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琛這一句「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基本上人讓整個餐廳里面的人全部都听到了,能來望江月消費的都是B市里面頗有些資本的人,對于葉家的事情就算是不清楚,也多少耳聞了一些。
所有人都在張望著,這葉總嘴里面說的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是誰,居然能夠讓他如此咬牙切齒,會不會就是那臭名昭著曾經是葉太太的莫如意。
順心有些竊喜,心想著,你莫如意早就已經沒什麼好名聲,這還不得把你踩到腳底下去!
白晉騫看著到如意的臉瞬間慘白,毫無血色,她垂著頭,發絲垂了下來,遮擋住了她的臉,好像這麼做了之後,就能夠阻擋住他們探尋的目光,能夠听不到他們紛雜的議論,她的手指輕輕顫抖著。
這和以往的莫如意有著天壤之別。
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穿著一身婚紗,臉上有著未干的淚痕,眼巴巴地看著搶救室眼里面寫滿了無助,柔弱至極。
那是他第一次見她哭,他心中微微一動,不由地遞上了自己的手帕讓她擦眼淚。
後來從那些個護士的八卦里面,他知道她是葉家的長媳,新郎卻在婚禮上直接離開,所以才氣得葉老爺子心髒病發,這初進葉家門的媳婦,成了整個B市的笑柄居。
葉老爺子的心髒功能不好,身體又虛,一年之中總是要去醫院報道幾次,每次陪在葉老爺子身邊的人,總是她。
他是主治醫生,治療著病況,視線卻不由自主地關注著她,她的眼中漸漸地不再有那無助和柔弱,她進了葉氏企業,漸漸成了那個在葉氏「作威作福」的葉太太。她越來越沉穩,留在他印象之中最深刻的就是那敲打在地板上高跟鞋的「噠噠噠」聲,他沒瞧見她落一滴眼淚,除了老爺子去世的時候。
他還記得十個月之前,她自信美麗,足夠讓人移不開視線,可就在十個月之後,褪下了葉家大少女乃女乃的光環的時候,順帶地也剝奪了她身上其他的。
她再不是那個葉家大少女乃女乃,只是一個不敢高聲語的莫如意。
想到這,白晉騫的心像是被人攥緊了一樣,悶得慌。
「既然不是薛平貴,又何必想要別人當那王寶釧,已經另配她人了,還妄想求娥皇女英麼!」白晉騫轉過了頭,朝著葉念琛冷冷地道,那張素來溫雅的臉一旦變得森冷的起來的時候,有種不怒自威的味道,尤其是那星眸,就像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削骨剔肉不在話下赭。
他的目光像刀光,順心只覺得自己身上像是被割了一刀,嚇得她不敢再竊喜,低下了頭佯裝看菜單,心跳如擂,只覺得在這個男人的眼神實在太鋒利。
葉念琛繃著一張臉,隱約有些怒氣,卻礙于大庭廣眾之下不好再說什麼,今天訂婚宴上的事情已經算是鬧開了,再鬧下去對葉氏的形象不好。
他招手叫了服務生,打算點菜。
「我剛進門呢,就听到里頭的熱鬧了。」葉念錚大步地走進望江月里頭,一雙眸子怒氣沖沖,他剛回葉家原本想找郝順心質問一番,沒想到卻听到大哥和她一起到望江月吃飯去了,急得他又往這趕,就怕如意招了那毒婦的欺負。
這一到門口,還沒進來就听到了自家大哥那侮辱性的話,他原本想為如意說話,卻不想被人搶了先。
「大哥,」念錚一樣冷眼看著念琛,「什麼叫做有眼不識金瓖玉,我算是見識到了。」
要了那一包草的繡花枕頭,丟了金瓖玉的人,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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