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房的一幕又在孟佔宇的腦海里呈現,如果,如果……
他到底在乎不在乎啊!
說實話,他真的不知道。只不過,有一點,他卻是知道的,那就是如果青雅回來,那麼青寧勢必是要離開這里。
到那時,積攢在自己心頭的恨意要去哪里去發泄?
到那時,是不是只要一看到青雅便會想著她被欺凌的一幕?
到那時……其實自己還是在乎的不是嗎?
「哼,不要以為青雅回來了,你就可以離開將軍府,本將軍勢必要讓走著進來,抬著出去。」不容自己給她一絲的松懈,孟佔宇又厲聲的喝著。
其實,她又何曾想過要離開這里呢?即使自己與他沒有行夫妻之禮,但是自己洞房時被他如此對待,那沾了處子血的帕子已然交了出去,即使自己再怎麼辯白,也是不潔了,她又怎麼配的上豐哥哥呢!
而且,自己現在正服著悠悠散,以著這樣的身子,她又怎麼可能想著與豐哥哥在一起呢?
她曾經想的是天長地久,一生一世,哪怕只是看著,陪在他的身邊。可是現在,沒有天長,沒有地久,更沒有那一生一世,有的,也只是自己淡淡的思念,現在看來,那思念都快要淡忘了。
要不然,怎麼連他的五官都會畫錯呢?
青寧緩步的走到燭台前,伸手拿著小剪剪了長長的燭心,「青寧定不會付將軍之意。」燭心被剪短一些,房間里的燭光好像明亮了一些,照著青寧的臉越發的不真實,好像看在孟佔宇的眼里,像是一團霧,捉不住,是真的捉不住,讓他看的好飄渺……
「將軍,夜深了,請將軍回房休息吧!青寧也累了。」好像靠近著燭火,那微小的熱量都能溫暖著她一般。也許真的是悠悠散在起著作用,她居然感覺有些冷。伸手一握,指尖冰涼。轉身,也不打算理會一旁坐著的孟佔宇直接往榻前走去。
她知道,他根本不屑于她。
果然,孟佔宇看到青寧上榻後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倒是孟佔宇,剛才燭火的一亮,讓他不經意間瞥見了牆角放著的一把木琴,那琴怎麼了,怎麼放在那里,是她的嗎?難道她會彈琴嗎?應該是不會的吧,那琴弦是斷了的,如果是一個會彈琴,惜琴之人,怎麼會把琴弦弄斷,而且還是像丟破布一般的把自己心愛之物丟在一旁呢?
最主要的是,這兩次听著那琴聲,那彈琴之人的音韻也決非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