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葉以為它會很快的離開,誰知,它居然很是乖巧的趴在了床榻的一側,然後,把腦袋直接貼著豐葉的身子,然後……像是累了一般的閉上雙眼,她的爪子直接像是佔有性的搭在了豐葉的身上。
久久,久久,豐葉這才仔細看著夜色里的那只獸,那是一只全身皮毛黝黑 亮的豹子。這樣的情景讓她想起了曾經在那鐵籠里度過的時光。
這,不會是困在陣法里的那只獸吧!這不會是孟佔宇飼養的那只豹子吧!
如果,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麼,現在的她應該是沒有太多危險吧!
豐葉現在即使覺得危險性降低了,也不會安全的放松警惕,只不過,這種異樣的緊張與放松在心里交替著,很快的,她也便乏的入睡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再睜眼時,只見著那只豹子居然還趴在榻上,只是很悠閑的樣子,一邊舌忝著爪子,一邊用著爪子洗著自己的臉。
豐葉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起來,不知道自己起來的話,它會有什麼樣的反映。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小果端著銅盆走了進來,像是怕吵醒她一般,只是剛一抬頭,看到榻上的一人一獸時,直接把銅盆拋了出去,緊接著,房門一關,人已經不見了。
而榻上的豹子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房門處,像是事不關己一般的又繼續舌忝著爪子洗著臉。
沒有等很久,豐葉便能感覺到窗口外有人已經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了。
這時,豐葉不知是從哪里來的膽氣,猛的掀起了被子,然後就身往榻下滾去。
那豹子也沒料到豐葉會有此舉動,只是反映起來想要去追豐葉的時候,窗外的人影一閃,已經落在屋內,只見著銀光一閃,那豹子直接倒在地上。
再看,它的身上已經扎了幾只銀針。
風揚伸手抱起豐葉,往後退著,離著豹子保持著距離,這才輕輕的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吧!」
「沒……」豐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親近,以往也有如此親近的時候,但是現在,她穿的有點少,臉上不免的掛起了一些緋紅。「風公子,先放我下來吧!」
「好。」風揚輕聲應著,把豐葉放了下來。轉頭再看向那豹子……
「嘻嘻,真是看不出來,你居然能走出來。」厲克這時已經蹲在豹子的面前,伸手捋著豹子的胡須,而那豹子即使再氣,現在身上也不能動,只能在那低吼著,不過眼神卻是一直看著豐葉,那黝黑流轉的眸子似乎是帶著哀求。「叫什麼叫,再叫的話,信不信我把你放進鍋里炖著吃了!」厲克生氣著那豹子居然無視于他,而且,他清楚的知道,它居然很是乖巧的趴在豐葉的身邊,這讓他怎麼能心理平衡了。伸在豹子的頭上。這一下,令著豹子更加的咆燥起來,張了張嘴,試圖咬著厲克,可惜啊……它全身不能動。
「哈哈,咬不到,咬不到。」厲克又是拍它。
「住手,厲克,你不能欺負它,它,應該是孟將軍飼養的。」言下之意很明顯是讓厲克手下留情,不看僧面看佛面。
只是,依著厲克的心智哪里知道這麼些,回頭看了一眼豐葉更是來氣,本就黑黑的臉龐,這下子,已經變成醬紫色了。
「好了,厲克,不許鬧了,听豐姑娘的話。」這時,風揚適時的開口。
還好,厲克听著風揚的話,只要風揚說什麼,他就一定會听。不過,他還是不解氣的又拍了一下豹子,不算輕也不算重,然後起身往門口走去。
「豐姑娘,你說這豹子是孟將軍所飼養?」
「是啊!我曾經見過。」豐葉沒有多說,怕,引起別人的誤會。只是她不知道,她這樣的一句話,雖然無心,但是也確實讓人起疑。
風揚沒有再問下去,轉頭看著一直莫不做聲的凌雲,「這豹子要怎麼處理啊!它居然能走出你布的陣。」看來,想要把它關在林子里是不可能了,但是不關起來的話,就這樣放養著也是會傷人的,雖然現在用著銀針讓它不能動,但是總不能總這樣吧!而且,听著豐葉的話,她似乎是不想讓他們傷害到這只豹子。
「你問豐姑娘吧!這只豹子好像不會傷害到她,也只會听她的話。」說完,凌雲也轉身往外走去。
「呃……」這人……怎麼這樣啊!風揚又重新面對著豐葉。只是這時再看豐葉,似乎那沒有光澤而又干黑的皮膚已換顏,沒有想象中那麼難看了。心頭一恍,有些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輕輕的搖了搖頭,問道︰「豐姑娘,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只豹子啊!」
「啊?」豐葉猛的轉頭,看向風揚,「你,你剛才說什麼?」剛才,她只看到那豹子的雙眸里流暢出的可憐之氣,似乎是在哀求她,求她……留下它。
「沒什麼,只是想問一下豐姑娘,看看這只豹子是留還是放……」
「能留下它嗎?」如果能留下的話最好了,她能感覺出來,這只豹子好像是想留在她的身邊,而且,她也知道,孟佔宇好像是很在乎這只豹子的,所以,無論是出于哪方面,她都有必要讓這豹子活著。
她不知道這只豹子是怎麼闖進這匯泉山莊的,但是,如果把它放出去的話,要麼就是它傷害到別人,要麼就是有高人把它殺死,這兩方面,她都不想看到,所以,她想著暫且把它留在身邊,也許有時間的話,她會把它再送給孟佔宇的。
但是,無論它能不能傷害到她或者別人,豐葉都是想著把它給拴起來的,最後,風揚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找來的一條皮帶,讓豐葉把皮帶栓在了那豹子的脖子上,也很難得,那豹子居然同意,只不過,皮帶的另一頭,只能任著豐葉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