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黑衣侍衛接住了千慕向下落的身體,飛身過去抵擋住假面的攻擊,木台之上,形成了對峙,千慕掙扎著站直了身子,伸手抹去嘴邊的血絲。「讓開。」「可是少爺……」「我說讓開。」慢慢向著對面戴鐵面的男子走去,為了她,甘願做一顆棋子又如何?「只要打贏的人就可以帶走她是嗎?」看向台下的人,月娘皺著眉頭,幽城誰都知道,這千慕公子是如何被城主千顏保護著,要是出了什麼事,可不好交待。「千慕少爺,今日是城主成親的大好日子,少爺是否應該……」「月娘,只要打贏就可以帶走她是嗎?」「這。」「那就行了,她我會保護的。」伸手指向那高台之上的紅裳女子,英雄美人,誰也無法逃開的紅顏劫,在千慕飛身向葉楠楓攻去時,人群開始沸騰。「千慕少爺,今日和城主一起成親如何,哈哈哈……」銀色的匕首和長劍在空中相撞,千慕雙手各握著一把匕首,迅速地向著面前的人攻去,一剎那,凌厲的刀鋒劃開了假面的衣袖,細細的傷口一瞬間變成黑色。「如果今日我贏了,你們所有的人都離開。」矯捷的身姿突然從空中迅速翻轉,眨眼的功夫,匕首順著後背滑下,黑色錦衣下,露出又一道細細的傷痕。背對著那戴鐵面的男子,千慕慢慢轉過身來,那人竟然還沒有倒下,匕首上所喂的毒,不但會讓中毒者瞬間失去知覺,而且不但半個時辰就會毒發。「要是你肯認輸,我就給你解藥。」「認輸,哈哈哈……這次回來我就沒想過認輸。」忽然轉身,劍氣襲向滿臉驚異的千慕,一瞬間,只見一旁的黑衣侍衛突然出現在千慕面前,噗——其中兩人用身體擋下了劍氣,另外兩人迎向攻擊過來的假面。「你的身體竟然對我的毒藥免疫。」「泡在毒藥里兩年的身體,早就對所有的毒藥抵抗了。」啊——黑衣侍衛被打下台去,千慕額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本純淨的眼眸慢慢凝聚了一層冷冽,瞬間移動,無數個身影環繞住假面,手臂上漸見細細的傷痕。「沒有毒我也照樣可以對付你。」屏住呼吸的假面忽然出手,手中的長劍直直刺向幻影中的一人,所有的幻影停了下來,千慕低頭看著刺入自己腰間的長劍,慢慢抽離身體。「你輸了。」轉身,兩年地獄般的磨煉,從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到現在的地域羅剎,不但是體質的變化,更是心的越來越冷酷。「千慕少爺,大夫,趕緊。」「讓開。」雙手握緊匕首,又向對面的男人攻去,只是速度明顯地慢下來了許多, ,身體被重重地打飛出去,雙腳相踏,借著沖力身體回旋,重新回到那男人身旁,指間的銀針直直向著脖頸中的穴道刺去。嘩——無數根銀針相繼落到地上,誰都沒有看清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千慕摔落在地,掙扎著站起身,卻又摔倒下去。「你不是我的對手。」千慕低著頭,右手捂住腰間的傷口,鮮血順著指縫一滴一滴地流下,轉身注視被綁在木架上的南宮薄兒,剎那間的蒼涼,讓南宮薄兒的心尖一顫。「對不起,我救不了你了。」南宮薄兒微笑,輕輕上揚的嘴角,似睥睨天下的風華,那一刻,南宮薄兒看著千慕的雙眼,嘴唇輕動。謝謝你,憐幽。千慕就是南憐幽,剛剛在台上所使的銀針,還有無意中流露出的真實眼神,即使他的易容術再好,裝得再像,眼神永遠都騙不了人。南憐幽仰視著一身紅裳的南宮薄兒,眼角的淚不斷的滑下,就這樣得到原諒了嘛,就這樣獲得全釋了嘛?「謝謝你,謝謝你……」鮮血染了一身白裳,所有的人都親眼目睹了,那台上的男子大聲痛哭的樣子。「沒有人再來挑戰,她就是我的了。」冷冽的聲音響徹全場,所有的人都暗暗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