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原來薄兒喜歡這個樣子。」妖嬈一笑,眉眼間卻都是葉楠楓的一派風情,南宮薄兒在這一瞬間呆住了,一切似乎過去了太久,竟然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模糊了那個身影。沉淪,過去至現在。當南宮薄兒的手輕輕撫上那容顏時,雙手微顫,眼中溢滿了復雜的情感,南憐幽又何嘗不是,再完美的偽裝,也只是為了想抓住心中那一點點的希翼。「薄兒——」夜祈麟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刻的安寧,冷冽的眼光掃過眼前的男人,夜祈麟飛身過來,伸手擁住南宮薄兒,將她帶離那個男人的身旁,反身,腰間的軟劍直直地刺向那男人,冷厲的劍鋒,盛滿了夜祈麟的怒氣。南憐幽迅速閃身,雖然躲過了劍鋒,卻還是被那冷冽的劍氣重重地劃過了手臂,白色的錦衣一瞬間裂開的聲音,伴著鮮血滴落在地。沒有任何地停歇,夜祈麟一步步緊逼南憐幽,眼中的怒氣,迎著劍鋒的狠厲襲向面前的男人,南憐幽只得不停地退後,躲避,飛身踏上筆直的樹干,身子和地下平行,就在夜祈麟飛身過來之時,突然飛身旋轉,落到了南宮薄兒面前。靜靜地站在南宮薄兒的面前,和葉楠楓一模一樣的一張臉龐面對著南宮薄兒,一瞬間,沒有躲避,任那冰冷的劍刺入身體。伸手撫上臉龐,慢慢地撕下了臉上的面具,那是南宮薄兒第一次見到南憐幽時的樣子,只是當這張面具也褪下時,南宮薄兒還是驚到了。那樣一張清秀純淨的臉龐,明亮的眼中沒有一絲的雜質,明明只是一張十**歲的臉,卻因為長期的易容,顯得格外的蒼白,本該充滿生機的眼中,卻是凝聚了無望的憂傷,刺入身體的利劍忽然被拔出,南憐幽一下子跪去。夜祈麟快步走上前來,一把將南宮薄兒摟進懷中,不安的心終究漸漸平息下來,只是……「啊——」夜祈麟的身子忽然僵住,南宮薄兒一驚,推開夜祈麟的身子時,看到了剛剛還跪在地上的南憐幽站在身後,手里握著一只銀針。「為什麼?為什麼不給我多一點時間?」「憐幽,你做了什麼?」「怎麼,堂主心痛了,既然愛另外一個男人,為什麼會對他那麼不舍?」左手按著胸前不斷滲出鮮血的傷口,伸手將夜祈麟推倒在地,走到南宮薄兒面前,南憐幽清秀的臉上竟帶著孩子般的執拗。「堂主,你告訴我,為什麼你不喜歡我?我可以變成任何你喜歡的模樣?可以……」「我是月堂的堂主,你是我的手下僅此而已。」南宮薄兒皺眉,注視著面前的人兒,本就冷淡的性子只讓她覺得今日發生的事,讓自己覺得有些累了,這就是南宮薄兒,不愛的人,不在乎的人,連那半點的溫情都懶施予,可是愛和在乎的人……或許,因為曾經在乎過,所以她給夜祈麟的始終不夠決絕。南憐幽注視著面前女子,心底一冷,作為內細,他接觸過太多的人,接觸了太多的黑暗和丑惡,可是面前的人呢,似白蓮一般冷傲純淨,卻是冰若灼人。「哈哈哈……噗——」夜祈麟掙扎著站起身來,全身僵硬的身子又忍不住要倒下,南宮薄兒走過來,扶住了他的身體。「薄兒——」「暫時不要說話。」南宮薄兒走到南憐幽面前,伸手探去,拿出他腰間的一根銀針,走到夜祈麟身後,將黑色的衣襟微微拉向身後,銀針刺入脖頸,疼痛漸漸減了一些。「我們回去吧。」扶起夜祈麟,紅裳拖地,南宮薄兒的身子已經很乏了,突然一個踉蹌,夜祈麟一驚,伸手護住了南宮薄兒,青從林中飛身出來,扶住了兩人。「薄兒!」「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抱起南宮薄兒,向著林外走去,躺在地上的南憐幽注視著兩人從自己的身邊走過,還是一個人,永遠都只有自己一個人,為什麼,為什麼!不要,不要再一個人了,南憐幽抬眸,望著兩人的背影,十指緊緊地抓著地面,忽然抬頭,幽幽地說道︰「堂主,你知道白染公子所中的是什麼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