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打著南宮旗幟的商船上,一片火光,血腥的味道彌漫了海的上空,戴著黑色鐵面的男子,握著沾滿紅色鮮血的長劍,無情地揮向船上的每一個人。「是你們,是你們,哈哈哈……」利劍刺入血肉的聲音,人們的慘叫,沒有一會兒,這里就成了一片修羅地獄,踩著地上的鮮血,鐵面男子滿眼的猩紅,沾滿鮮血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游戲才剛剛開始,知道嗎?我的薄兒和麟兒……」冷至心底的聲音伴著無限的殘忍殺戮,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竟要靠著殺人來平息心中的恨意和痛楚。……三天內,南宮家的商船大半被劫,月堂暗處的酒樓和錢莊,竟也同時遭受到了損失,南千金進宮。傾妃殿內,燻香裊裊,南宮薄兒卻眉頭一直緊皺著。「讓暗殺堂的人一路保護商船,最好是能活捉那些人,月堂暗處的生意千金做主就行。」「是,堂主,那千金就先告退了。」南千金起身來,看著南宮薄兒,臉上沒有什麼異樣,心中卻掙扎,一向精明的臉龐,竟閃過幾分無奈,又跪去,說道︰「堂主,手下有件事想麻煩堂主。」南宮薄兒抬眸,心中詫異,這南千金也算是女子中少有的人才,商場上的狠厲和算計南宮薄兒心中自清楚,現在看到她別扭的模樣,倒有幾分興趣了,放下手中的縑帛,抬眸注視著面前的女子。「那個,堂主,大少爺的傷已無大礙,不知道可不可以,讓千金另配住處給大少爺。」「嗯?」「大少爺是主子,不好總住在手下的家里。」千金訕笑道,一想起那雙不懷好意地眼楮在自己身上亂轉,南千金就全身忍不住哆嗦,那個魔頭就是專門對付自己來的。「千金說笑了,沒有人知道南宮家還有人幸存,大哥住在千金那里想必是麻煩到千金了。」「沒有,手下不是這個意思。」南宮薄兒嘴角噙著微笑,注視著面前的女子,濃重的妝容,成熟的裝扮,但是這南千金今年也不過二十有余。「千金,你覺得我大哥如何?」「啊?」抬頭看到自己主子眼中那戲謔的微笑,咚——南千金這一刻才明白,住在自己家中那位是魔王,自己面前的主子也不是啥好惹的人。「堂主,千金還有事需要處理,就先告辭了。」站起身來,嘩——消失在傾妃殿內,站在一旁的聆爾忍不住笑道︰「主子,看千金姑娘那樣,真像主子要吃了她似的。」南宮薄兒坐在軟榻上沒有說話,但是嘴角卻一直噙著微笑,或許,如果沒有那個人,至少自己的生活會是平靜的,只是一切只是妄想罷了。「主子今天心情不錯,要出去走走嘛?」「嗯。」聆爾收拾好一切,扶著南宮薄兒出了傾妃殿,只是依舊站在那錦榻旁的女子,突然眼角一揚,閃過冷光,輕輕拍手,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從暗處走了出來。「主子。」「這幾日我先離開,好好保護堂主。」「是。」伸手一揚,人皮面具和身上的女裝飄落在地,青絲散落,簡單地用一支白玉簪子束起,接過女子手中的錦衣,一身琉璃白的華裳,男子妖媚的眼眸仿佛看不透的深湖一般。轉身,消失在了傾妃殿。所有的人都淪入其中,一場游戲,一次博弈,一場生命的角逐,一次愛恨的糾纏。而很快,所有的矛頭指向一個叫做幽城的地方,一切到底是陰謀的開始,還是真相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