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晚餐是吃了,可是,若在平常,她都是要吃夜宵的。昨晚不但只沒吃夜宵,還經歷了那麼大的驚嚇,致使昨晚她吃的那一點本以為吃了會消化不良的食物,也被驚嚇得消化得更快了。幸虧她在黨霆風身邊呆的時間夠長了,作為他的枕邊人,所經歷那些大事小事不斷,她的心里素質早就鍛煉得不是一般的強了。否則,還不得給早給嚇昏過去了?肋
「走。」見胡可心三下兩下吃完了,那個人一直站在她身邊,心里直咋舌,這孕婦還真是能吃,一般的女人,估計喝了那杯牛女乃,肚子就飽了,幸虧想到她是孕婦,特意多帶了一點給她。
胡可心把最後一口食物咽進肚子里,依言站起來,但還是情不自禁地問︰「去哪里?」
「怎麼?領導著幾萬人的總裁,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那個綁匪冷笑著諷刺。
知道他不會告訴自己想要的,不過是隨口問一下而已,既然他有所警惕,她也就不再多說話了,低下頭,悄悄翻了一個白眼,扶著牆壁站起來,乖乖地走在他前面,往外走。走到外面,就見一輛很便宜的那種小面包車,外表看上去破破爛爛的,她依示坐進去,那里面又多了一人黑人女人。對外國人,她看不出她們的年齡,感覺看上去,都一樣。鑊
那女人見她上了車,坐到她對面,打開箱子。拿出一些「涂料」。
胡可心看了,驚叫道︰「你們要干什麼?」
「放心,毀容不是我們的目的。」那個女人用英語說。
「那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是錢?還是人?」胡可心問,如果是錢,還好說話,要人,她想她的寶寶又完了。她能想到的是,她又被黨霆風的哪一位鶯鶯燕燕給盯上了,或者是所有的鶯鶯燕燕合伙來欺負她了,以至于又想對她肚子子里讓她們恨之入骨的孩子下手了。
「不要多嘴。」一個綁了她的人,用英語對那個女人呵斥完後,和另外兩個一起下了車,把車內的空間,讓給了胡可心她們。
胡可心也趕緊閉嘴不再說話,任那個女人在她的臉上涂涂抹抹。大約十多分鐘後,那個女人停下了在她臉上的涂抹,她估模著,可能已經涂抹完了。又見她從身後的包里拿出一套衣服,讓她換上。反正沒有選擇的權力,她看都沒看,拿起來就換。女人,對衣著都是有天生的好奇心的,邊穿還是忍不邊打量自己的衣服,發現這其實是一套老年男人的服裝。見她已經換好衣服,那個女人,又在她臉上貼胡須。當她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胡可心伸手在臉上模了模,一臉長長的絡腮胡子。
又往她嘴里塞一顆白色的西藥。
胡可心扭頭避開,本就已經恐懼,只是一直強忍著,見她強行往她嘴里塞藥,她大驚失色地尖叫︰「你要干嘛?」
「這是一顆藥,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到了目的地,我會給你解藥。」那個女人面無表情地說。
「不行,要不,你直接殺了我,否則我不會吃藥的。所有可能對我的孩子有害的,我都會拒絕。」胡可心憤怒地說。
那個女人才不會理會胡可心的話,伸手,捏起她的下頜,就把手上的藥塞進了她的嘴里,又灌了一大口水,才作罷,面無表情地吩咐︰「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父親。如果你還想你和你的孩子安全,最好听話。」
那口水灌得太快,又太大,「咕嚕、咕嚕」幾聲吞咽後,她被嗆到了,差點沒背過氣去。一陣咳嗽後,她感覺所有的血液,都倒流到了頭上,堵在脖子子上,讓她呼吸困難。她的雙手,拼命地順著脖子,好不容易把氣給撫順了,想說話,剛張口,喉嚨里卻只能發出「嗚嗚」的啞叫聲,她又主動拿起水,仰頭小心翼翼地喝了幾口,又咳了幾下,清清嗓子,張口了,嘴里發出的聲音卻是微弱而嘶啞的,她拼了全身力氣,用力表達︰「我……不……不管你是什麼藥,如果對我的孩子有害,我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還有,我有遺囑的,我死後,所有的財產自動捐出去了。」
一口氣說完,卻是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後面的話,壓根就說不出來了,只听到自己喉嚨里,發出一陣咕嚕聲。
那女人不屑地地看了她的大肚子一眼,心里月復誹,還真會自以為是。她伸手,又從包里拿出一副有色的眼鏡,帶在胡可心的鼻梁上。然後,就見她退後了幾步,一躬身,下了車,把胡可心拽下車子,手里拿著一塊從路上隨便撿的廢棄的磚頭,用手比了一下,猛地砍下去,那塊磚頭,就應聲而斷,懸空的那一半,掉到了黃泥路上,發出「撲」的一聲響。接著,她又把胡可心推到車子的後視鏡前,臉不紅氣不喘地說︰「你看看你自己這個樣子,沒人認得出你了吧?而你已經失聲了。所以,你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只要你乖乖听話,我們不會為難你。」
隨著磚頭落地,胡可心只覺得自己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略低頭沿著她手指的方身看過去,只看到鏡子里面陌生的老年男人︰一頭灰白的垂肩頭發,一張烏黑的臉上,一臉絡腮灰白大胡子,鼻梁上架著一副有色眼鏡,嘴唇蒼白,寬大的衣服,包裹著她臃腫的身體,一副老態的中老年男人的體態。這個樣子的她,只怕是她母親在世,也認不出來了。
而那當場劫持她的三個男人,也在胡可心暗然坐進車里後,被那個女人作了不同程度的化妝,兩個個子高的化妝成兩個老漢,一個個子比較矮的,則也化妝成了老女乃女乃。
坐在飛馳的車子里,胡可心沒有再費力往外面看,這個樣子的自己,即使是熟人看到了,也認不出來了,所以,想要這個樣子被自己的人救,無異于天方夜談。車子一路開得飛快,遠遠的听到轟鳴的聲音,她抬頭看向前面,只見不遠處,快到了一個飛機場,她抬頭看了看飛機場上面的字,這是鄰市的飛機場。而他們在遠遠,一個比較僻偏地方就下了車。接著,胡可心被那個黑女人摻扶著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機場,她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那三個化了妝的男人,一個化妝成老漢的男人,單獨從一輛出租車里下來,在經過她們時,目不斜視,而另兩個則化妝成了一對老年夫妻,從同一輛車上下來。
「老實點,不要東張西望。」那個黑人女人,挽著東張西望的胡可心,大手伸到她的肚子上揉了一下,湊到她耳邊低聲威脅道。
肚子被那只隔著厚厚的衣服,都能感覺到寒意的冰冷的手模上,她甚至都感覺到肚子里的寶寶不安地動了一下。猛地想起,她在那個荒涼的地方,她故意手劈磚的動作,她明白,那是她對她的警告。胡可心立刻就垂頭不再有任何動作了,如果徐偉有什麼動作,在昨晚一下晚上,他就應該找來了,可是,一直沒來,說明徐偉救不了她。所以,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自己和寶寶的安全。
被那個黑女人一手緊緊地挽著手臂,一只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腰。外人看來,好像是一個有孝心的好孩子,在緊張自己的老父親。只有她知道,那只摟她的腰的手,隨時會加大力氣,要了自己和寶寶的命。她知道,在這里,如果沒有人識破自己的喬裝打扮,那麼,她和寶寶獲救的希望將會很渺茫。可是,要怎麼樣才能讓這個人來人往的公眾場的人注意到自己的異樣及危險?從而獲救呢?
就在糾結著的時候,已經被那個黑女人一路擁到了安檢處。眼看著這個獲救的大好機會,就要消失了,可是她還是沒想到辦法。突然,她看到一個警察,從里面走出來,她眼光灼灼地盯著那個人。可是,對方根本就沒有看她。眼看著那個警察就要走過去了,她心生一計,腿一彎,就往地上栽去,那位快要走過去了的警察,忙伸手扶住了她。而她旁邊的黑女人,忙把她給扶到了她的身邊,用英語對那位警察不停地道歉。說這是她的年邁的父親,人老了腿腳不靈便。
而那位警察,只說了一句沒關系,就急匆匆地走了。好不容易有的獲救的機會,就這麼消失了,胡可心失望地垂下了頭,而那位黑人女人,湊到她面前,低聲威脅︰「你再不老實,我現在就把你的孩子弄掉,你信不信?」說完,手也撫上了她的月復部,用力按了一下。
胡可心大驚失色,「嗚嗚」地叫著。
「只要你乖乖的,我們也不會為難你,到了目的地,交了人,就沒我們什麼事了。」那黑女人湊到她耳邊說。
現在,看著坐在里面電腦前的人,在檢查她的護照,胡可心把頭仰得高高的,希望那人能發現點什麼?這人連性別都不同了,她不相信那些人一點都發現不了。可是,很快,她又失望了,那些人還真就什麼都沒發現,沒有任何意外地放行了。
坐在飛機上,胡可心被包圍著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一邊,前面坐了那化了妝的三個男人中的那個化成老漢而單獨一個人的男人,後面是那對化成老年夫妻的兩個人,而她旁邊,則坐的是那個黑皮膚女人。
飛機已經起飛了,空姐過來檢查她們的安全狀況,她趁著那個黑皮膚女人沒注意,悄悄地在給她整理安全帶的空姐的手臂上劃了「SOS」三個字母。可是,那位空姐,笨得可以,還以為她是在調戲她,漂亮的臉漲得通紅,對她怒目圓瞪。其結果是,那位空姐沒發現她的危險,而那位黑皮膚的女人,再一次發現了胡可心的不安份。
空姐走了,那黑皮膚女人湊過來,冷笑著說︰「你大概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著,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里,掏出一張濕巾紙出來,往胡可心鼻子前湊。當胡可心警覺到時,她已經開始並頭發昏,眼楮也變得模糊了。
在昏過去前,失望的胡可心,再也忍不住了,在心里悲憤地大吼著︰「黨霆風,如果你真的死了,那麼請保佑我們母子平安。如果你沒死,卻留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我一個人獨自面對,如果這個寶寶再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永遠不會再原諒你的。」
那邊的昏迷中的徐偉,差不多在胡可心他們開始從廢棄的工廠離開時醒過來的,也許,這是這幫綁匪已經安排好了的。徐偉剛醒,那些找一個晚上的警察,已經沒有了開始的熱情,加上徐偉,黨家能說話的人醒了。無可厚非的,正是警察松懈,而徐偉的人力還沒有接上時,正是他們行動的最佳時機。
當徐偉醒過來後,趕緊安排人去追的時候,胡可心已經在空中了。他所有的搜查,已經是做無用功了。
昏迷中的胡可心,嚶嚀一聲醒過來後,感覺自己頭痛欲烈,接著听到「 當」的聲音,不絕于耳,感覺自己在一輛顛簸的車上,她抬起頭,看向外面,只見外面,塵土飛揚,馬路兩邊,是一些草木,荒無人煙。
她從座椅上爬起來,想把自己臉上的大胡須給除去。
「這是一個戰亂的國家,你如果想被那些士兵抓走,被他們當成慰-安婦,盡管除去化妝。」
胡可心尋聲看去,才發現車子里是四個男人了,剛剛出聲的女聲,毫無疑問,就是那個黑皮膚女人,只見她也化成了男人。胡可心投去感激的一瞥,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伸手撫上自己的大肚子,被寶寶踢了一腳,感覺到肚子里面並沒有不同于平常的異樣,她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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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送點唄……
郁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