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自己可能耍了烏龍,胡可心遲疑了一下,抓住他的衣服問︰「過去?過哪里?」肋
「過那邊啊!你不是冷嗎?那邊有一間小矮房,還沒有倒塌,我們過去看看。」被她抓住衣服,他的手也只是順勢停了一下,嘴里解釋著,然後就繼續解衣服領口的扣子。
「過……過去就過去,干嘛要月兌衣服?」胡可心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問,暗自慶幸,幸虧是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否則,這個烏龍耍得,都要沒臉見人了。
衣服扣子已經解開,他舉起雙手月兌下衣服,用力擰了幾下,把衣服里面吸的雨水給擰干了,再穿回身上。低頭,見到胡可心如濺放在火紅的罌粟般的臉,低聲調笑著︰「哦?寶貝,你以為我要干嘛?」
濕褡褡的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如果不是要給她擋雨,那衣服,他早就月兌了。以前,遇到這種情況,大家寧願光著膀子,也不願穿著濕衣服在身上,哪怕是寒冷的冬天,他們也是如此。
「走,我們快點過去。」听到悉悉索索的聲音,離開了黨霆風的懷里,在這個山坡上,風吹在濕衣服上,可能今天由于台風的原因,氣溫陡降,她感覺現在的溫度,就像是春秋季節一樣,在風中,有點涼。胡可心紅著臉,趕緊催促他。因為有點冷,更因為怕他覺察到她不純的思想。鑊
「還是我背你過去吧,就這個姿勢,站了這麼久,你覺得你還能走路嗎?」黨霆風看著胡可心發窘的臉色,本想逗逗她,伸手去月兌胡可心身上的連衣裙,發覺手心里的身子,確實很涼。
感覺到黨霆風的手模到了自己的身上,胡可心抓緊了胸口問︰「你又要干嘛?」
「月兌衣服啊!」黑暗中,黨霆風低聲曖昧地回答,手心里滑涼肌膚觸感,像是順著血液,流進了他的心髒,感覺全身如觸電般酥軟發麻。
在露天的地方,光著身子,實在是不習慣,她抓住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大手,挽緊了,急急地說︰「不用,不用,我的不用,我們快點過去。」
把手從她懷時抽出來,他握著她的蠻腰,把她輕輕推到他後面,捏著她的一只手,緊貼著她的身子,在她面前蹲下,「上來,我背你。」這樣,她也可以繼續汲取他身上的熱量,不至于突然離開熱源。
被強行趴在他的背上,擔心在這樣的雨天,他會滑倒,她提議道︰「要不……你放下我吧?」
「不用,你摟緊就行了。」大手輕松地托著她的屁-股,黨霆風尋找著地上的路,盡量不要讓刺傷到在他背上的胡可心,淡淡地說,「如果肚子被壓到了,不舒服,你就要告訴我。」
胡可心以為他們會被滑倒,畢竟這是在大雨後的山坡上,一個沒有負重的人,要想走穩都不容易,現在,黨霆風還要背著她,不摔跤才怪。可是,就是沒有如她想像的滑倒,而且他如履平地,在他背上的胡可心連一點顛簸的感覺都沒有,直到已經被放下來,胡可心趔趄了一下,又被黨霆風給扶穩了。她才認清一個事實,這個男人,還真是有一身的怪力。
「房子在哪里?還找得到嗎?」她以為他是在白天看到的,認為在飛馳的車上就那麼看了一眼,現在還能記得大概方位,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走了那麼遠的距離,憑著那朦朧的記憶,要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再把那房子找出來,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牽著胡可心的手,左右走了一圈,又上前敲了敲牆體,才回到正面,輕輕踫了踫門邊的牆體,比較滿意了,才跨了進去,抬頭看了看上面,已經沒有屋頂了,靠里面有一張單人床,就只有光禿禿的床架,也在風雨中搖搖欲墜。他轉了一圈,蹲子,朝床下查看了一下,在床腳邊找到一個包,拿出來打開,里面有打火機,幾支煙,幾本書。他拿起煙,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把煙放回去,默想,難怪這個人會在這個這麼隱蔽的地方,建一間這麼結實的房子。拿起打火機,打開火,就見胡可心雙手抱胸,背靠在牆臂上,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他忙舉著打火機,走過去,把胡可心拉進懷里︰「寶貝,好冷嗎?」
剛剛,黨霆風突然把她放開,就消失了,沒有說一句話,耳朵里只有風吹動樹葉沙沙的聲音。其實,黨霆風向來都是悄無聲息的,只是胡可心從沒注意過而已。何況,胡可心一個普通女孩,更是無法听得到大風中的黨霆風是否發出聲音?
突然離開了那個灼熱的懷抱,孤憐憐地站在風中,在黑夜里,想到自己腳下面,咆哮著的泥石流中慘失生命的人民,她又怕又冷,想叫,又怕叫出聲來,更嚇到了自己,于是她戰戰兢兢地想沿著原路返回去。這個時候,她有多後悔平時喜歡看恐怖片了。當感覺到背上抵著冷冰冰的牆壁,又怕又冷的她,還沒見黨霆風回來找,她情不自禁的抱緊雙臂,給自己取暖,更是一種自保。
被擁依進他懷里,胡可心搖了搖頭。
一只手擁著胡可心,一只手舉著打火機,四處查看了一下,房間里面只有一些四零八落的木塊,看樣子,曾經是那床上的木板,被風給掀起,摔碎了。放開胡可心,把手上的打火機遞給她︰「你拿一下,我去把那些木塊撿過來。」
他把房間里所有的木塊都撿過來,堆在一起,蹲子,挑了幾塊比較小的,目測了一下,拿起其中的一塊,架在一塊石頭上,一腳狠狠地踩下去,只听「叭」的一聲,那塊木塊就被折成兩塊,從胡可以手上,把打火機拿過來,放在折斷的木塊下。
以為他點不著,畢竟那木塊已經濕成這樣了,當火苗一點一點的往上燃燒,他拿起另一半,湊到手上點著的木頭上。胡可心靜靜地看著。
把火燒大了,轉過頭看著她︰「把衣服月兌下來烤干。」
她搖了一下頭︰「不用了,這樣烤了一下火,已經不冷了。」
不再跟她廢話,把她拖進懷里,動手月兌她身上的衣服︰「你知道的,我最大的興奮就是月兌你的衣服,不對,最大的興趣是撕你身上的衣服。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月兌衣服也不迭為一種不錯的享受。」
反正他要做什麼,容不得自己說不,只得抓住他的手︰「先把你的衣服烤干了,我穿你的。」
突然記起她來黨家的第一天晚上,因為不想穿母親給她準備的性感睡衣,從而穿著自己的運動服,當時因為對她有偏見,本可以享受的美好夜晚,就這麼錯過了。當嘗過她的味道後,食髓知味了,她再穿自己的衣服,就成了一種情趣。那種像是她柔軟香甜的身子,被自己完全包裹的感覺,他會更激動,更無法控制,事實上,不管是哪方面的她,即使是故意穿著兒單圖案幼稚的地攤上的睡衣,都讓自己情難自禁,否則,也不會樂此不疲地每晚撕她的睡衣了,從而就此養成了愛撕她睡衣的習慣,越想越發覺,她讓自己有了太多的意外,太多的不可思議。更不可思議的是,居然會相信愛情這虛無飄渺的東西,這是從前的自己呲之以鼻的事。
「你自己都不願意月兌,卻要我月兌,‘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明不明白?」見他盯著自己,火光下,那雙眼楮里,跳躍著不明所以的光茫,胡可心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不高興地說。
「一件衣服而已,怎麼會不願意呢?」听到胡可心的抱怨,黨霆風「唆」地一下,衣服就已經被月兌下來了。
胡可心把衣服接過來,對著火舉著。
黨霆風伸手,握著她的手,把她拖過來,摟進自己懷里︰「坐過來,這樣,你後面就不冷了。」
怕火燒到手上的衣服,胡可心趕緊把手縮了一下,把衣服縮進自己懷里,仰起頭,看著頭頂上的人︰「我不冷。」
「噓,別說話,就這樣。」
就這樣你個頭啊?從來不听自己的意見的,胡可心瞪了他一眼,在他的強勢面前,她明白,她只有黯然垂頭的份,把手里的衣服攤開來舉在前面,才烤了一會,手又有點烤得痛了。她想了想,看向在自己身上作亂的那雙大手,調皮地笑了一下,拿起他的一只大手,把手里的衣服塞進他的手心里,讓那只手舉在自己剛剛舉的位置,再如法炮制,另一手也架著衣服,看著自己前面的衣服被那雙大手架在火邊,她又徑自調皮地笑了笑。然後,自己靠進身後的人那個熟悉的懷里,這樣,離火又遠了一點,這個位置很舒服,歪著頭擱在他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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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還要忙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