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麼地方變了,夜祈麟依舊對自己寵愛有加,只是夜里驚醒時,南宮薄兒明明感受到夜祈麟眼眸間那越來越明顯的陌生感。傾妃殿內,太醫跪在內殿,聆爾扶著南宮薄兒坐到一旁的軟榻上,聆爾心里也詫異,不知道主子為何會突然傳太醫來。「太醫請起吧。」「謝王妃。」「林太醫,平日里都是你在照看王上的身體嘛?」「是,王妃。」「那王上近日來的身體可有何異樣?」「異樣?王妃指的是?」「是這樣的,王上近日來,晚上經常會驚醒過來,所以傳林太醫來特地問一下。」「啟稟王妃,近日來王上並未傳過老臣,這個,老臣倒是不知。」「是嘛?可能是我多慮了,多謝林太醫。」「王妃言重了,那老臣就先告退了,王妃萬安。」太醫跨出傾妃殿,不由松一口氣,其實近日來王上的身體確是出現一些問題,不是身體,應當是記憶方面,只是王上吩咐了不準告訴任何人,特別不能讓王妃知道,林太醫嘆一口氣,慢慢向著太醫院走去,王上的情況甚是特殊,自己如今竟也束手無策。南宮薄兒仰臥在軟榻上,手臂輕放在額頭上,這件事真是自己多慮了嘛?可是突然之間,心里感到害怕,陌生,或是被忘卻,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主子,憐幽公子來了。」「憐幽參見堂主。」南憐幽跪在南宮薄兒面前,南宮薄兒閉著眼眸,未說一句話,南憐幽也未說話,只靜靜地跪在錦榻前。「憐幽,最近麟有些奇怪。」南宮薄兒眉頭緊蹙,南憐幽站起身來,一身白衣,魅惑眼眸,如今的南憐幽,只是月堂神秘的千面郎君。「堂主是說?」「我也說不出來,只是一剎那的陌生感,或者是……」輕撫額頭,南宮薄兒眉間露出一絲倦色,派去的人沒有查到任何異常,也正因為如此,南宮薄兒心里才更加擔憂。「堂主。」南憐幽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但隨即輕笑,一剎那的風情萬種,傾身坐到錦榻邊,和南宮薄兒面對面。「您是歌玥王朝的王妃,月堂的堂主,如果您想,天下都可以握在您的掌心,所以,一切事都交給我們就行了。」堅定地注視著面前的女子,早就決定今生只為了她,既是月堂的人,也是心念她的人,今生卻注定只是守護她罷了,南宮薄兒抬眸,注視著面前的人,說道︰「憐幽,謝謝你。」「您是堂主,怎麼可以跟手下說謝呢?」「憐幽,你是南宮家的人,而且是鬼醫的徒弟,這件事我也只有告訴你,畢竟一切都沒有證據,只是我的猜測,還有就是那來朝和親的齊玉公主,第一日來時,她身上有一股奇異的香氣,好像是有點似血蘭的香氣,但又不像,那香氣和麟,會有聯系嘛?」「血蘭香氣……」「自那女子來了之後,心里漸漸地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慮了。」「薄兒!」夜祈麟走進內殿來時,看到南憐幽坐在南宮薄兒躺靠的錦榻邊上,南憐幽看到夜祈麟時,站起身來,行禮道︰「參見王上。」「南憐幽,起身吧。」南憐幽對著南宮薄兒微微福身,退了下去,夜祈麟自看到南憐幽時,眉頭就不由緊皺著,心中說不出感覺來,南宮薄兒站起身來,走到夜祈麟身前。「麟,你怎麼了?」「沒事。」夜祈麟竟突然推開南宮薄兒伸來的手,眼眸間一剎那的疏離,突然轉身背對著南宮薄兒,「薄兒,我還有些事,晚些再來看你。」轉身走出傾妃殿,夜祈麟的步履有些慌亂,南宮薄兒的手停在半空中,陌生感,令人心驚的陌生,站在簾子後的南憐幽,也不由眉宇輕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