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紫錦長袍的男人,不就是兵部尚書喬桓麼?他當初可是醉春樓的常客。
當朝大員,怎會和武林中人來往密切?何解?
妙蓮回到紫蘭軒,卸了妝,正想小歇一會,卻有人來傳話,太老夫人有請。
妙蓮想起那老人家對她的態度,心知今日定也沒甚好果子吃,整了衣妝便隨下人去了。
太老夫人在自已的院子里修剪花草,一對電目早已瞧見妙蓮恭候一旁,卻愣是裝沒見著。
她倒要瞧瞧,這準孫媳婦的品性脾氣如何。
太老夫人自顧自的修葉弄花,完全不理會一旁候著的妙蓮,妙蓮卻也不急,對方是長輩,讓她這小輩多候候也是應該的。
便這般過了一頓飯的功夫,老夫子早已累了,她偷瞄垂目而立的妙蓮,似乎並無絲毫不耐煩之意。
她扭了扭酸疼的腰,伸了伸微疆的老腿,命人將工具撤下,她走到妙蓮身前,一雙滿是塵土的手便抓上的妙蓮那素白的手。
「來,孫媳婦,陪女乃女乃坐坐。」
妙蓮瞧著自已原本白淨的手已然髒乎乎,心里微嘆,這老人家,何必呢!她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或官家養大的千金小姐,她以為弄髒她的手或衣裳她就會不高興麼?她不過是在青樓打滾兒長大的丫頭,對于這些根本不在乎。
「孫媳婦,老身知道你嫁給奇兒也是迫于無奈,只是,你若應下了,入了南宮家的門,那便一生都是南宮家的人,就算是死,也是南宮家的鬼。」
妙蓮不言語,心想,你管天管地,還能管她死後的事麼?
老人就這麼不著邊際的說著,說了一大堆南宮府的規距,妙蓮不曉得這些規距是從前就有,還是她臨時訂制,總之,就是將她當做南宮府的高級女奴。
甚至規定她一年之內必須生下兒子,否則她的地位便不保……
妙蓮苦笑,老人家啊!您也是女人,說出這種話不覺得很可笑麼?生孩子這種事誰說得準?生兒生女又豈由得人說了算?
再說,她可沒打算給南宮少奇生孩子。
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