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婚禮?」在原地站定,他嘴角微微上揚,掀起一抹引人入勝的笑容,專注的看著身旁的女人。
「啊—什麼樣的婚禮都喜歡,因為是和峰哥哥哦。」韓晶受寵若驚的痴看著眼前的男人,覺得自己就要被幸運給溺斃了。肋
「是嗎?!--呵呵--」爽朗的笑著,眼角的眸光斜了一下旁邊的房門,一絲冷冽的惱意劃過眼底。那個女人明明听到了他和韓晶的談話內容,竟然還無動于衷的待在屋里,看來,她是一點也不在乎他咯。
「峰哥哥,我們走吧,爹地和爺爺已經在等了。」扯了扯凌紹峰的胳膊,韓晶抬眼征詢了一下他的意思。
「嗯—好。」收起奔逸的思緒,凌紹峰無意識的蹙眉,既然她不在乎,他又何必糾結呢。放開算了吧,現在,他對她不是還沒有什麼感覺嘛。
待兩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倚在房門後的風小小再也支撐不住,手捂住胸口無力地癱坐在地板上。剛剛凌紹峰和韓晶的談話一句不落的听進她的耳朵,他們之間的親密小動作也被她一絲不漏的看在眼里,心突然間就不可抑制的痛著。胃部扭曲的痙攣著,陣陣作嘔的感覺直沖上來。她用雙手緊箍住自己的頸部,強迫自己壓下那種洶涌的惡心感覺。就這樣靜靜的在地板上坐了半天,她才好容易鎮靜下來。她知道,不管他們現在怎麼樣,她都沒有權利,沒有資格去在乎,因為,她已經選擇也只能選擇放棄。就算此刻,她的心碎成一片片,她也不能表現出來什麼,既然是要犧牲自己的幸福成全他們,她無論如何都得堅持下去。還好,這樣的折磨沒有幾天了。也不知兒子有沒有買到機票。拿起電話,她撥通了韓江城的號碼。鑊
「喂,小小?!」電話那一端的男人渾厚低沉的聲音中夾雜著驚喜。
「韓大哥!」風小小虛弱的輕笑。「逸軒在你的旁邊嗎?」
「哦,我現在在公司,待會就回去。」聲音微微頓了一下,「不然,我去接你吧,逸軒挺擔心你的。」
「嗯—好吧。」猶豫了一瞬,風小小輕輕點頭,反正在這里她是多余的人,離開這里,眼不見為淨吧。
「那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到。」一听到小小答應了,韓江城心里一陣竊喜,他急忙放下手頭的文件,快步走出自己的辦公室。
「我出去一下,今天就不回來了。」剛走出辦公室的房門,就遇到秘書蕭麗君款款走來。向她甩了這句話,韓江城頭也不回的走進總裁專用電梯。
「總裁?」蕭麗君望著韓江城消失在電梯口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蹙眉,他的臉上有著不同以往的雀躍與欣喜,和平日里的沉穩、冷靜相比,簡直判若兩人。到底是什麼事,抑或是什麼人能讓一向鎮靜自若的總裁有了這般豐富的表情,難道…,她作為女人的敏感內心不自禁的升起一絲危機感。
「你就這麼等不及的要離開嗎?」冷冷的聲音里夾雜著掩不住的憤怒,一個高大的黑影向風小小坐著的地方傾壓過來。
「啊—怎麼是你?」風小小抬頭吃驚的看向滿面不耐煩的男人,他現在不應該是和韓晶膩在一起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怎麼?我打擾了你們的甜蜜嗎?」戲謔的眼神里劃過一絲嘲弄,「真抱歉,我來的不是時候。」
「你要說什麼啊?」風小小不解的望向他幽暗的兩汪深潭。
「哼--」冷然嗤笑,凌紹峰俊逸的面容浮上一絲厭惡,這個女人還要繼續裝傻下去嗎?當他是白痴還是弱智來耍麼。「你的舊情人要來接你了吧,趕快收拾一下,你這個鬼樣子出去嚇人不怕,只是不要丟了我的人。」大步走到床邊,將風小小的衣服狠狠的摔在她的身上。
「嗯--」抱住對方甩過來的衣服,風小小緊閉了一下眼楮,將氤氳在眼眸里的水汽強壓回去。如果真的能讓他好過一點,她受一點屈辱又有什麼關系。
「怎麼,還要讓我來給你換衣服嗎?」見她低頭悶不作聲,凌紹峰只當她是默認,心中更是憤懣,大步跨到風小小的面前,將她身上的睡袍猛的一扯,「哧--」伴著衣料破裂的聲音,風小小身上的睡袍被扯開一條,華麗的綢緞從她柔女敕、潤白的肌膚滑落兩旁,一絲冷意迅即灌入她的身體,她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你--」虛弱的手臂抖抖索索的扯起滑落的睡袍往自己的身上緊了緊,滿是執拗的目光凝注面前的男人。
「你的身體,我應該已經厭倦了吧。」觸到她無奈而悲憤的眼神,他的心底莫名的揚起些許不忍,可是大腦卻被抑制不住的憤怒填滿。
「是哦,凌總裁從來就沒有對我有過珍惜。」她的心狠狠的抽痛著,紅潤的唇角微微勾起,她毫無畏懼的緊盯著他的妖魅面容。
「什麼意思?」他皺眉,眯起的眼楮里射出凌厲的光芒。
「凌總裁這樣聰明的人也不過如此罷了。」她絢爛的笑著,戲謔的看著他擰起的眉頭越發加深。
凌紹峰的臉陰沉的可怕,這個女人到底要說什麼,她難道不怕他殺了她嗎?
「我們是結婚了沒有錯,但是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是我想要攀附你的權勢和地位,才故意跟你到這里來的。」風小小溫婉的臉上洋溢著燦若春花般的笑容。可是她卻能听到心里滴血的聲音。
緩緩的蹲子,冷冷的鉗起她的下頜,探究的目光定定的凝住她無所謂的面容,「你說的都是真的?!」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爺爺告訴他的原來都是真的,現在這個可惡的女人親口承認了。可是為什麼他寧願她沒有告訴他這些,寧願她繼續欺騙下去。
「沒錯,當年,就是我選擇離開你的。」她不怕死的向他笑著。
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大,凌紹峰陰沉的臉色變成鐵青。他應該殺了這個女人嗎,她好像在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