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偉替黨霆風送走伊杰,回到黨霆風的病房,見他閉著眼楮,只當他是累了,沒有出聲,悄悄地地把黨霆風掉到地上的文件一一撿起來。
「把冷博正在談的那個項目搶過來。」
正蹲著身子,撿地上的文件的徐偉冷不丁,听到頭頂上傳來熟悉的冷沉的聲音,他一听內容,驚詫地抬起來,動了動嘴唇︰「少爺……」肋
「什麼都不要再說,執行。」黨霆風閉著眼楮,厲聲說。
徐偉恭聲回答︰「是,少爺。」
搜救人員,在原始森林里作地毯式搜索。一天過去了,終于有人點燃了約好的狼煙,因為在這片漫無邊際的原始森林里,手機訊號不穩定,大部地方,是沒有信號的,所以,大家約定,一旦有所發現,不管手機有沒有信號,都要就地點火給其他人報信。
胡可心和米樂富、肖兵,見到煙。肖兵回頭看了眼跟在後面的兩個人,及胡可心疲憊不堪的臉,明明看到她已經體力到極限了,可是,讓人意外的是,這個女孩子一直沒叫累,一直堅持著走,中途米樂富提出好幾次要背她,她都拒絕了,這個過份漂亮得讓人不敢直視的女孩,還真看不出來,這麼能吃苦︰「胡小姐,反正也快天黑了,我們去發出訊號的地方,看他們有了什麼發現?」
其實她已經累慘了,在地球的另一側,他們一到達,幾乎就是天亮,馬不停蹄地搜尋著,現在又天黑了,她幾乎已經是快四十個小時沒合過眼了。聞言,她杵著棍子,立定,也抬頭看了看快黑的天空,回頭看了一眼一直跟在後面的米樂富,他自詡從小在山上長大,現在也是一臉的疲憊︰「好,那我們趕快過去,希望他們有了重大發現。」胡可心滿滿帶渴望說。鑊
肖兵遲疑了一會,問︰「胡小姐,我背你吧?根據經驗,等會要走的路是越來越難了。」
胡可心紅著臉,她可是只讓兩個男人背過,那兩個男人,都是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的人,所以,她也不做什麼白馬王子的夢了。男人,上刻背著你,哄著你,下一刻,說不定就可以拿刀子捅了你。
後面的米樂富見胡可心還在猶豫不決,催促道︰「可心,去吧,休息一會,他們當特種兵的,這種地方,如履平地,背你一個小身子,不在話下。」
見肖兵蹲下了身子,確實已經是疲憊不堪了的胡可心見了,鼓起勇氣走過去,爬上了他的背。由于她舍不得把自己的棍丟了,所以,沒法去抱肖兵的脖子,也是不好意思去抱。可是,到了他背上後,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在往下滑。而肖兵的大手按住她往下滑的翹挺的臀部,把她往上托,她的臉一熱,咬著唇去環抱住他的脖子,他的手這才滑到她的大腿上,牢牢握住,往前走︰「胡小姐,你把棍子丟了吧,你這樣,我不好走路。」
「嗯……」還是舍不得跟自己共過患難的棍子,她反手丟給後面的米樂富,「米樂富,幫我拿著,等會我要用的。」
森林里積滿了厚厚的落葉,她擔心他會滑倒,踩空什麼的,好在他走路總是穩當當的,每邁一步都充滿力量,搖搖晃晃的局面倒是一點沒出現過。
見他走路四平八穩,絲毫不見搖擺之態,顯得淡定而從容,如履平地。
已經累得站著都能睡著的胡可心,見識肖兵腳步的沉穩後,趴在他既大又寬,充滿安全感的背上,安心地閉上眼楮休息,反正有他背著,天崩地裂了她也管不著。
感覺淺淺的灼熱的帶著香甜氣息的呼吸,呵在自己脖子處,癢癢,直癢到心坎里了,肖兵悄悄側過頭,看著那張面對著自己緊閉著雙眼的臉,現在他側過頭,倆人臉頰之間還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用眼角的余光看路,眼光看著背上睡得正香的女人︰白玉一般的臉,透著一絲誘人的紅,自然,又渾然天成。臉型不大,瓖嵌在一頭用橡皮筋簡單地扎起來,搭在前面胸口的黑發當中,白的是那樣的白,黑的是那樣的黑,鮮明的對比,在這原始森林中,容易讓文人的筆下產生故事的地方,像是一只在這深山中妖化成了精似的妖精,又像是遺落人間的天使。
她緊閉著眼楮,看不到她的眼,只能看見她那一排又長又俏的睫毛,仿佛密梳一般。在她的臉頰上,徒留一排密密的陰影,她的鼻子,就像她那張白玉的臉一樣的小巧,挺翹著,是很令人驚嘆的完美。其下,是比櫻桃還要鮮美的唇,微微地張開著,好像邀人去品嘗般。
她的聲音分外好听,就像小鳥兒在叫一般,讓人的耳朵受用的緊。那是他在眾多的亂糟糟的人群中,立馬就分辯出來,于是在分人時,作為隊長的他,徇私舞弊了,把自己跟她分到了一組,他本意是想撇開米樂富的,但是,又怕她起疑心。所以,他就讓米樂富也跟了過來,他深深明白,這個女人,或許是來尋找她心上人的。所以,他不善良地希望,那位好命的男人,不要再有生還的希望,事實上,根據他這麼多年的從軍經驗,這種事情,這種地方,生還的希望微乎其微。所以,他得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給她依靠。
背上的女孩,一點重量也沒有,肖兵背著他,健步如飛。
「哎,肖……肖先生,等等我……」後面的米樂富,見前面的肖兵,不復剛剛的慢條期理,背上背著人,突然健步如飛,一則擔心他背上的胡可心,在這個密林中,沒在自己的眼皮下,會出什麼狀況,無可預知,再者,他已經跟得都喘不過氣來了,所以就急急忙忙地招呼前面的肖兵要求他減速,並自己也加快了腳步。
而肖兵也听話地放慢了速度,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是不想太快趕到而已。
終于還是到了點火的那處,他們是最後到達的一隊,盡管不願,但他還是側過頭叫︰「胡小姐,到了。」
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在睡夢中,胡可心還是記得,自己在一個生人的背上,听到低沉陌生的叫聲,她睜開眼楮。
肖兵一直側著頭看著胡可心,一見她睜了那雙眼楮,好一雙楚楚迷人的眼楮,睡眼惺忪,霧氣氤氳的好似兩潭千年的古泉,黑幽幽的,深的有些望不到底,簡直快要讓人醉在這一雙黑漆漆的雙眸之中。
剛一睜開著眼楮,她還是不在狀況,睜著那一雙霧氣騰騰的眼眸看他,在她的睫毛撲扇間,會讓那一雙眼眸多了一股奪人心魄的妖媚。
見肖兵一直盯著自己看,也不松手放開自己,迷迷糊糊的胡可心,伸手抹了一所嘴角,小嘴還跟著吧嗒了一下。
肖兵身體一緊,忙松開了自己的手,低聲說︰「我放了,你要站穩了。」
胡可心完全清醒過來,焦急地問︰「怎麼樣?找到什麼了?」一站到實處,她顧不上感謝肖兵,就朝忙碌的人群走去。
其實,那些人,哪有時間來回答胡可心,家屬來了的,大家都焦急地在找自己的親人。她也一步不停,對跟在身後的米樂富招呼︰「米樂富,快點。」
說完腿不停步,快速沖進人群中。在這個地方,地上都擺著一排一排的尸體的地方,在這一刻,她沒恐懼,沒時間去恐懼。她一個一個人地看過去,稍微有點像的就仔細看。有面貌全非的,她就去翻他的手腕。因為,那上面有一只跟自己手上一樣的手表,當時,還是帶冷星兒逛街時,她一眼看一套有三只手表的親子表,一定要胡可心買了送給她。當胡可心見冷博真的帶上了那只帶有卡通性質的手表時,笑翻了。而冷星兒,甚至連自己買給她的迪斯尼手表都不戴了,還直說反正都是媽咪送的,戴哪只都一樣,千叮囑萬叮囑,胡可心一定不能取下。
終于,外面全找完了,還是沒有找到,胡可心手腳都有點發抖了,她勉強扶著飛機的殘骸,走了進去,沿著抬出來的尸體,她一個一個地看過去,越看越心驚,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被父母緊緊護在身下的孩子,還有一絲氣息尚存。
經濟倉全找完了,胡可心拖著無力的身子,往樓上的高級倉走。有一個在喘著粗氣,她覺得自己是自私的,沒法去管,只在那里叫了一聲︰「快點來,這里還有活的。」
這一轉身,才發現後面,米樂富一直跟著自己,她膽子就更大了,馬不停蹄地一個一個搜尋。終于,在一個角落的椅子下,找到在昏迷中的冷博。
「冷大哥,冷大哥……」胡可心一邊哭叫著把上面的東西,不管是什麼,一股腦地撥開,邊朝後面的米樂富大聲叫,「米樂富,快,冷大哥在這里。」
倆人合伙把冷博從座位下小心翼翼地掏出來,看著滿身是血的冷博,胡可心把手按到他的胸口,還在跳動,她松了口氣,大聲叫︰「冷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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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這麼勤勞的份上,要給力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