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明近日低調許多,可謂極盡能力做好謹言慎行,卻沒想到仍是被人端了老底。
他怒發沖冠之際,大吼道「這幾個老匹夫,平日里拿好處時沒見他們通知老夫一聲,此時出了事就來端老夫老底,在官場上混,誰又沒有老底?行,咱們走著瞧!我到要瞧瞧,你們給老夫安了什麼罪名。」
許開明知道紅葉在王府只是一個端水丫頭,這些話怕是在奉茶時偶然听到,若想讓她再近一步拿到有關五位老匹夫的檢舉信怕是很難。
事不宜遲,他沒時間等紅葉尋機會偷證據,這事事關重大,檢舉信落在誰的手中也是件麻煩事,身邊真正可信的人已經都被派出去,看來這事只有自已親自出馬。
想他當前隨皇帝御駕親征時,也是功夫了得,這麼許多年,功夫從未放下,在朝中能有他這等身手的武官也是不多。
是夜,他著一身夜行衣躍上了南陽王府的高牆。
正值月黑風高,他小心謹慎,雖功夫了得,但若是能不必打草驚蛇便成事,豈不更美。
也算是天公作美,守衛們看起來相當松散懈怠,三五成群聊天的,小歇的,離崗四竄的,事情進展似乎比他預想要順利許多。
他來過南陽王府數次,也知道書房所在,駕輕路熟,很快便模到書房門口。
里面黑燈瞎火,想來王爺已然回房歇下,真是天助我也。
趁守衛不備,他由窗口竄入,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兒,他蹲著未動,機靈的四下查看著,周圍一片漆黑,很安靜,可他聞到了一絲味道。
一絲令他心驚的味道。
朝野上下都曉得南陽王酷愛燻香,尤其愛南朝檀香,他身上永遠有一股南朝檀香的味,遠遠聞到味道便知來人。
而此時,這種味道充斥著整間書房。
他不斷安慰自已,一定是王爺剛走,所以屋子里留下了他的味道,一定是這樣,想著,他抬袖擦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