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注定是讓人沉淪的。
赫連妤以為自己听錯了,听到他又重復了一遍,「不要走……」
她從來就不懂得該如何拒絕他,在他挽留她之後,赫連妤又轉過身來蹲在了他面前,「好,我不走!」
赫連野的眼楮是睜開的,浴室里霧氣氤氳,加上酒精的作用,赫連野條件反射的將面前的少女拉進了自己的懷中,然後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是粗暴的,狂亂的,狠狠的,像是啃咬一樣,吻的赫連妤的櫻唇發痛。
「哥哥……」赫連妤身上的衣服還沒月兌,就這樣被他拉進浴缸里,濺出一身的水。
他的眼神是深邃的,赫連妤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他看她的眼神讓她有些害怕,那樣直接,好像盯著獵物一樣,想將她吃入襄中。
赫連野的喘息聲越來越重,眼里漸漸露出了獸性的光芒,赫連妤早就想把自己給他了,所以在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里時,她沒有拒絕。
他的大手帶著電流,將她的白色裙子從身體上剝開,暈黃的浴室里燈光很暗,打在她潔白如瓷的肌膚上,看的他眼楮都直了。
浴室里這樣熟悉的地點,還有那一點即燃的激/情讓赫連野急不可耐的想要闖入她的身體里去。
十七歲,他初嘗**,像是食之不魘的惡狼一樣,情動,心也動。
如今,他二十五歲,在面對身下這一具水女敕溫汩的身體時,他又有了那種沖動。
以前,做/愛對他來說只是身體的一種發泄,像是沒有了靈魂的軀殼一樣,因為不是對的人,他體會不到那種高/潮的快感。
但是,在他火熱的身體重重的撞破那一層阻礙,直搗她身體最深處時,赫連妤抱緊他的脖子,身體依附在他胸口。
「哥哥,我疼……」
疼,錐心的疼,身體像是撕裂了一樣的疼,可是疼,卻快樂著。
她終于和他合二為一,在他用熾熱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
可是,下一刻,他扣緊了她的手,撤出自己,又重重的頂入,他叫她,「凝凝……」
怎麼可以這麼悲哀?
赫連妤想哭,眼里干澀的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凝凝,不要走,不要走……」隨著他一下快過一下的律動,赫連妤在他身下化成了一灘水,混合著血紅的水,霎那間刺激著赫連野的大腦。
好想抓住什麼,可是最終情YU沖破了理智,她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一樣,放棄了掙扎,任由他為所欲為。
她會記住這種痛,從身體到心,痛的體無完膚!
「小妤……」在她用雙手捂上自己的耳朵時,她沒有听見他嘴里吐出的另一個名字。
赫連野混亂了,也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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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她好像長大了。
赫連妤天沒亮的時候從赫連野的房間里出來,身體很痛,她卻微微一笑,接到蕭以凝的電話時,她按時赴了約。
還是上次見面的咖啡廳里,蕭以凝見到臉色不太好的赫連妤,笑的有些得意。
「禮物打開看了嗎?」
蕭以凝的卷發蓬松的垂在腦後,臉上的妝容精致,在她面前,赫連妤就像是一只青澀得有些酸的青隻果一樣,她可以凶,可以野蠻,可是還不是她的對手!
赫連妤放在桌下的手再一次的握了起來,她當然看了昨天蕭以凝送她的生日禮物。
是那條她送給赫連野的四葉草墜子!
赫連妤覺得呼吸都有些喘不過氣來,蕭以凝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赫連野的心是她的嗎?他把她送給他的東西遺落在了另一個女人那里!
「還真是要謝謝你了,幫我找到了很重要的東西!」赫連妤告訴自己,面對這個女人時不能再撒潑,她喜歡玩陰的是嗎?
行!
她赫連妤也不是省油的燈,五年來,赫連野身邊的大部分女人都是她趕走的,眼前這個也不例外!
「赫連妤,其實我很同情你!守著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還真是可憐!」
蕭以凝笑容閃耀,在盯著赫連妤手上的戒指看了一會,又咯咯笑了起來,「他買下這家店,車子里的音樂沒換,辦公室里放著我的照片,他從別的女人身上找我的影子,還有……這玫戒指!」
「赫連妤,你拿什麼跟我爭?」蕭以凝此時就像個面目猙獰的巫婆,她說出的這些話無非就是想要赫連妤憤怒。
赫連妤學乖了,並沒有她意想中的暴跳如雷,而是學著她的樣子,不以為意的笑了,「那又怎麼樣?」
她從座位上站起身,沒有再用咖啡去潑她,而是一字一句的說道,「蕭以凝,那又怎麼樣?赫連野現在是我未婚夫,就算他愛你愛的死去活來,我也不會放開他!」
「就是守著一具空殼我也要守到死!你想和他重修舊好是嗎?下輩子吧!」
赫連妤的一番話,讓蕭以凝有些震驚,也只是片刻功夫,她臉上又恢復了自信的笑容,「就怕連他的身體,你也守不住!」
「我現在好說歹說的勸你,赫連妤,既然你不識相,那我就看你以後怎麼哭!」
蕭以凝眼珠狠狠的瞪著赫連妤,她一言不發的轉過身,走到門口處又停了下來,然後轉身,看著蕭以凝坐著的方向,笑的邪惡。
「我好像說過,你再招惹赫連野,我會見你一次打一次吧!」
赫連妤說完,就月兌下腳下的高跟鞋,然後將鞋尖對準蕭以凝的鼻尖狠狠的砸過去。
看到她沒有形象的模著鼻子站起來時,她索性也月兌下另一只,往她的頭上砸去。
「死丫頭,你給我等著!」蕭以凝模到自己的鼻子里流出的血,氣急敗壞的沖著赫連妤一跳一跳的背影吼著,她轉身前還對著她做了個鬼臉,讓她一張臉都氣綠了。
赫連妤光著腳走出來,心里無比的暢快,只是,身體上的不快緩解了,心里的呢?
她踩著路邊樹的影子一步一步往前走著,她自虐的沒有坐車,而是光著腳不停的往前走,沒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