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討厭那個人。」
在酒會結束,霍爭輝送如意回酒店的時候,一到了車上,如意斂去了笑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當然要舉止優雅,面帶微笑,即便那個人真的真的讓她很受不了,甚至于很想直接一巴掌扇到他的臉上去,但是她還是得克制著自己心中所想,不能狠狠地朝著他瞪上一眼。肋
霍爭輝自然是知道如意在說的人是誰,在這場酒會上基本上很多的人都已經欣賞到了葉念琛的失魂落魄的模樣。
他細想著葉念琛在進入酒會之後發生的事情,嘴角噙著的笑意一點也沒有落下。
「抱歉,我應該認識你麼?」
如意推開了他緊攥著自己手腕的手,微微退後了一步,和這個男人隔離出一些距離,臉上的笑意未曾淡去,但是眉色之中已經多了一些不耐。
這個男人真失禮,連問一聲都沒有就直接抓著人,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看他衣冠楚楚的樣子,還當是個斯文有禮的男子,結果卻是直接動手動腳起來,如果不是顧及著周圍有不少的人在,如意還真想直接把自己手上的香檳給當著他的臉潑上去。
難怪她第一眼瞧見他的時候就覺得生氣,這個男人,她沒有半點好感就算了,根本就想直接給這個男人一頓好看。
如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自己不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但是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自己的脾氣不由自主地就上揚了起來。鑊
難道她內心也是隱藏著暴力的因子麼?如意有些困惑,但是她在看著晉騫的時候就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哪怕是一直都沒有給她什麼好臉色看的霍原,她也沒有這種暴力的感覺。
抱歉,我應該要認識你麼?
葉念琛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是莫如意吧,他絕對不可能看錯的,他認識她那麼多年了,包括她的一顰一笑都已經熟悉的像是在骨子里面一樣,在這些年之中,她這張臉成了他夢中常見的,就像是夢靨一般的存在,他怎麼可能會認錯人。
她是莫如意,但是為什麼現在她卻是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的樣子。葉念琛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如意,她完全不記得他了。
葉念琛覺得自己的心里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麼,難道要她手上那一杯香檳直接潑了過來,這樣他才會覺得舒坦一點麼?
他只知道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和他錯開了,他們之間像是一條相交線,短暫的交匯之後開始再也沒有交集。
但是,他卻是有些不死心。
「我是葉念琛。」他低聲說著,葉念琛三個字輕得像是一陣煙,頭一次,他覺得自己難以說出口自己的名字,好像是有多丟臉一般。
如意看著他。
葉念琛,她知道這個人,葉氏的總裁,霍氏的頭號競爭對手。
如意淺淺一笑,伸出了手︰「久仰大名。」
她的姿態,完全就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一般,沒有任何的忸怩,也沒有任何的其他的神情,那一瞬間,他幾乎也有一種錯覺,他們真的是第一次見面,在此之前,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葉念琛看著如意,看著她伸出來的手,他記憶之中最後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是在她用那拆信刀扎進了他的月復部里頭。
那個時候她瘦到不行,像是一副行走之中的骨架,瘦骨嶙峋到了極致,現在的她看起來紅潤來很多,氣色很好,粉女敕的臉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快到三十歲的年紀,女敕的她好像還在十七歲的那年一般,十七歲的粉女敕,二十九歲的成熟的優雅。
她已經成了一個讓他們轉移不開視線的女人。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
那雙手微涼,刺痛了他,那手的溫度還是那麼的低,一如記憶之中的。葉念琛看著如意,握著她的手遲遲不肯松下。
如意心中很是惱怒,她真的是對這個男人忍無可忍了,她敬他商場上的一份子,也算是給足了臉面,但是他這個樣子,握著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的手不放這實在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她用了點力氣,從他的手掌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抱歉,走開一下。」
如意再也不想面對這個男人,他的眼神落到她的身上,這都讓她有種生厭的感覺,他是誰,干嘛用哪種眼神看著她?
總之,這個叫做葉念琛的男人,她半點好感都沒有,同他多呆上一秒,她都會感覺要窒息。
葉念琛看著如意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在經過他身邊的,她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佘給他一些。葉念琛轉過了身,看著如意慢慢地走向會場中心的另外一個人,他站在哪里,葉念琛是知道那個男人的,他叫霍爭輝,霍氏企業的掌舵人,原本的時候他還覺得霍爭輝還不算是一個對手,頂多就是一個在未來時間里面需要防備的人物,但是在短短的幾年之中,霍氏完全是異軍突起,一下子成了很可怕的對手。
如意走近他,然後停在他的身邊,似乎同他說了些什麼,霍爭輝往著葉念琛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舉了舉手上的酒杯朝著他示意著,葉念琛不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他只覺得霍爭輝朝著他露出的那個笑容很礙眼,很有讓他想要一拳揮掉的沖動。
但是他什麼都做不到,他的眼楮里頭看到的只有如意一個,看到她朝著人微笑著,看著她同別人在那邊舉著酒杯飲下了那酒水,偶爾還能夠瞧見她和霍爭輝有說有笑的,像是一家人一般的親近。
她不是應該在加拿大的麼,她不是應該和白晉騫在一起的,為什麼她會不記得他,為什麼她會和霍晉騫這麼的相熟。
有很多的問題堆積在他的心理面,葉念琛很想抓著如意問上一遍,但是他又有什麼立場去問,他算是什麼,他有什麼資格!
這一個晚會上,葉念琛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如意的那張臉,在會場水晶燈的燈光下,她溫潤如玉,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淡笑就像是印刻在他心底里面一般,完全讓他轉移不開視線。
如意回了酒店,才將將梳洗完成,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看著那號碼,她笑得很甜。
才按下了電話鍵之後,電話那頭就是一聲女乃聲女乃氣的叫喚。
「媽咪!」
這一聲叫,讓如意整個心坎都甜了,她都能夠想象到現在她的寶貝一定是會鼓著腮幫子。
「寶寶,有沒有想媽咪,有沒有乖乖听爹地的話?」如意軟著聲問著。
「有!」白遠嵐中氣十足的聲音透過電話,但是轉眼之間就轉變成了委委屈屈的聲音,「媽咪不要寶寶了,媽咪不要寶寶了……」
說著說著,聲音里頭還帶上了哭腔,听的如意很是心疼可惜就是不能透過電話伸過手去抱抱她的寶貝,在這邊她哄也不是,怎麼說都不是。
「遠嵐,你剛剛和爹地保證了什麼,說絕對不哭的。」白晉騫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那柔和的聲音安撫了如意的焦慮,雖然如意她看不到白晉騫的樣子,但是她知道他現在一定抱著孩子,輕輕拍著是他的背,低低地哄著。
「那寶寶不哭,寶寶要媽咪。」白遠嵐的聲音小小的,有點底氣不足的味道,可那軟糯的聲音听上去特別的舒服,听的如意就越發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覺得離開一星期孩子能夠扛得住呢,從孩子出生到現在,哪有一天不見到她的時候。
如意陷入了沉思,直到白晉騫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的時候如意才回過了神來。
「白太太,心疼了?」白晉騫的聲音微微透著笑,「遠嵐可是天天跟我念叨著媽咪呢,天天搬了個小板凳在院子里面等著媽咪的出現。」
「白先生,你這是故意要我心疼的麼!」如意帶了點抗議,她現在也知道後悔了,可當初讓她一個人回國這個主意不也是他贊同的麼,說孩子還小,怕回了B市不適應。要不然,她也不會放著孩子和他在加拿大。
「好了,孩子我哄著,你別擔心也別心疼,也不能讓孩子太粘人,等到上了幼稚園,孩子總是要離開我們的視線的。」白晉騫安撫著如意,他哪能不知道如意現在到底是有多想孩子,她呀,根本也是一個寵孩子到極致的母親。
「今天打這電話來,主要是遠嵐想媽咪了,」白晉騫沉寂了一下,又低低地補充了一句,「我也想你了。」
如意覺得自己的臉色有些紅,他的情話總是讓她有些無措的感覺,她想,如意啊,你總是听不得這般的情話,以後可怎麼是好。
「晉騫,我今天陪著大哥去了一場酒會,我在酒會上遇見了一個讓我從心底里面就覺得討厭的人……」如意沒有困意,響起那個讓她討厭的人,她總覺得有一肚子的埋怨,她想和晉騫細說一下,他不會覺得她嗦的。
正打算和他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房間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晉騫你等下,」如意並沒有掛斷電話,她把手機握在手上,接了床頭的內線電話。
「是1308號房的莫小姐麼,有位姓葉的先生說想要拜訪您。」電話里頭大堂的服務員聲音甜美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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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心肝兒們,今天稍微晚了點,冷空氣來臨了,冬天的季節記得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