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我也不想再踏進葉家。」听到如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葉念琛微微一愣,雖然他也想過她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葉家大門了,可心理面想是一回事,听到她親口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有些意外,甚至又無可避免地恍神。他還記得,如意十七歲那年踏進葉家的時候,總是覺得格格不入,還有曾偷偷跑回過空無一人的葉宅,在薔薇園里頭哭的淒慘,直到半年多之後才開始把葉家當做家。十八歲生日那天,她貪杯,多喝了幾杯香檳,紅著臉,摟著他的脖子一遍一遍地叫著他的名字,一字一頓地告訴他,這輩子她要死在葉宅里面,再也不離開。那個時候他模著撒著酒瘋的如意的長發,應著她說好,說如果她走的比他早,那麼他就親手把她的骨灰埋在樹下,天天和她說話。而現在,她一字一頓地告訴他,她再也不想踏進葉宅。順心首先發現了念琛的走神,她不著痕跡地把自己的手挽上了他的臂彎,昭告意味十足,被順心這麼一個小動作,念琛也從那遙遠的回憶之中回過了神來,他看了一眼偎在身旁的順心。這又什麼關系呢。葉念琛只是拉過了順心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看著白晉騫把如意拉出了門。一直等到出了門,白晉騫還是氣鼓鼓的,「太不是東西了,這男人,我都很想直接用手術刀剖開他來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構造!」如意倒沒什麼特別大的感覺,對于這兩個人,她早就已經是深有感觸了。「不來了,以後管他葉家的人是死是活咱們都不來了,死在咱們面前,咱再多踹一腳上去!」白晉騫回了頭看著如意道。如意笑了開來,她倒是沒有想到白晉騫會說出這種話來呢。「別人不是說你仁者仁心麼?現在說這種話要是被你的病人還有同事听到,可是要說你人面獸心了。」如意打趣道,白晉騫是個好人,他的診所雖然是盈利性質的,可也經常會給一些平民做一些檢查,如果遇上沒有錢的年邁的或者年幼的患上心髒病的病人,他不但不收手術費甚至還倒貼醫藥費。這麼一個好人說出這種話來,可想而知,他是真的被氣到了。「那有什麼關系,你不開心,我還哪有心情管那些個名聲的事情。我的腦海現在想的都是你的事情!」白晉騫看著如意,認認真真地說道。雖然已經听過不少次他向她說的情話,也許一開始的時候會沒有多少感觸,可一次又一次的,她還是會動容的。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是錦上添花,缺的是雪中送炭,最缺得是持之以恆。如意覺得自己的眼中有些微熱。「晉騫,你還想娶我嗎?」如意想,如果是他的話,或者一切真的會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