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听到那電話的時候,整顆心都已經揪在哪里了.
她起身想要去接,但是因為在地上坐的太久的緣故,她的腳已經麻木沒有一點的知覺。她撐著一旁的矮幾起了身,霍爭輝的動作比她快上一些,急忙地拿了床頭櫃上的電話。
「怎麼樣?是不是對方打來的電話?!」
如意急急忙忙地問著,她看著繃緊了一張臉的霍爭輝,他應了兩聲之後掛下了電話。
「剛剛是樓下的內線電話,剛剛有人打電話過來,說是綁匪,五分鐘之後會再打電話過來,指名要你接電話。累」
霍爭輝上前扶著如意,攙扶著她往著樓下而去。
樓下客廳里頭有著守著的警察,所有的電話都在他們的監听範圍之內,見到如意和霍爭輝出現到樓下的時候,警察們朝著他們點頭示意。
「莫小姐等會接到電話的時候,不管對方說什麼,你們盡量拖延時間,我們會進行追蹤。檬」
警方嚴正以待,等了大半晚總算是等到了綁匪的電話。警察也是個人,全天候地等著。
如意點了點頭,眼下他們怎麼說,她就會怎麼做。
如意做在沙發上,等著電話來。
她的雙手握成拳,她的手掌心都是汗,心情是越發的緊張,她看著電話機,就盼著它趕緊地響起來。
在緊張地等待著的時候,那千呼萬喚的電話終于是響了起來,那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如意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警方已經準備好了準備監听和跟蹤電話,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如意接听電話。
如意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然後拿過了電話。
「喂?」
「你是莫如意?」電話那頭的聲音是經過變聲設備發出來的聲音,怪異而又蒼涼。
想來這綁匪也是有備而來的,並不想用自己的原本的聲音來面對人,怕是被人給認了出來。
「是,我是!」
如意急忙地說著。
「你的寶貝兒子現在我的手上,你想要再見你的兒子的話,就準備好錢,不然的話就等著見他最後一面吧。」
「你說,你要多少我都給!」如意急急地嚷著,只要能夠讓遠嵐回來的話,什麼事情她都願意做,她只要遠嵐。
「你現在已經報警了吧,那麼,等著下一次電話,我會告訴你我要多少錢。」
如意一听這話,匆匆忙忙地嚷了起來︰「我要听我兒子接電話,我要確認他是平安無事的!」她努力想要拖延一下時間,想讓警方
電話那邊匆忙掛斷,然後在一片茫然的嘟嘟聲之中,如意才確認電話已經是掛斷了,她看向警察,警方朝著她搖了搖頭。
「時間太短了,追蹤不到具體的方位。」警方嘆了一聲氣,這罪犯很精明,在時間內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警方的話無疑是一種雪上加霜。
如意覺得眼前一黑,她靠在沙發上喘著氣,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哭,今天的她已經哭了好久,就算現在她再哭泣也是沒有半點用途的,她不哭,她要等著遠嵐的回來。
霍爭輝打了電話通知慕初晴,這經過這電話,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這綁匪的目標是他們家的遠嵐,慕初晴的孩子不過是正好因為在一起所以才導致了兩個孩子一起被綁的情況。
當然,也不排除這綁匪兩頭勒索的可能性,交代了情況之後,霍爭輝才掛斷了電話,眼下這日子只怕是越發的不好過了,也不知道這綁匪會在什麼時候再打電話過來。
山里頭的晚上真的是清冷的要死,郝盛欽看著那蓋著兩床的棉被在那邊睡的香甜的兩個小鬼頭,屋子里頭生了一個暖爐,這間破屋當然是沒有電器這種設備,就連這暖爐也是一個廢棄的油桶,里面塞了從山上撿拾過來的枯樹枝,火燒的熊熊的,把房間里頭弄的暖暖的。
孩子的臉也因為溫暖而像是隻果一樣的紅潤,看上去很想讓人狠狠地咬上一口。
郝盛欽坐在床上,看著那兩個相偎相依而眠的孩子,他想了很久,自己是不是真的是這麼做的,但是現在後悔似乎也已經沒有什麼用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郝盛欽翻轉著自己手上的手機,剛剛順心給他發來了短信,說是今晚不聯系,葉念琛在家。
她很少聯系他,就連往常的時候都是她聯系他多一點,他們之間就一直維持著這個模式,就像是這一次,郝盛欽知道,一旦事情曝光之後,她也能夠把所有的事情撇的干干淨淨的。
順心總是會為她自己考慮多一點,她一直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
葉念琛他也是會主動回家的?!
在這近三年之中,這個男人已經甚少回家了,順心每次來主動找他的時候多半都是和葉念琛相關的。
她常常絮叨著,他在外頭有了一個女人,他常常夜不歸營,或者是回來的時候,他的身上總是帶著一些陌生女人的香水味,或者是發現他的身上沾染了別的女人的頭發,或者是痕跡。
他听了很多很多,郝盛欽也一直以為他根本就是不在乎這些的,原本他們之間也根本就是利益的驅使而已。
但是後來的時候,郝盛欽卻發現自己卻是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個女人說過的每一句話,酒是老酒香,女人或許還是舊人好。
今天葉念琛回了葉宅,她應該是高興的,自然的也就沒有什麼時間和精力來管他了。
他呢?!
郝盛欽瞅了一眼在另外一張床上壓著自己的婆娘狂親,手也在亂模的虎子一眼,狠狠一掌拍向了他的腦袋。
「就你這出息,忍兩日會死是吧!」
郝盛欽壓低了聲音咒罵著,這虎子也真當是精、上腦了,也不管時間地點場合像是個禽、獸一樣發情,全然不顧這現場還有兩個孩子在,要是這孩子醒來,看到這種畫面可不是要嚇死。
虎子被這後腦勺的一巴掌扇的那剛剛的情、欲瞬間下去了,他看向坐在另外一張床上的郝盛欽,模了模自己被扇疼的腦袋,敢怒不敢言。
「大哥,咱們什麼時候動手?」虎子一個翻身,在那狹小的單人床上躺了下來,婆娘被自家漢子那動作一搞,整個人差一點是跌下了那床下去,只好尋了這另外一頭,堪堪地躺了下來,把被子拉過來一些,堪堪地睡去了。「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借著那柴油桶之中燃燒的柴火,不算太明亮,也足夠郝盛欽他看清楚事物了,他起了身,往著桶里頭再扔了幾個柴火進去,火光越發的明亮了起來。
怎麼能夠不急!這口袋窮的叮當響的人又不是盛哥你!
虎子在心底嘀咕了一聲,不敢把這些話給說出口去,畢竟心底里頭對他還是有幾分的敬畏的。
「睡吧!晚點的時候,咱們換班!」
郝盛欽曼聲道,他的臉被柴火的火光照的一片通紅,那一眼看去的時候倒還真的有點猙獰的味道。
虎子心里頭一驚,但是很快就把這想法給壓下了,現在是山上,黑燈瞎火的,大哥總不可能會帶著兩個孩子給跑了!
這麼一想之後,虎子倒也安心地閉上了眼睡去了,不一會就起了鼾聲。
郝順心也覺得今天晚上的情況有些不對,她並不曉得郝盛欽已經動手了。
早在之前的時候她催了這個男人好多次,但是他每次都是猶猶豫豫的,果真這上了年歲的男人膽量也萎縮了不少,畏首畏尾的除了在床上的時候還曉得是個男人之外,下了床,這根本就是一條蟲。
她原本還想著明天再去找找郝盛欽,讓他趕緊地動手,想這莫如意回了加拿大之後,她還不得恨死,她才不能叫這個女人帶著葉家的錢去揮霍上大半輩子。
在她剛剛用完了晚飯,瞧見葉念琛走進葉宅來的時候,郝順心是詫異極了,她看著他,想也不想的,「你怎麼就來了?」
而且那一派失魂落魄的姿態,像是沒了主心骨似的,簡直就是如喪考妣般,難道這葉氏是要倒了?!
郝順心在心底想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葉念琛不是早就已經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家了什麼,現在倒是知道從溫柔鄉里頭回來了,真真是不容易!
「怎麼了?」
郝順心輕聲問著。
「沒什麼事情。」葉念琛並不像節外生枝,他也沒打算告訴她,如意的孩子被綁架的事情,免得說到了孩子的事情又刺激了她。
「只是有些累了!」
听著葉念琛這話的時候,郝順心嘴角的笑容譏笑無比,只怕是知道自己囊中羞澀,玩不起女人了所以才會想到回來吧,也是,他身邊的那些個女人到最後哪個不是用錢來打發的,最近玩上的還是他身邊的秘書,也不怕惹出什麼禍端來!
「所以也就只有在累的時候才知道要回來的?!」郝順心回道,她最見不得的就是這個男人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的姿態。
當然,郝順心也並不覺得自己就是那鐘無艷,她現在可沒有義務去安撫這個男人。
「也是,這女人知道你現在沒錢了,誰還願意多看你一眼!」郝順心的聲音薄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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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親,今晚有事出去了,只好只更三千字了!周末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