在這年代可以談游戲,千萬不可談感情,要不然下場慘不忍睹。
「你快樂嗎?僅僅為了得到服部家的冠冕與榮耀,你可以目空一切,大肆殺戮。」服部幽再次出聲,對于諷刺自己的服部森沒有一點生氣。
快樂是什麼?他一早就忘記了,當年服部家族用別樣的名義來收養他。事隔不久,他調查到真相時,秋葉堂口的位置已經給了服部香,憑什麼?她不過是個女人,嫁人後也不可能好好守住秋葉堂口。霸佔著不放,又為何不給有領導能力的人來接管呢?
「別和談可笑的話題,快樂能當飯吃嗎?」服部森離開月復部幽一些距離,厭惡的看著她。
輕蔑的眼神,使服部幽對眼前的男人露出一種無可挽救的心情。
人不是神,誰不會犯錯。只是他,懂得慢了點。
「我守著香姐理由很簡單,當年我哥哥為了她付出了性命。那是一種情誼,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不會了解。我冠上服部這個姓氏更不是為了圖什麼,相反我什麼都不需要。這些年來包括我上學,留學全部靠我自己一雙手得來的。沒有什麼是我們應得的,想要得到什麼,必須要靠自己的努力去付出。不問自取,是盜也。」服部幽又攏了攏身上的流蘇披肩,她覺得冷風比剛才有猛烈了稍許。
不問自取是為盜也,真可笑,不知誰才是真正的盜賊。
他覺得站得有些累,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別和談人生大道理,服部家族的事你不了解。盜嗎?真正做盜賊的不是我,是他們。我想奪回原本屬于我們家族的東西,是理所當然。」
服部森略顯煩躁的用手抓了下頭發,他說的答案讓月復部幽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他驕傲,漠視一切,想來也不會捏造出可笑的話柄來掩飾自己的罪行。
要是服部家族先前得到的榮耀都屬于眼前的人,那麼他要拿回來的確是在情在理。
「你應該和香姐好好談一談,雙方動手,不過是兩敗俱傷,我死了哥哥,知道最在乎的人死在眼前的感受是如何的。想來你也不例外,盡管香姐對于你而言並不是嫡親,可再服部家生活這麼多年,你當真一點都不念舊情嗎?」她的眼里充滿了認真,想讓眼前的男人走回頭路。
服部森第一次有了挫敗感,眼前的小女人很能挑戰他的脾氣。
「閉嘴,我不想再听你的說教。我做事,根本不需要旁人來指手畫腳。」服部森怒不可遏的大喝一聲。
察覺到他有了發脾氣的跡象,服部幽暗自好笑。
這男人真是一點都激不得,像個小孩子。不知道為何,她想到他孩子氣的言語,竟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有史以來,面對服部森她有了改觀。顯然,他也不見得壞到無可救藥。
「你笑什麼?我長得很好笑,還是你想要服部香付出代價。」服部森听著眼前的小女人莫名其的笑,內心一陣煩躁。
又是孩子氣的威脅,服部幽嘆息了一下。「不說了,我有些餓,你請便,我不和你野蠻講道理。」
他並非想象中來得那麼難伺候,或者是棘手。如果,他們能換一種方式相遇,或許現在的她不會對他有如此深的排斥。
為了服部香,她願意賭一把,改變眼前的男人。就算失敗,她也心甘情願。誰都無法預料將來的路會發生什麼變化,活在當下就好。
懷著難得輕松的心情,她走下樓去準備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