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點,黑夜靜悄悄的。
賀雨竹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夢里,那個男人又出現了,他在她耳邊喃喃細語,越靠越近,他的唇……
「別這樣,我們……這樣不好」她的聲音綿軟無力,听起來更像是欲拒還迎。
男人笑了,身子卻並沒有離開,「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的聲音低低的,很有磁性,像一陣微風拂過,酥酥麻麻的。
「我……我不認識你」雨竹覺得眼皮很沉,只是這種熟悉感,讓她認定他就是那個夢里的男人……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一直……」男人的唇已經貼近她的,雨竹覺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心跳得好快。
「不能,我們不能這樣,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雨竹突然大喊一聲,用力得推開了他,因為她想到了一個人,心里滿滿都是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是誰?」男人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冽起來,眼楮眯成狹長的一條,看起來充滿危險的氣息。
被他這樣一吼,賀雨竹猛然睜開眼楮,徹底清醒了過來。
房間里有微弱的月光,她揉了揉混沌的眼楮,自己不是在做夢嗎?可是那個聲音听起來很真切。
雨竹睜大眼楮,當她看清坐在自己床邊的男人時,忍不住驚聲尖叫起來,幸好葉寧軒早有預料,動作很快得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這個丫頭是想把全家人都吵醒嗎?
看著她一副看到鬼的驚恐表情,葉寧軒忍住笑意,「不許叫,知道嗎?」
賀雨竹猛地點點頭,直盯著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好痛,她不是在做夢,是真的,真的是前輩!
葉寧軒慢慢得放開了手,她的樣子呆呆的,而且……睡衣好可愛,胸前印著hellokitty的圖案,讓他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
「前輩,你在看哪里?」看到他眼神的方向,賀雨竹趕緊雙手護胸,春光一片,使她羞紅了臉,還好夜色正濃,看不清。
葉寧軒沒說話,只是靜靜得望著她。
只是一天沒見而已,竟然如此想念,那種程度超出了他的預期。
「前輩,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幾分鐘過後,賀雨竹顫顫得出聲,她緊裹著被子,一臉疑惑。
「你剛剛說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是誰?」葉寧軒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想到她夢里的囈語,就有點吃味,是誰?難道是那個實習生?他心里一陣鬼火冒。
「沒有啦,我亂說的」雨竹心里咯 一下,她剛剛有說過嗎?不會說漏嘴了吧?不過看前輩的反應,應該沒有才對。
「你確定沒有嗎!」葉寧軒顯然並不相信,看她心虛的樣子,一定是沒說實話。
「前輩,你還沒說,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這是葉……這是我家耶!」賀雨竹瞪大了眼楮,她在公司並沒有填寫家庭住址,更何況這里是葉家,她也是今天才第一天住過來。
她是夢到前輩沒錯,可是他怎麼會從夢里走出來,變成真真切切的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你猜呢?」葉寧軒笑了,他也覺得自己瘋了,半夜睡不著,居然夜闖大哥家,如果被抓到,說不定會當成是蠢賊一個。
賀雨竹搖搖頭,前輩就像從天而降一樣,她完全想不通。
「如果說,我一直就認識你,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葉寧軒就這樣坐在床邊和她對視著,剛剛翻著窗子上來的,也覺得有些困乏。
因為不知道她住在哪個房間,只能憑著窗簾的風格來判斷,沒想到翻得第一個就猜中了。
「前輩以前認識我?」雨竹完全懵了,他在說什麼,她怎麼听不懂。
「呵呵,你以後會知道的,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葉寧軒突然撫了撫她的頭,憐愛之情溢于言表,就只為見她一面,他的行為如此瘋狂,人生三十幾年,這是第一次。
「啊」雨竹傻眼了,他叫她去睡?她現在怎麼可能睡得著!
「睡吧,我看到你睡著再走。還是說……你擔心我會對你……」葉寧軒故意沒說完,說實話他很想干什麼,但是現在還不是時機,會把她嚇壞的。
她搖搖頭,她一點都不擔心,只是她真的很好奇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就像天神下凡一樣,難道說他也知道她一直在想著他,念著他嗎?
這樣想的時候,雨竹的心快要跳出來了,好難為情。
「睡吧,乖」葉寧軒看著她害羞的神情,頗有些得意,他俯吻了吻她的額頭,他的動作是那樣自然,充滿神情。
雨竹的心醉了,竟然乖乖閉上了眼楮,他們的手握在一起,猶如一對熱戀之中的情侶,在臨睡前互道晚安。
「前輩,晚安」雨竹輕輕得呢喃著,此刻她覺得好踏實,心里暖暖的,竟真的覺得困意來襲,慢慢得她跌入夢鄉。
寂靜之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葉寧軒眷戀得看著這張讓他心動的容顏,呼吸間都是她甜美的氣息,時間靜靜流淌,他竟然不想離開,就這樣守在她的身邊,幸福的感覺,大概就是如此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寧軒已經很乏了,輕輕抽開雨竹緊握著他的手,他湊近她,雨竹的小嘴微微翹著,那是誘人的弧度,葉寧軒吻下去,像是等待了許久許久,他的心融化了。
葉寧軒輕手輕腳得走到門邊,回過頭再依依不舍得看了睡美人一樣,才轉動門把手,咦,居然轉不動。
他看了看,才發現這丫頭把門鎖上了,葉寧軒笑了笑,想象著如果自己走門進來豈不是要吃個閉門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