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宮啟烈來到千府時,帶來了一個人,一身紫裳的女子,褪下精致的妝容,站在南宮啟烈身後,見到南宮薄兒時,跪道︰「玲見過王妃。」南宮薄兒記得當時趕往鬼谷的路上,見過這個女子,手上銀鈴發出的響聲,仿若一個人的心緒一般,當時南宮薄兒記得她見到師傅時的慌亂,散亂的銀鈴乘馬歸去。白染離開,派了玲來南宮薄兒身邊,這個繼承了白染所有醫術的女子,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一心就只為了一個男人而活。火狐趴在案桌上,偶爾睜開紅色的眼眸,眯著眼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又繼續睡去,南宮薄兒放下手中的毛筆,站起身來,聆爾走過去將信箋疊好,放進了一個信封。「聆爾,將這封信交給南天。」「是,主子。」「薄兒,哥哥真不希望你那麼辛苦。」坐在一旁喝茶的南宮啟烈,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南宮薄兒面前,輕撫那一直未舒展開來的額頭,輕笑道︰「我的睡妹妹,什麼時候不再需要哥哥操心了?」「哥哥,我什麼時候讓哥哥操心過。」「好,薄兒不讓哥哥操心,不管怎麼樣,要好好保護自己,知道嗎?」「薄兒知道。」「薄兒,這千府我暫時不能再來了,還有,千金最近都跟我在一起,薄兒不用為她擔心。」南宮薄兒輕輕一笑,自己哥哥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自己心底也感到高興,南宮家只剩下南宮啟烈和南宮薄兒兩個人了,可是南宮家還在,南宮家的生意一直還在,身體慢慢恢復後,南宮啟烈也開始完全接手官商了。或許,這也是南宮家世代的使命,世代作為歌玥王朝最大的官商,掌握著王朝最為重要的經濟命脈。如果有一天,只要南宮家願意,就足以動搖歌玥王朝的根基,可是每一代以來,不管是南宮家,還是依附其的月堂,終是為了歌玥王朝而存在。南宮啟烈陪著南宮薄兒用了午膳就離開了,玲留在了南宮薄兒身邊,代替白染照顧南宮薄兒,南宮啟烈出千府的時候,青早在那兒等候了。城中茶樓頂上的包間,青輕叩門板,走了進去。「主子,南宮公子來了。」「嗯,青,你到外面守著。」青退了出來,站在門口,夜祈麟站在窗前,注視著繁華的街市,幽城,除了一般的百姓,最多的就是亡命之徒,如果能收為己用,應該會是一只強大的力量。「麟兒。」「啟烈是唯一還願意承認我的人,嗯——」南宮啟烈忽然站到南宮啟烈面前,右手抵住他的下顎,眼中閃過冷冽的光芒。「夜祈麟,兩年前我就想這麼做了,竟然籌劃了這麼多年,讓歌玥王朝在一夜之間,翻天覆地。」「一切都是為了薄兒。」夜祈麟淡淡地笑道,自己面前的男人,以前是自己舅舅,現在是哥哥,是自己的親人,一切從未變過。「薄兒,傷害她最深的人就是你,知道嗎?」「我知道,可是只要薄兒。」「你……哼,當初你知道我多想就那樣帶走薄兒嗎?可是,竟然奪位之日就成親立妃。」「我只要薄兒。」「好,你小子行。」南宮啟烈放開夜祈麟,坐到桌邊,拿過剛剛夜祈麟倒好的茶,一飲而盡,夜祈麟也跟著坐到一旁。「已經過去兩年了,不管那個男人還有沒有活著,你要讓薄兒幸福。」「啟烈。」「哼,反正當初我是不同意薄兒嫁給他的,只是薄兒喜歡,而且他為薄兒做到那般……」「你知道的,他不配擁有薄兒。」兩人之間一陣沉默,當初確實是有很多的事,那個歌玥王朝的太子,為了迎娶南宮薄兒,廢除了當時的太子妃,為了壓下這件事,南宮家確也做了一些事。「啟烈,薄兒會是歌玥王朝唯一的王妃,一直都是。」「哼,還是第一睡妃。」「哈哈哈,是,睡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