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令.白染白衣飄訣醉月,星影搖**墜。星月下女子,睡容沉下幾許。薄兒,薄兒,命作師徒助卿。……「主子,白染公子進宮了。」「師傅現在人呢?」「在崇璟殿拜見王上。」「崇璟殿,聆爾將我的信親自交給師傅了嘛?」「是的,主子,是公子莊里的人親自接的信。」「那怎麼會?」南宮薄兒坐起身來,心中擔憂到,師傅怎麼會去見王上,一定會發生什麼事了。「聆爾,我們去崇璟殿。」「國師到——」正準備走出宮殿,外面就傳來的聲音,一白衣男子翩然而至,白色的發帶扎起青絲,一支白玉發簪束起,眼眸間一片淡然冷清。「師傅。」南宮薄兒迎了上去。「薄兒。」男子走向前來,看著面前的女孩,不,應該是女人了,當年那個貪睡的小女孩已經長大了,並且是歌玥王朝的王妃了。「師傅,怎麼回事?」南宮薄兒詫異,剛剛內侍傳訊的可是國師。「薄兒不要著急,坐下慢慢說。」白衣男子徑直走到桌邊坐下,依舊和南宮薄兒第一次見到時一樣,一樣的容貌,一樣的氣質。「小聆爾,連茶都不給我喝一杯嘛,我可是一進宮,見了王上就來看你們了。」「是的,公子,稍等一下。」聆爾親自下去煮茶,也吩咐了一旁的侍女退下,說起來,已經十多年未見這白染公子了,當日主子出嫁時,公子見了主子一面,也就未出現過了,只是這白染公子始終是主子的師傅,相信定會幫助主子的。南宮薄兒站在一旁,不知要說些什麼。「怎麼,薄兒見到師傅不高興嘛?」「沒有,只是薄兒不懂,師傅為何要這麼名目地進宮,薄兒信中是說……」「薄兒,記得當日薄兒出嫁時,師傅說過的嘛?」「記得,師傅說,如果有一日薄兒需要師傅了,只需送信到‘卿相山莊’,師傅定會相助。」「是的,師傅答應過薄兒,所以現在師傅來了。」「可是,師傅為何要進宮,薄兒記得師傅一向不理政事,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薄兒寫信給師傅也只是想讓師傅幫個忙,並不想師傅進宮的。」「薄兒,進宮參政,是師傅命中注定的,並不關薄兒的事,而且這般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留在薄兒身邊幫主薄兒了嘛?」「師傅——」剎那間,南宮薄兒不知道說什麼好,白染公子,江湖上「卿相山莊」的主人,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名動江湖,作為「卿相山莊」的繼承人,知天命,承定理。五歲那年,南宮薄兒記得第一次見到這白染公子時,爹爹介紹到,這就是薄兒以後的師傅,後來的十年間,南宮薄兒雖為修得外功,卻自得一套內功。「請師傅離開,我會跟王上說的,薄兒不想師傅沾染上任何俗世。」「哼,薄兒也長大了,開始干預師傅了。」「薄兒不敢。」「薄兒,師傅進宮除了幫你,師傅還有自己的事,所以薄兒不需有任何負擔,對了,薄兒信中所說之事……」「師傅不騙薄兒。」「師傅從小到大騙過薄兒嘛?」白染公子微微一笑,進宮,或許真是命中注定,就似當日遇到這命中的女孩一般。「好吧,師傅,薄兒本是想讓師傅查楓的事。」「葉楠楓。」「嗯,薄兒懷疑楓並未死。」南宮薄兒將那日中毒後見到的一切跟白染講了,白染听後眉頭輕皺,歌玥王朝的變數自己是早算到的,只是直到事情發生,才知道這定數中竟是薄兒的劫。「好,師傅會動用‘卿相山莊’的力量查這件事,只是,薄兒,如果葉楠楓沒死,薄兒又將如何?」「薄兒不知,只希望知道一切,包括南宮府為何會被人一夜之間滅門。」南宮薄兒的眼楮突然變得冷冽。「薄兒,世間一切的事都有定數,希望薄兒能夠承住未來。」就如當日一樣,第一次見到這女孩,就知道她的命格不凡,必定會是尊貴之人,只是卻也注定承受一切。「謝師傅,薄兒明白。」對于南宮薄兒眼中的堅定和冷冽,白染不知心中該高興還是該難過,自己一手培養的女孩長大了,卻也慢慢開始變化了。「那師傅先走了,以後師傅會常在宮中,薄兒有什麼事,只要讓聆爾送信到尊歙宮便可。」看著白染的身影漸漸遠去,南宮薄兒心中不禁悵惘,連師傅這般仙謫之人,竟也進了宮,窗外雪飛了進來,師傅卻依舊如初,單色白衣。聆爾進來時,便見到自己主子又看著牆上的畫像,陷入沉思,只得叫了侍女進來,將火爐中的火加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