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你怎麼了?」風小小大驚失色,迅速坐起身來,雙手急急的抱起凌紹峰的頭,用力的搖晃著。
「頭痛--」凌紹峰勉強睜開眼楮,看了看眼前的模糊輪廓,那張臉和腦袋里那個淡而模糊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引來了頭部的又一陣劇痛。肋
「峰,你別嚇我!」風小小臉色變得煞白,她被他面部扭曲的痛苦表情赫得心跳都不規則起來。
「小小--」他痛苦的聲音里有著異樣的溫柔,顫顫的叫著她的名字。
「我—我在這里!」風小小用手掌握住他冰涼的五指,驚恐的眼楮緊緊盯住他蒼白的面容,唯恐一個眨眼,他就從她的視線里消失。
「我要是死了—你會—記得我嗎?」渙散的眸光漸漸聚成幽深,凌紹峰定定的望住那張慌亂成一片的嬌美容顏,緩緩的開口。
「你說什麼傻話,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就算是你化成了灰我都會記得。」風小小虛弱的聲音漸漸化成了哽咽。
「哦—那我就放心了。」凌紹峰長長的出了口氣,緩緩的闔上了眼楮。
「峰—峰--」風小小心底一沉,小手慌亂的探上了男人的鼻息,「哦,還有呼吸!」她幾乎癱倒在地,光果的身體上立時布滿了密密的冷汗。
「峰,你不要丟下我。」伸手扯過羽絨被,覆在男人的身體上,風小小用縴細的胳膊將他沉重的頭撐起在胸前,眼光一刻不離的盯著他虛弱的面色,口中不自覺的喃喃著。鑊
不知過了多久。
凌紹峰被溫柔的觸模弄醒,他睜開眼簾,觸到了一雙驚喜若狂的眼楮,風小小正一只手墊在他的頸下,另一只手在他的頭部輕輕的按摩。看到他醒來,她試圖去撫模他的臉頰,可是忍不住皺眉。
「怎麼了?」凌紹峰立刻從她的胳膊上起來,大手握住她的小手,細心的查看著。
「沒事,只是按摩的時間久了,有些酸麻。」她淡淡笑著,手臂試圖從他手里掙月兌開去,只要他能醒來,什麼都不重要了。
「還說沒事,手都變僵了。」溫柔的替她揉捏著五指,他嗔怪的瞪了她一眼,目光里含著滿滿的寵溺。
「峰--」她呆怔了看著他低垂的眼簾緩緩呼出聲來,為什麼她覺得他看她的目光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呢。
「嗯。」他淡淡的應道。口氣里沒有了慣有的冷漠。
「你—沒事吧?」風小小心提到了嗓子眼,其實她想問的是,他是不是已經恢復了記憶,但是,看著他靜謐的俊臉,卻沒有勇氣問出這個問題。
「我很好啊!」他抬起頭沖她微微一笑,接著又低下頭去繼續為她揉捏手指。
風小小被他的笑容渲染的呼吸一滯,心開始怦怦狂跳起來,她在心底直罵自己不爭氣,為什麼每次都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
「你怎麼了,老婆?」抬頭看了看她緋紅的雙頰,他很自然的傾身過來踫了踫她的嘴唇。
「啊--」被他的一聲‘老婆’叫的愣住,她瞪大了眼楮看向他的幽深雙眸。
「嗯--」他皺眉,「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沒—沒有!」她慌亂的搖頭,如果他真的恢復了記憶,不會這麼問她的。
緩緩低下頭去,薄唇不落痕跡的勾出一絲戲謔,只是此刻,將目光扭向別處的小女人沒有看到這一幕。
「你的頭會經常這麼痛嗎?」抬眼看了凌紹峰一下,風小小關切的蹙眉。
「偶爾,是上次受傷留下的毛病。」他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在談論別人的事情。
「都是我害的。」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惱恨。
「怎麼會怪你呢,換做是我,你也會一樣做的對不對?!」男人說的異常肯定。
「嗯!」風小小重重的點頭,絲毫沒有覺出他說的話中的異常。
「我記得你說過,就算是我死了,你一樣會記得我是嗎?」凌紹峰看向風小小的目光中積聚了莫可名狀的情緒。
「哦!」風小小赧然的低頭,剛剛把她嚇壞了,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失去他了呢。
「還作數麼?」他妖孽的俊顏逼向她的臉。
「作—作數吧?!」她不確定的回答。
「嗯--」他蹙起眉頭,她怎麼還躲躲閃閃的不能接受自己的內心呢。莫不是要逼得他使詐。
「實話告訴你,我在世上的日子已經不多了。」他低沉的聲音里含著淡淡的傷感。
「怎麼會?!」她抬頭看他,目光中的驚訝不亞于剛剛受驚的程度。
「即便這樣的話,你也要放棄我嗎?」他直直的盯住她的眼楮。眉心擰成一個‘川’字。
「不會了。」她抬起頭來,目光中充滿了堅定。就在他暈倒的那一刻,她就確定自己的內心了,再也不會放棄他了,即便是讓她做一個壞女人,破壞了他的地位,破壞了他的前程,她也不懼怕擔起這個‘罪名’了。
「哦。」他輕輕的啟唇,劍眉微微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期待的看著她。
「就算你說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我也不會離開你了,因為我愛你,一直愛著你,失去了你,就等于呼吸沒有了空氣,魚兒失去了水源,鳥兒失去了天空,生命將變得毫無意義可言。」她小嘴一張一翕,動情的訴說著自己內心最最真實的感覺。
沒有說話,他長臂一撈,將她圈進懷里,緊緊的抱在胸前,薄唇在她的眉心印上輕輕的一吻,心底滌蕩著化不開的柔情,終于,這個女人終于肯說出自己的真實情感了,讓他等的好辛苦哦。
「你不是一個壞女人,記住,你—是我凌紹峰最最愛也是唯一愛的女人!」他扳過她的肩頭,直直的望進她的眼底深處,眸底閃動著不可動搖的堅定。
「你真的這麼想嗎?!」她張大眼楮看著他,他的回答讓她覺得好意外。
「嗯。過去、現在乃至將來都會這麼認為。」他微微的笑著,性感的薄唇翹出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弧度。
「峰--」她激動的叫著,猛然撲進他的懷里,蜷縮在他溫暖的包圍下,覺得異常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