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客房的服部森和服部幽行動自由,果真如服部森在出國前答應服部幽的那樣,他帶著她四處閑逛,好像這一趟來國外並非來處理要事,純粹是來陪她玩耍。
「你看那個面具,好看嗎?」服部幽站在一個玻璃櫥窗前駐足不前,拉著服部森叫嚷著商店里面那副精致的哥特式面具。
服部森寵溺一笑,「不就是面具,你想要的話我買給你就是了,何必大驚小怪。走,進去瞧瞧。」
在他的帶領下,服部幽被他拉進了商店。里面有很多新奇的小玩意兒,服部幽站在放著面具的商架前,拿起面具戴在臉上要服部森看。
「嗯,戴上面具的你的確比真實面容要可愛很多。」服部森打趣的說著。
服部幽氣得放下面具,對他做了個鬼臉。她決定了,反正都來了這里,一定要好好玩。等他出去談事情,她就能展開自己的行動計劃。
商店里的老板娘是一位吉普賽女郎,她走到他們面前。「不如,你們看看這一對戒指。這一對精致很精致,全世界只有一對。這戒指還有一個傳說,名字為——人魚的淚。」
服部森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服部幽的目光完全被老板娘手中拿著的戒指所吸引。戒指的形狀有些奇怪,上面瓖嵌著暗紅色的寶石。「人魚的淚」,名字一听就很憂傷。
她從老板娘手中拿過女戒戴在了無名指上,大小正好合適。
「好看嗎?」舉起手,放在服部森眼前要他做出評價。
服部森沒有放過服部幽眼底顯露出來的喜歡,他淡淡地搖頭。「一般般,你買戒指做什麼?更何況這還是對戒,我不喜歡戴這種花哨的玩意兒。」
他的話猶如一桶冷水,澆熄了服部幽心里僅存的唯一一點念想。
她馬上動手月兌下戒指,「很漂亮,不過我還是喜歡那張面具。麻煩,幫我包起來。」
拉開包包,她拿出卡交給了老板娘。
老板娘覺得可惜,收回戒指她淡淡地說著。「這一對人魚的淚出自童話故事,最後人魚公主的結局很悲傷。但童話至今被流傳下來,愛是一種延續的力量。誰擁有這對戒指,必定是一對靈魂伴侶,我不可能看走眼。」
服部幽笑著搖頭,「愛的確是一種延續,可愛是兩情相悅。」
服部森把她的話一字不漏听在了耳朵里,沒做什麼表達。
老板娘包好服部幽要的那副面具,把卡遞給她。「謝謝光臨……」
走出商店後,服部幽深深呼吸了一下。這里的空氣真的很清新,如果能留下來也不錯。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打定主意之後,她又恢復了剛才表情追上服部森的腳步。
「下一站去哪里?」服部森轉頭望著了一眼站在身後不遠的服部幽。
明明她就在自己身後,他總覺得有幾丈之外那麼遙遠。強壓下心頭的不快,他停下腳步等著服部幽走上前來。
她拎著購物袋,挽上服部森的胳膊。「回家,我想回去看看小朋友。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想陪陪他。」
逛街的時間多的是,難得來了這里,她本來不想浪費時間在別人身上。誰叫她目前的身體不允許行走,還是回去休息比較重要。
服部森有些意外,「你確定想回去了?」
「回去,我有些累了。」她舉起了個哈欠,催著要服部森帶她回去。
兩人坐在車子里沉默無言,她靠在服部森身上睡得昏昏沉沉。他低下頭望著服部幽的睡容,感覺她最近睡眠時間超長。
「你發現了沒有?」服部森說著,搖晃著身邊的人兒。
服部幽不以為然的哼了哼,「嗯?你想說什麼,別吞吞吐吐的。」
「你現在的睡覺時間很長,你沒注意到嗎?好像一直睡不夠似的,你從下飛機那天開始就困頓不已。」服部森摟緊了服部幽。
會嗎?她覺得很正常,他不說自己還真忘記了。
「因為有時差,我不太習慣,是時差的關系啦!」服部幽打著哈哈,她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睡眠不足是必然的,真正的原因她肯定不會透露。她還沒這麼笨,轉了身繼續睡覺。
不管服部森怎麼想都好,她不會破例說點什麼好話,更不會透露自己的小情緒。
「別說話,我想休息一下,好累。」她歪著腦袋靠在了他得懷抱中,猶如一只溫順的小貓咪。
還想問些什麼的服部森終究沒有繼續問下去,他感受到服部幽有些不同,具體也說不來哪里不同。
車子一路向北行駛,等抵達別墅時,服部森發現懷中的人兒還沒醒來。無奈之下,只好彎下腰把她打橫抱起走下車。
二樓陽台上的離溓望著被服部森抱在懷里的服部幽,眼楮慢慢眯起來。幸福有不同的形狀,這也算是其中一種吧?
他放下手中的筆,把寫完的賀卡小心翼翼地裝到精美的信封之中,在外觀灑上淡雅的香水。整理完畢後,他拿起外套穿上。亦步亦趨往樓下走去,管家抬頭望著走下樓來的離溓。
「曾少爺,你怎麼不在樓上休息呢?」管家的聲音里帶著幾許擔憂。
離溓搖搖頭,嘴角邊揚起淡淡的笑。「沒事,偶爾下來走走對身體也有好處。」
他走到了月復部森面前,攔住了他得去路。
「你不愛她,愛不是佔有,也不是霸佔著不放開,這不算愛。」離溓抬著頭,蒼白的小臉上寫滿了倔強。
月復部森抱著服部幽的動作又緊了幾分,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的小小少年。這小子是活膩了嗎?竟然對他用如此不敬的口氣說話,公然當著別人的面挑釁他的威嚴。
離溓的視線落在了服部幽的身上,他剛想伸手去踫觸卻被月復部森一把推開。一個沒站穩,他被推倒在了地上。
月復部森有些生氣,這小鬼一開口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他知道什麼愛不愛的。
「曾少爺……你摔疼了沒,來我看看,快,請醫生。」管家神情焦急的跑上前查看離溓的傷勢,命令佣人趕快請醫生。
離溓被管家扶起來,「不必了,不準請醫生。被曾外祖父知道就要擔心了。你給我上藥就好,就是膝蓋破了點皮。」
「服部先生,今天這件事你應該向我們老爺解釋一下。別說安森家的待客之道不盡地主之誼,我想老爺知道曾少爺被你推倒在地必定會大發雷霆。」管家轉身對服部森嚴厲的說著。
離溓膝蓋上的傷口不大,要是被安森老爺知道難保不會變成大事。
在吵吵鬧鬧之中服部幽被驚醒,她睜開眼楮先看見的是離溓受傷的膝蓋。
「你怎麼了,傷口在流血。」服部幽走到他面前,蹲可惜的說著。
離溓挺直背脊始終站著,「我說的話你總又一天會明白,否則你後悔都來不及。管家伯伯帶我上樓,先幫我把傷口處理好,剛才發生的事不要和曾外祖父匯報,答應我好嗎?」
盡管離溓舉動怪異,為了他不被挨罵,管家選擇了答應他。
等離溓被管家帶上樓後,服部幽轉頭瞪大眼楮望著服部森。「是不是你干的好事,連小朋友你都欺負。我以為你至少不是做出欺負弱小的事情來,他還是小孩子,服部森你說話啊!」
你不愛她,愛不是佔有,不是霸佔著不放手,他對服部幽的愛怎麼會不是愛呢?服部森緊緊抱住了喋喋不休的服部幽,「你不能離開,沒有我的準許你哪里都不能去。」
被服部森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的服部幽膽戰心驚,他發現了什麼嗎?
「你抱的我快喘不過氣來了,發什麼神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離開了。這與小朋友有什麼關系,你為什麼傷害他?」服部幽脾氣不受控制地爆發,手指戳著服部森的胸口質問。
服部森松開了雙臂,改為搭在服部幽削瘦的雙肩上。「你不需要關心他,離溓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路人。再說不就是膝蓋破了點皮又死不了人,你還是擔心你自己比較好。」
听完服部森的話,服部幽氣得一把推開他。一坐在了椅子上,當他是個透明人。
「你知道什麼?他就快要死了,你連將死之人都不放過嗎?我真懷疑你蒼鷹的名號是怎麼得來的,他有心髒病,你有想過嗎?萬一你這一推讓他病情發作了,你拿什麼和安森老爺交代。」服部幽一臉擔心不已的樣子,眼楮時不時望向樓上的位置。
離溓快死了?服部森難以置信,他明明還是個小孩子,有漫長的人生路要走,怎麼能說死就死呢?頓時,他說不出一句話。
「我怎麼知道他生病了,現在他不是好端端的沒什麼事。」服部森不想承認剛才離溓對他說的話,他撇清關系不讓服部幽知道。
看他毫無悔改的樣子,服部幽干脆不出聲。她要想辦法去看看離溓,起碼要代替服部森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