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妃殿內,已升起了兩座火爐,南宮薄兒窩在柔軟的狐裘里,微眯著眼楮,連著打了幾個呵欠,站在一旁的南憐嘴角輕揚著似笑非笑般,不知在想些什麼。「咕咕——「「火兒肚子餓了嘛?」南宮薄兒扶著懷中火狐溫暖的毛發問道,那火狐竟抬起頭,一雙同樣是火一般顏色的眼珠看著南宮薄兒,南宮薄兒一笑,對著一旁的南憐吩咐道︰「憐兒。」「主子也要一起用膳嘛?」「嗯,和火兒一起用膳。」南宮薄兒露出了幾分平日少有的俏皮,淡雅慵懶的臉上多了幾分光彩,雪白的輕裘包裹不住艷麗的紅色宮裝,就似南宮薄兒一般,到底還有多少是潛藏的真實。沒有一會兒,宮女已將飯菜上好,退了下去,憐兒去扶南宮薄兒起身,手不小心踫到火狐時一驚,果真如傳說一般,全身似火一般溫暖灼人。南宮薄兒剛坐下,南憐就听到有人匆忙走進的腳步聲,自然地戒備起來,倒是南宮薄兒夾起一塊雞肉喂給火狐,面上依舊一派淡然。所以當夜祈麟走進看到的竟是這樣一番景象,平日里對自己冰冷甚至是恨意的南宮薄兒,此時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正在逗著懷里的火狐玩耍,夜祈麟被驚住了,慢慢走到南宮薄兒身邊。「坐吧。」沒有了平日里的爭鋒相對,可是這般的冷靜還是讓夜祈麟心里閃過一絲不安,這種情況往往是薄兒做了某種決定後的淡然。「陪我一起用膳吧。」夜祈麟一驚,但還是隨即坐下,在南宮薄兒面前,無論夜祈麟是多麼地狠厲無情,也只是一個愛南宮薄兒勝過一切的普通男人。兩人靜靜地用膳,沒有一句話,只是當南宮薄兒和火狐調笑時,夜祈麟抬頭看她們一眼,又低下頭來繼續吃飯,這般和諧下卻是暗潮洶涌。「薄兒,你派人叫我過來所為何事?」夜祈麟突然說道,南宮薄兒停在空中的手忽然一滯,將手中的筷子放下,轉頭注視著夜祈麟,那般墨色的眼眸似深海般散開一圈圈漣漪,南宮薄兒的身影卻深映其中。「憐兒。」站在一旁的南憐走過來,從身後拿出一幅卷軸,藍色絲帶散開,卷軸垂下。「這是?」「南宮府建造圖,我要重建南宮府。」夜祈麟抬眸看到南宮薄兒眼中的堅定冷冽,握于手中的酒杯一鈍,忽然笑道︰「我還以為薄兒想我了,特別派人喚我過來呢。」眼角張揚著邪魅的微笑,微薄的嘴唇踫于白玉酒杯的邊緣,一口將酒杯中酒飲盡,放下酒杯注視著南宮薄兒。南宮薄兒听到這般戲謔的話,眉頭微皺,抬眸看了夜祈麟一眼,夜祈麟嘴角輕揚,金冠閃耀,絳紫色華服裹身,眉間尊貴竟現。「南宮府我已派人開始籌劃重建了,薄兒的圖我想他們用得著的。」憐兒將卷軸收起,南宮薄兒沒想到夜祈麟竟已派人開始重建南宮府,並未說什麼,起身,走至軟榻坐到軟榻邊上,撫弄著懷里的火狐,抬頭問道︰「需要多長時間可以建成?」夜祈麟抬頭看著南宮薄兒,眼中瞬間閃過光芒,仍微笑道︰「一個月,將南宮府原樣送給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