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夢也用厭惡的眼神看著一臉狼狽地向山邊跑的胡可心,壓低聲音諷刺道︰「像是幾輩子沒吃過東西一樣,丟人現眼。」
這倆人的對話,聲音很低,但是,卻又清晰地傳進了胡可心的耳朵里,她心里一陣苦笑,如果自己也有一個這樣的姐妹,是否姐妹一條心,也會幫著自己出頭?冷博,不知道他今天怎麼樣了,是否有人在照看著他。肋
黨霆風把手上的盤子及正烤著的兔子肉一丟,就往胡可心身邊跑,來到正蹲在地上吐著的胡可心身邊,焦急地問︰「怎麼啦?」見地上,她已經把嘴里噎著她的包子吐出來了,松了口氣,回頭吩咐也跟過來了的經理,「倒杯水來。」
接過黨霆風遞過來的水,漱了一下口,他把胡可心扶起來,見她的臉上兩行晶瑩不淚水在流著,他伸手,粗礪的手指輕柔地把淚擦淨,柔聲問︰「很難過嗎?」
胡可心搖了一下頭,把頭埋進黨霆風懷里,嗡聲嗡氣地回答︰「沒有……」可是淚水卻又無法抑制地流了下來。
感覺到胸前的濕意,黨霆風急切地捧起胡可心的臉,又見那晶瑩剔透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流了下來,他焦急地連聲問︰「怎麼樣?是不是還很難過?喝點飲料?」
「沒事,就是……就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這麼情緒低落,就是想哭,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黨霆風關切的語言了。他,到底是一個男人,現在,他還在乎自己,可以待自己如珍寶,如果哪天厭倦了自己,那是否自己的待遇還不如余芷?甚至不如佟蜜兒,這就是沒有血緣的羈絆啊!想到這里,胡可心使搖了一下頭,把那一頭漂亮的長黑發,在空中甩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剛剛才發過誓,要爭取一次的,還沒開始就又動搖了?其實,受傷又如何?不能因為怕魚刺卡就不吃魚吧?不是死都不怕嗎?那麼還怕什麼?鑊
「走吧,我餓了。」胡可心自己用手在臉上一抹,把淚水抹去,伸手挽住黨霆風的手臂,揚起笑臉。
那揚起的笑臉,如在陽光下濺放的罌粟,散發出致命的誘-惑。黨霆風雙手捧著她的臉,定定地看著她罌粟般濺放的臉上,如水洗過的黑眸,認真地說︰「寶貝,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
不敢跟他對視,剛剛還在懷疑他,現在就要面對他如此認真的眼神。對,至少他的眼神現在是認真的,那就夠了。而她,也還沒有虛偽到如此程度,還沒有把自己的情緒練到收放自如。
她也慎重地點了一下頭,再度揚起笑臉,輕聲說︰「走吧,我們去吃早餐。」
被黨霆風強拉著坐在他的雙腿間,她微微掙扎了一下,知道只要是他想做的,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掙不開的,所以,她也就隨他了,丟臉次數多了,臉皮也就厚了。
這一次,她夾起一個小籠包輕輕地咬了一口,就拿開了,卻被頭頂的黨霆風,乘她沒注意,張嘴就給咬了去。胡可心見了,漲紅著臉,拿眼偷偷地打量著周圍,見那姐妹倆,那四只眼楮,如毒箭般扎向自己,她撇開臉,輕輕的推了一下把自己緊鎖在懷里的黨霆風︰「我坐旁邊。」
「就這樣。」黨霆風柔聲回答,更是收緊了有力的雙腿,坐在他雙腿間的胡可心,差點要被擠上來,坐到他的腿上了。
胡可心吃了幾個小籠包,就把盤子里的食物全喂給了黨霆風,又站起來,給所有人盛了瘦肉粥。當她端余氏姐妹的粥,送去時,絆了一腳,差點跌倒,一次性的碗也飛了出去。
余夢回過頭,看了一眼胡可心,低聲諷刺道︰「不知羞恥的女人,哄好別人的老公,坐穩你小三的位置就行了。至于會不會有報應,天在看著,就不要在我們面前無事獻殷勤了。」
她也並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當她穩定身子後,大聲說︰「你們不吃飯店送來的早餐啊?早說啊,吃了這麼多,會不會吃壞了肚子?」又低聲說,「會不會報應?誰做了虧心事,你知上帝知,你所謂的天知道,而我,胡可心,也知道。我始終相信,做了壞事的人,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誰最該得到報應的人,上帝知道,天也知道。」說完,她也不再「無事獻殷勤了」,坐回到黨霆風身邊。
這一通折騰,手上烤的基本已經好了,黨霆風把兔子肉取下來,放在盤子上,看了胡可心一眼,戲謔道︰「快點吃吧!看你口水都流出來了。」
胡可心把手在下巴上一抹,把眼光戀戀不舍地從盤子上挪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干的,抬眼看黨霆風,就見那雙眼楮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線,她抬起拳頭,拳在他的胸口︰「壞蛋,你玩我。」
惹來黨霆風一陣哈哈的笑聲。
全吃完了,最後把埋在地下的那只雞給挖出來,一出土,那個香啊。黨霆風讓站在一旁邊的經理安排人給這幾個人每人分了一塊。
胡可心吃完,抬頭看了一眼周圍,十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全射在自己身上,原來,她剛吃完時,還舌忝了手指頭,此刻,手指頭還含在嘴里。她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上,驚叫一聲,把手放下來,藏到自己身後。
「那個,胡大小姐,你不是律師嗎?律師不是要頭腦冷靜嗎?」實在是被她的可愛給電到了,郁凌笑嘻嘻地說,「你可一點不像女強人,就像一個被寵壞了小女孩。」
胡可心紅著臉,也被自己剛剛的行為給擊倒了。
「做什麼女強人?坐在家里,跟朋友聊聊天,逛逛街,天天等我回家,再生幾個孩子,就可以了,你的任務就這些。」被我寵著,最好是到社會上沒法生存,那就再好不過了。
吃飽喝足,看到馬,胡可心特別興奮,叫囔著要騎馬。黨霆風寵溺的眼神如影隨形地跟著她。
西門翔走到一匹純白的高大馬前,興奮地大聲問︰「老大,這就是你那匹……」
「大家自己選馬,五個人一人一匹,芷兒不會騎。」打斷西門翔的話,黨霆風淡淡的吩咐,今天已經是讓這個小女人知道得太多了,不能再讓她知道了,否則,只怕這個小女人,尾巴要翹上天了。
「風,我要坐你的馬。」余芷嗲聲表示。
胡可心听了,身體一僵,愛情是自私的,自己能接受他時不時的跟別的女人玩這種曖昧嗎?心里有個聲音在叫囂著,不能,她忍受不了,她沒法忍受,心里一片茫然。很快,她又搖了搖頭,今天是出來玩的,那就玩得開心點,他想怎麼樣,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不是嗎?想多了,無濟于事,徒增痛苦而已,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黨霆風睨了她一眼,拉起胡可心的手︰「我先帶她騎一圈,再回來帶你。」
胡可心本想說不用,現在的她,在洪熾楷那個牧場生活了三年後,騎技已經很不錯了。但她還是沒有拒絕,因為今天大家心情都很好,氣氛很和諧,不想破壞了氣氛,現在多少有點明白這個男人的一些想法了。
黨霆風牽著胡可心的手,走到那匹白馬跟前,伸手從跟在後面的伺養員手里的口袋里,抓了一把馬糧,攤開大手,那馬就著他的手,在上面舌忝食起來,等它吃完了,吩咐胡可心︰「你也抓一把。」
他抓住她抓了一把馬糧的手,伸到馬的嘴下,讓她攤開手掌,讓馬也如舌忝自己手心里的馬食一樣,舌忝著她小手上的食物,然後又教她摟著它的脖子摩擦了一下,把她抱上馬,自己翻身躍上了馬背,坐在胡可心後面,輕輕抖了一下馬韁,馬就朝半山腰的馬路上,慢慢地踱了過去。
到了馬路上,黨霆風湊到胡可心耳朵,低聲問︰「想奔跑嗎?」
從他的懷里仰起頭,看著頭頂上的黨霆風,她甜甜地笑著回答︰「當然。」
很快,那馬就猛地飛奔起來,只听到耳呼呼的風聲,那風直灌進嘴里,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忙調整身體。跑了一圈回來,黨霆風又帶著胡可心給馬喂了一次食,才把她抱上馬背,在馬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
胡可心夾了一下馬背,馬快速地沖了出去,很快越過了跑在最後面的郁凌,追上了跑在中間的余夢,並駕齊驅了一會,那馬卻突然發了瘋般,飛一般地沖了出去。
正奔跑著的西門翔,對在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的胡可心目瞪口呆︰「嫂子,慢點。」
「我駕馭不了……」緊貼在馬背上的胡可心,見到前面的西門翔,大聲叫喊。
西門翔忙勒住馬韁,拿出手機打給黨霆風︰「老大,嫂子的馬發狂了。」
黨霆風話都沒有,把坐在他前面的余芷抱下來,快速朝前面的胡可心追去。可是,胡可心的馬,也就是黨霆風的專騎,是一匹難得的好馬,這匹馬不是誰都可以騎的,它只認黨霆風一個人,所以一開始他才帶著胡可心喂食,又讓她跟它親近,就是想讓那匹馬,熟悉她,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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