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為什麼會沒有這些記憶?」
白晉騫看著問著他這些個問題的如意。
「你選擇了催眠治療,你說,你不要哪些記憶。」
他回著,她那個時候毅然決然地說不要和葉念琛所有相關的記憶,他想也是,哪些記憶對她來說,太過于痛苦了,所以這些年他也不想要她再想起來。肋
當年的她,應該是怯弱的吧!
如意想以前的自己以為不記得了就能夠當做沒有那一回事發生,不過是一種逃避罷了,但是她又能夠逃離到哪里去呢,就算她忘記了,別人還是沒有忘記的,過往並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忘切而消失不見。
「那個時候,我是怎麼樣的?」如意問著晉騫,這些年在她身邊的人只有他一個,她想,白晉騫應該是最了解的她的那個人,也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很憔悴,很脆弱。」
認真地說,白晉騫覺得那個時候如意根本就完全的沒有人形,清瘦,憔悴,如果當年的她沒有通過催眠治療讓自己失去那一段記憶的話,只怕她早晚是要被憂郁癥還有那分裂的人格所毀滅。
「那現在呢?」
如意站起了身,笑意盈盈地看著白晉騫。
「漂亮,自信。」
如意覺得自己當年的決定也沒有錯誤,至少,在失去記憶的這兩三年之中她過的很開心也很快樂,她也不覺得當時的自己能夠在遭受到了那一連串的打擊之後不會有情緒低迷的時候,她也不認為那個時候一無所有的自己能有爬起來的時候。鑊
這段時間,就當做休養生息罷了,如意回想著,她回來B市第一次遇上葉念琛的時候,在他的眸子里面除了微微的震驚之外,她瞧不見一點的歉意。
葉念琛他根本就是一點對她的愧疚都沒有吧,葉念琛哪些個聲色年華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她發誓,接下來他將會過在水深火熱之中。
她決定留下來,看那個男人怎麼的……生不如死。
葉念琛找了私家偵探去查了順心。
他也沒有想到,他們之間最終還是會走上這一步。曾經他還以為他們之間應該是會有絕對的信賴的,但是很顯然的,他們已經沒有了。
在過往的時候,他也沒有認真地去查看過順心的賬單,他一向不會管這些小事,他名下的副卡也一直都讓順心刷著,但是在今天,他特地地調出了順心的刷卡記錄,這一查不知道,看了之後才知道這幾年來她刷的款實在不在少數,小數額的也就算了,時常一筆下去就是百萬級別的。
也真是虧得他家底殷實,否則這樣幾筆下來,他定是要哭嗷上兩聲的,這些大數字的去留讓葉念琛困惑不已,順心到底在什麼上面花了這麼多的錢,這些數額不是她直接花銷的,而是通過劃賬的方式,所以如果要查具體的,只能從銀行里頭查。
「扣扣」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一下,葉念琛斂去了剛剛的心神,看向剛走進來的傅盈,她的手上拿著文件夾。
「總裁,這是您要的文件。」
傅盈把文件遞到了葉念琛的桌上,辦公桌上似乎有些紙張,她匆匆掃了一眼,看到那紙上的幾個字眼,但是隨即地就被葉念琛拿了剛剛的文件遮住了。
這個動作雖小,但是卻在不經意之中也告訴了傅盈,不能隨意地窺視著他的事情,這個男人,雖是已經和她有過關系,但是除了公司上的事情,他很少私下叫她,他們之間除了那一天之外就再也沒有半點關系。
傅盈算計著,她每次月事都很精準,再過一周,就到了她每個月那個時候了,如果她沒有來的話,那她想,郝順心那個女人也就留不下了。
當然,她也沒有想要讓那個女人再留下,一山容不下二虎。未婚先孕這一招雖然算不上特別高明,但是還是有不少的女人和女明星憑借著這一招嫁入豪門成功把原配給擠走的不是麼,更何況這郝順心還算不上個原配呢!
而且,傅盈看著那還沒有被完全遮住紙張,好像是一些賬單明細,她努力地想要看清楚,看了半天之後,她終于是瞧見那賬單是和郝順心相關的。
難道說,葉念琛也已經不再喜歡郝順心那個女人了麼?!傅盈的心中有些竊喜。那就更加好辦了。
「還有事麼?」
葉念琛看到傅盈還沒有走,微微抬頭問道。他看到傅盈的視線望著他桌面上,心里頭有些不快,他覺得把一個和自己有過關系的女人放在自己身邊的確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在不經意之中總是會牽扯到一些問題。
這是他不想要見到的場面。
「這是二少明日畫展的邀請函,需不需要我幫您定幾個花籃?」傅盈把一張邀請函放到了葉念琛的面前,有些小心翼翼地問著,其實她心底里面有一份渴求,希望這個男人能夠直接帶著她出現在二少的畫展上。
不過,前兩年二少同葉念琛交惡的事情傅盈也多少知道一些,她想他大概也不會去參加這種畫展,所以送上幾個花籃一類的最多了。
「訂幾個漂亮的,然後把我的明天下午的時間空下來,我要去畫展。」
葉念琛看了一眼那邀請函,知道這邀請函應該不會是念錚送來的,多半都是他那個精明的經紀人吧。
「啊?」
傅盈有些意外,她以為,他不會去的……
「還有什麼問題麼?」葉念琛冷冷地看傅盈一眼,他的聲音里頭也帶上了些許的寒意,「傅秘書,如果你不能再擔任秘書一職的話,可以隨時提出辭職。」
他的身邊,不需要有特別多的個人感情的秘書,而是要的是一個能夠在工作上全力以赴的秘書,不是他的絆腳石。
「我知道了。」
傅盈低下了頭,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有多麼的無情了,他要她在去和留之間選擇一個,留下了就得像是以前那般,只是總裁和秘書的關系,但是去了也並不代表著她能夠成為他的女人。
所以,她還是選擇留下,她退了出去,把偌大的辦公室留給葉念琛一個人。
葉念琛把玩著手上的邀請函,那是一張很別致的邀請函,上頭是一副油畫,大概是故意的,畫面不算特別的清晰,上頭一片淺粉色,宛如落櫻一般。
這女敕女敕的顏色,和現在春天的季節交相呼應,听說這一次的畫展之中最受好評的是之前在法國拿了獎的一幅畫——葬心,也在這一次畫展之中。
葬心,也不知道是埋葬了誰的心。
葉念琛想著,他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瞧見過念錚了,當年在如意離開了B市之後,念錚也直接離開了,這些年之中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念錚也沒有想過和他聯系,哪怕現在要在B市開畫展的事情也一樣。
念錚他終究還是因為當年的事情還記恨著他的吧,葉念琛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所以回了B市也沒有來找他,如果不是他那精明的經紀人給他送來邀請函的話,只怕他還得從別的角度來得知他這個弟弟曾經回過B市。
葬心吶
葉念琛很好奇,那是怎麼的畫,念錚是在怎麼樣的心情下畫下那一副畫的。
踏上B市這座城市的土地的時候,葉念錚還沒有發現這座城市到底有多少變化,但是他知道,這座城市里頭不會有一個人像是如意等著大哥那樣等著他回來。
當年他是跟隨著如意的腳步離開這座城市的,葉念錚知道,如意去了加拿大,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這座城市來了,的確,就算是在他的眼中,這座城市也沒有讓他想要留下來的必要。
沒有人會歡迎他,也沒有人在等著他的回歸。
「念錚,明天的畫展說什麼你都要出場,不準再給我隨意走人!」經紀人在他的耳邊不停地念叨著,訴說著出席在公眾場面對于他的前程和錢程都是很重要的。
的確,現在是一個商業社會,有才華的人也得需要包裝,如果不是他的經濟人一直幫著他處理這些事情的話,只怕他也不過是個沒有多少名氣的窮畫手罷了,這種事情在社會中並不是算少見的事情,有很多畫手畫了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像他一樣舉行一次畫展,他不過還是一個資歷淺薄的人罷了。
隨意地敷衍了一下經紀人,葉念錚找了個點下了車,招了一輛計程車在B市里頭兜了一圈,他去了夢園,大門緊閉的夢園越發看上去蕭敗了,不知道從哪里長出了一株爬牆虎,碧綠青女敕的藤蔓爬滿了大半個夢園,一眼看過去還有點鬼屋的感覺。
「這個園子啊,多少年都沒人住了吧!」
侯在一邊的出租車司機叨念了一句,這里的地段可好了,一路來的時候看到了不少的高檔別墅,這幢樓如果一直有人住還倒是好好的,可惜了那麼好的宅子就這麼空置著。
是呀,多少年都沒有人住了,他還在奢望著什麼?
葉念錚想著,難道他還想著那個身影的出現,不,他面對的,不過就是就是他的畫一樣,那背影,並不是所有的都會林花謝了春紅的。
枯木總是難以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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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周六在家,委屈心肝兒們只看三千字了,周日回來之後會努力勤奮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