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的傷口是不是又掙開了。」馬文龍直接撲了上去,扒開孟佔宇身上的鎧甲看著。還好,白色的中衣上沒有一點血跡。再低頭看他的手,馬文龍搖頭說道︰「將軍,這刀子太快了,你現在手臂上有傷,就等過幾天再弄吧!」
「文龍,我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呢!青寧上次來信是哪一天,她為什麼現在寄的信越來越少啊!好幾天才來一封啊!她身子虛,也不知道府里的人能不能把她伺候好了。不行,把我們的計劃提前,今晚,今晚我們準備要偷襲敵人的營地,我們要速戰速決,我要趕快回去,青寧在家里等著我呢!不,我要先寫封信給她,我要告訴她,我……」莫名的心慌讓孟佔宇不知道要底要說什麼好,他好像能感覺到什麼事情一般,是青寧,肯定是青寧,他還有好多話要對她說,她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啊!還有他們的孩子,他一直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能留住她,但是他也一直擔心著這個孩子會不會拖累她。
當初他走的時候,就應該把話都告訴她,告訴她,他喜歡她,他悔著當初那般的對她,現在他要彌補,希望她給他機會。他一定會想出辦法解悠悠散的毒。
他悔啊!當初怎麼就這般的狠心給她毒藥吃,居然還親眼看著她坦然的喝下那毒藥,而當初他的心居然如此的絕,現在再想想,她那般的淡然,已經是把自己的生死拋開。她為他所犯的錯彌補的夠多了,不要她真的把命給搭上。
那翠玉簪子一直握在孟佔宇的手心,不曾放開,也不敢放開,好像那握著的是青寧的生命,只要他一松手,青寧便會從他的手心里滑走。
「將軍,我們的計劃還要再商議,不能如此冒冒然的行事,我們上一仗傷亡慘重,就連將軍都受了傷,現在又要直接偷襲,萬一……」
「沒有萬一,我們的傷亡慘重,難道他們就沒有付出嗎?我現在已經報了假消息出去,相信他們也會放松警惕,這種事情亦早不亦遲,遲則生變。我決定了,就在今晚,你出去集合人馬去。」
把馬文龍趕走後,孟佔宇坐要案前,把燭火挑亮,把那簪子重新的擦好,這才拿起筆來在紙上寫著。
也許,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的心安定下來,只有告訴了青寧自己的感情之後,他才能真正的面對她吧!
只是,信還沒有寫完,外面便傳來嘶殺聲。
「將軍,大事不好,敵人來偷襲我們來了。」
將軍府里,雖然格格已經去了,但是,卻如往常一般,只是在府門上掛著白簾。
雖然是格格,但是,遠在邊關的孟佔宇卻是頭一次嘗到失敗的滋味,所以,即使是格格的身份,也被宣旨,一切從簡,簡單到真的是一口棺槨給抬了出去。
而遠在邊關的孟佔宇對此一切不知,府里的人遵循著格格臨終的囑托,沒有告訴將軍府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天翻地覆的事情。而是,像往常一般,把格格寫的信每隔幾日便寄往邊關。
而在邊關的孟佔宇因為這次的失敗,居然被皇上下令,駐守邊關半年。
那封寫給青寧的信最終也是寄出去了,只是,卻沒有收到青寧像樣般的回信,只不過每一次回來的信都如往常一般,只是支字片語的。他不知道她為何總是這樣,他托人問了,結果居然打听不出半點的消息。
他寫信給孟成宇,結果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的,而孟成宇在回信里總是說府里一切安好,格格還是那般樣子,一切好像是風平浪靜,誰又能知道風平浪靜後又是怎樣一場波濤洶涌。
郊外的官道上,一道馬車疾馳著,馬車的窗口上,一張清靜秀麗的面容正在舉眸遠眺著。「小葉,累不累啊!要不先讓馬車停下來休息一下吧!」一道清朗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了出來,彌留在大道上。
「哥哥,我不累,這里的風景好美啊!我想再看一會兒」那被叫做小葉的女孩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回答著,臉上帶著恬靜的微笑。
「那……要不哥哥陪你下車走走可好?」那聲音再次的響起,看到小葉沒有反對,于是……「先停下來,我要和小姐下去走走。」
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駕車的男人把簾子車門一打,「大人,小姐慢一點。」
「嗯,來小葉,慢慢的。」男人最先出來,跳下馬車,伸手接過可人兒伸出的手。
「豐哥哥,真是看不出,你居然是如此細心的一個人。」小葉嗔叫著,伸手放在男人的手上,而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豐思楠。
「哼,真是看不出,你的嘴還是和以前一樣,甚至更甚,回去了看看爹娘怎麼教訓你。」豐思楠雖然嘴上說著,但是心里卻是暖暖的,接過小葉的手,很自然的把她抱下馬車。
「豐哥哥,你不是說要陪著我走嗎?那還不放下我啊!」
「是啊!你以為我願意抱啊,你好像胖了呢!」豐思楠很是小心的把小葉放在地上,地上積了厚厚的落葉,腳底下踩著,發生清脆的聲響。
「呵呵,胖了好啊!這樣,姐姐會感覺自己很有成就感!」她,是豐葉,也是青寧,只不過,青寧已死,而豐葉活了。對于紅艷天,她自始至終改不了口,覺得叫來叫去,還是姐姐親切,而紅艷天也樂的她這麼叫。
她小產養了近一個月了,終于豐思楠和紅艷天同意她可以下地了,所以,她這才央求著豐思楠帶她來老家,她想看看爹爹,她想看看娘親,她想找個機會讓娘親好起來,她想看看爹爹是不是真的如哥哥說的那般的威風。
天下第一啊!
她可是天下第一美女,只不過,解毒解的,她現在的容貌有些變化,還好,姐姐說過,一年之後,她的容貌就會再變成以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