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城大亂,有人出萬金買一女子的頭,萬金,對那些亡命之徒或者幽城中隱匿的殺手組織來說,那都是一個絕大的誘.惑,沒到兩天,那女子的畫像就在幽城流傳開來。兩天後,南宮薄兒從睡夢中醒來,白色的床帳垂落而下,出現了一剎那的陌生,慢慢坐起身來,環視四周,這里並不是原來的客棧,偌大的床鋪竟是在臥房的中間,白色的紗簾垂下,古箏,紅木妝台。下床,拿起屏風上的外衫,系起腰帶,將青絲簡單地挽了一個髻,插上玉釵,南宮薄兒推門出去。嗖——一支箭從對面直直射來,南宮薄兒拿下頭上的發簪,青絲散落,白玉簪和羽箭在空中相撞,玉石瞬間破碎。同時,幾個黑影突然竄出,擋下了陸續飛來的幾只羽箭,從廚房趕來的聆爾飛身到南宮薄兒身前,白染也從屋頂飛下,眼中溢滿了寒氣。「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人,一個不留,聆爾,帶薄兒進屋。」「是,公子。」屋內,南宮薄兒坐在妝鏡台旁,由著聆爾打理頭發,聆爾看了看妝鏡台上,王上送主子的玉簪呢?「玉簪剛剛碎了。」「是,主子,對了,主子最近好像都醒來的比較早。」以往,南宮薄兒一般都要睡到三至四天才會醒來,最近幾次,竟然兩天未到,就醒來了,聆爾本來一直守在南宮薄兒身邊,沒想到只是去廚房的一點時間,就出了事。「主子,剛剛的事……」幽城,有人出萬金買南宮薄兒的人頭,第二日,南宮薄兒還在睡夢中,就被夜祈麟接來此,千府,幽城城主的府邸。那懸賞令上,畫著南宮薄兒的樣子,卻未說,南宮薄兒乃歌玥王朝的王妃,所以,所有的事只是在幽城而已。氳氳水汽籠罩了整間屋子,南宮薄兒靠在浴桶上,眼眸輕輕閉著,伸手輕撫著脖頸,萬金買自己的項上人頭,會是那些人嗎?可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一切的事情似乎都透著古怪。睜開雙眼,水汽溫潤了雙眸,曾經,痛得想要死去,可是現在,爹娘的仇,還有爹娘留下的一切,南宮府成為了南宮薄兒唯一的信念,還有那個男人,自己曾經深深愛著的男人,既然沒有死去,為何沒有出現?心中似乎聚結了太多,望著水中自己的面容,過去似一簾幽夢,竟那般不真實,水過漣漪,到底留下了什麼?「啊——」水花四濺,內力竟在一瞬間震裂了浴桶,當南宮薄兒的身子倒下時,忽然被人抱住,同時,自己的穴道竟然被人點住。「如此美人,怎麼能走火入魔呢?」輕起身子,紅裳落到自己身上,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面容如玉,一身黃衫,眉間嬌媚,更甚女子。「乖,張嘴,不要這麼看著人家,人家會害羞的。」下顎被輕輕抬起,那男子竟然將藥放在自己最終嚼碎,和著水喂給了自己,一股清涼順著喉嚨進入月復中,那藥丸竟是平息心脈所用。「美人,剛剛在想什麼呢,要是我不來,那可就走火入魔了,我是你的恩人,你要怎麼報答我呢?對了,你被我點了穴道,暫時不能動,不如,我們再吻個吧,你是我吻過的女子中,最甜的。」「啊——美人,你點我穴道。」南宮薄兒站起身來,注視著面前的男子,那般嬌媚之人,竟生成了男兒身,伸手至胸前。「美人,原來你喜歡主動啊,你。」南宮薄兒握著手中的玉牌,「千」,這里是千府,那面前的男子是?「主子,聆爾進來了。」一轉身,那床榻上的男子竟然消失不見了,聆爾進屋看到了那破裂的浴桶,趕忙走進屋來,拉著南宮薄兒檢查半日,滿眼擔心地問道︰「主子,你沒事吧?」「聆爾,我沒事,剛剛只是有點氣急攻心,現在沒事了。」「是嘛?主子,你好好呆在床上,我讓白染公子來替主子看一下。」聆爾轉身跑出了房間,南宮薄兒看了看手中的玉牌,隨手將它放在了床榻上,只是未想到,這玉牌後來竟會為自己惹來如此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