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贏!
郝順心從來都不是一個輸家,在以前念書的時候,她努力考第一,年年拿獎學金。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天才,所以她堅信只有付出努才能得到她想要的那個回報,她天天熬夜溫習,上課的時候做好所有的筆記,不敢錯過黑板上的一個字。肋
她懷著孩子,卻怎麼也進不了葉家的門,就算是進了,對于葉老爺子來說,她不過就是一個孕育了孩子會走動的子宮罷了。
她一直等著盼著,那出氣比入氣多的葉老爺子兩腿一登,而她也真的等到了,同時也等到了一個讓她驚慌失措的檢驗結果,她做了一個嬰兒血型檢查,她只是要確保,這個孩子真的是她和念琛的孩子,因為在她懷孕之前,她在郝盛欽的強迫之下和他也發生過關系。
孩子是O型血,她和念琛都是AB型的,能生出一個O型血的孩子來麼。
孩子不是葉念琛的,這個事實就像是海浪一樣把她瞬間沖進了絕望的深淵,她不敢想象,如果讓念琛知道孩子不是她的,那個時候她在他的心理面還能有那麼一席之地麼!
她不是莫如意,挪用公司這個罪名都整不死她,葉念琛還是對她手下留情了,只是接手了她所有的職務,不在讓她進公司。
她開始閑在家里面,好像什麼都對她沒有印象。
一個女人懷孕的時候,身材走樣是很可怕的,那突兀的肚子,走路姿態都會難看至極,甚至在房事方面都得小心翼翼,調查證明,有很多的男人會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出軌,也許是因為外在的誘、惑,也有可能是男人本身的不堅定。鑊
莫如意,對她郝順心來說是一道致命的傷疤,同樣愛著那個男人,更讓順心覺得承受不住的是,這個女人還有著一個再合法不過的身份——他的妻子,就算他們之間有些什麼,那也是再合情合理不過。
順心似乎覺得這兩個人之間已經發生了一些事情,女人的感覺是很微妙的,即便念琛每天都回回到她的房里面,她還是覺察到了他們之間是有事發生的。
既然這個孩子不能要,那麼它在她的肚子里面呆了那麼久的時間,也讓她吃足了不少的苦頭,作為她的孩子,理應應該是為她做出一些貢獻,體現出它的價值。
順心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不過就是在念琛進門來之前,她找了如意一起下樓,在樓梯上,伸手拉了如意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這個女人似乎也預料到了她即將要做的事情,很快地想要把手抽回來,但是她怎麼能夠讓她如意呢,即便她的名字叫做如意。
孩子順理成章地消失了,沒有人去質疑過他的身份,而莫如意也成功地從她的視線之中消失了。
她是那麼的成功!
她為什麼要心存內疚,這個世界原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不是她的出身不好,換成她是出身名門,和葉家門當戶對,那葉老頭就不會再鄙視她了,不會認為她是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
那孩子,原本就是她不要的,她為什麼要夢到它,就算是它一身是血朝著她哭著又有什麼用,誰讓它不是葉家的種,偏偏是那郝盛欽的孩子,它是一個多麼骯髒的存在,時刻提醒著,被郝盛欽強、暴的自己,在他的身下虛以委蛇的自己,她不要。
她贏了。
比起眼前這個女人,她現在是多麼的風光,很快,葉家少女乃女乃,總裁夫人的頭餃就在她的身上了。
如意也笑了起來。
「對了,說個故事給你听,」如意也不等順心做出回答,她徑自地說著,「從前有一個丈夫,有一個很愛她的妻子,後來丈夫變了心,在外頭有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丈夫漸漸地開始不回家,終于有一天,妻子打了電話給丈夫,她說,她知道了他外頭有個女人,問他,到底喜歡那女人什麼?丈夫說,我喜歡她那丁香小舌,和她接吻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很年輕。那一晚,丈夫回家,妻子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給他,在餐桌上,丈夫特別鐘愛那一道炒肉絲,等丈夫吃完,問妻子,那是什麼肉炒的。你知道,妻子是怎麼回答的麼?」
順心看著慢慢走近的如意,她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像是地獄來的使者,她叫不出聲來,她的下巴被她狠狠地捏住,掐的她腮幫子疼痛不已。
「你看,你的舌頭也很不錯,應該是個很會接吻的人吧,不知道,那味道會是怎麼樣的?」如意低聲地問著,另一手上那破裂的玻璃杯微微一揚,順心眼一白,瞬間暈厥了過去。
如意看著這個緩緩軟倒沒有半點知覺的女人,她伸出腳,踢了一腳,見她動也不動,如意覺得無趣極了。
「真沒用,這樣子就暈了過去。」
她都還沒有玩夠呢,就已經先暈了過去,沒想到她的膽子是越來越小了,真不知道葉念琛看中這個女人什麼。
想了想,如意隨手丟棄了自己手上玻璃杯,看著它在地板上摔出四分五裂支離破碎,她去了廚房,接了一盆水,好不容易是她在主宰著這個身體,面對那個女人如果不給她留下點深刻的印象那還真的是對不起她自己了。
這個天氣微涼,水溫還沒有十二月里頭的冰冷刺骨,如意覺得有些惋惜,冰箱里頭空蕩蕩的,也沒有冰塊一類的,要不然還能夠直接倒進水里頭給她一個震撼教育。
滿滿的一盆水兜頭這麼澆下去,順心被這麼一盆水澆了個透心涼,瞬間清醒了過來,她猛的一個激靈。
「醒了?」
如意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倒在自己跟前的女人,有一種莫名的快意在胸口揚起,尤其是在看到她看自己的眼神的時候,是那麼的恐懼,就像是在看一個魔鬼一樣。
魔鬼,多好的形容詞,她幾乎是要愛上當魔鬼的感覺了,這才是莫如意該有的情緒,也是莫如意應該對待那兩人的姿態,而不是像個懦者一樣逃避。
她鄙視「她們」,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比「她們」來的強大。
「你剛剛不是說,還有事要我幫忙麼,說吧,我在听著呢!」如意微微俯子,看著順心。
「不了,沒有了。」
順心再也不敢了,她瘋了,她瘋狂了,她也不敢再打那個念頭了,只怕這樣子的莫如意出現在記者的面前,只會讓事態變得越來越嚴重起來。
她可不想讓葉氏讓念琛讓自己陷在新的話題里頭,她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就是離開,離開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離開這個可怕的女人。
「恩?」
如意的身子再伏低了幾分,肚子一陣抽疼,眼前幾乎是一黑,她不得不靠在沙發上休息著。她撫向自己的月復部,那種無力的感覺席卷上了全身。
好疼。
她不要,她知道這種疼痛,她不想再失去一次。
順心看到如意歪在沙發上,一臉痛苦的樣子,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天知道這個女人剛剛是發了什麼神經,居然拿水潑她,嚇她,現在她要是不借機反擊一下給她點厲害瞧瞧,她就不是郝順心。
如意覺得自己的思緒漸漸的拉遠,眼前幾乎是有金星浮現,門口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似乎,終于有人來救她了。
她皺著眉頭,強撐著自己的意志。
白晉騫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出門去買個菜,前前後後不過四十多分鐘的事情,這家里面就多了一個人,一個讓他憤怒的人。
地板上有些狼籍,摔壞的玻璃杯,一大灘的水,而如意慘白了一張臉歪在沙發上,她的面前蹲著一個有些狼狽的女人,她站起了身,正打算伸手打向如意。
「你干什麼!」白晉騫一聲大喝,把手上的東西全部丟在地上,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
郝順心被白晉騫的吼聲嚇得發抖,這一巴掌還沒來得及揮出去就已經整個人被推倒在地板上,手掌正好壓到了一塊碎玻璃,疼痛從手掌心蔓延開來,她嗚咽著哭了起來。
白晉騫才不會理會這個女人,他一邊檢查著如意的情況,她那慘白的臉色,額頭有著大顆的汗水低落,她眼楮之中焦點也有些模糊,只是迷迷糊糊地叫著他的名字︰「晉騫,我疼……」
那一聲低喚,讓白晉騫胸中的火氣更甚。
他一把抱起如意往外走,一手還播著電話。
「警衛室麼,我八樓A座的住戶,馬上派人上來把我家里面的女人送到警局,她穿一件海藍色上衣,千萬別讓她跑走了,我先送我太太去醫院。」
順心雖然還疼著,但是也听到了白晉騫剛剛的電話,她急了,匆匆忙忙地站了起來,也不管自己手上的傷口。
「你不能抓我,是莫如意傷害我,我踫都沒有踫過她!」順心慌亂地喊著,但是白晉騫根本就不理會她說的話,只是抱了如意進了電梯。
順心有些慌張,她知道現在的自己絕對不能留在這里,如果被人抓住的話,她幾乎不敢想象。
順心想了想,自己不是這里的住戶,不敢從電梯下去,怕警衛正從電梯上來,她想到了跑樓梯,可才跑到五樓,這樓道里頭已經出現了穿著警衛制服的兩個男人,他們二話不說地就扣住了她。
「放手!你們無權抓我!放手,知不知道我未婚夫是誰,他是葉念琛,他很有錢,就算買下你們整座公寓都綽綽有余!你們放開我,我給你們錢給你們錢,我不要去警局!」
郝順心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喊著,而那兩個警衛也的確是把她當做瘋子一樣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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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中,安安明天要更兩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