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不想再听這被重復了無數次的最後一次,每次都是這樣,要麼歇斯底里,要麼可憐兮兮,在兩個極端情緒間來回要挾著她,拼命地勒索,從物質到精神,哪一天才是個頭,這樣的日子!
如果有那麼一天,她可以全面放開,什麼都不用再去顧及,她發誓,她一定不會放過她,她一定也要讓她嘗嘗,來自她所給予的疼痛和壓制!芒
這個上午,事情還真是多啊,要去拍宣傳照,要去匯錢,然後是……
韋進峰!?
這個沒事找事的人,又是為了自家妹妹,才這麼費力巴拉地去找她的吧,還是不放她?即使她已經在他眼前明確消失,他也還是不放心,他有什麼權利這樣做?
心頭郁郁,悶悶不樂地起身,洗漱完走出房,一眼就看到周潔,沒精打彩地呆坐在沙發上,兩只大大黑眼圈,好象一夜沒睡的樣子。
「你怎麼了?」走過去,越發看得清楚,她的眼底都是紅絲。
「我真的說夢話了嗎?」一向英姿颯爽的周潔象變了個人,一臉無助地看著她,問出的話讓她忽然間心情大好。
「沒事的,只是小毛病!」有人比她還要痛苦,這不是挺好,心里頓時舒服多了,體貼地坐到她邊上,「不要放在心上,慢慢就好了!」
「可我是警校畢業的啊,我是要當警察的呀,萬一有重要任務分到我這里,夢里全說出去了怎麼辦啊?怎麼會這樣呢?……」格
她帶著哭腔對她訴說著真心話,卻著實嚇了蘇若錦一跳,警察?
麥子,你真夠狠,居然找了個女警在她這里天天坐班,還說什麼不放心她們一家三口的安全,這還不放心,還要怎麼放心?
眼楮看著她,心里想著,也不知道帶槍沒有?不敢問,伸長手臂輕輕摟住她,受到驚嚇的女警,也是需要安撫的,一手下滑到她腰間,另一手輕拍著她的後背,一陣看似安慰性質的又模又拍後,確定,什麼都沒有。
「警校是不是都學功夫的呀?你會的什麼?」
「我是散打第一名!」
心里一激靈,散打第一名?麥子,你可真黑啊!
這就足夠了,還要槍做什麼,她真是想得太遠了,就這一家老弱病三口,不用第一,來第二第三,也能解決得綽綽有余啊!
「那,你多大了?」
「二十二!」看上去一直很顯威武的周潔,那張臉明顯比實際年齡要大得多,現在才知道,原來她竟和她一樣大,「你當警察幾年了?」
「還沒呢,剛畢業,正等分配呢!」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這麼有閑,不用上班天天跑來這里,「那你來這里,你家里人知道嗎?還有學校領導也不管啊?」
「我是被推薦出來的,因為我是最優秀的!」
看著她轉瞬間展現出來的一臉自豪樣,由衷地同情,最優秀地人卻被人很當回事地推薦到這里來當佣人了,還自豪什麼呢,真是……傻!
「那,你什麼時候歸隊啊?」
「麥先生說等這里事情了了,我就可以走了!」
等這里事情了了?怎麼了?要是一直不能了呢?這看似精干實則幼稚的小女警啊,真是太天真了,腦子呢?空閑時間就練散打了呀?
「蘇小姐……」弱弱地叫她,周潔象個無辜受害的小女孩。
「叫我若錦就行了,有什麼就說吧,都是同類,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真的說夢話了嗎?」
完了,看起來不是挺堅強的嘛,怎麼一下就脆弱成這樣了?
看著一臉憔悴,卻仍期盼目光看著她的周潔,第一次生出罪惡感,想想也是,作為一個年輕女警,忽然被人告知自己有說夢話的習慣,而且還說得都是機密夢話,偏偏自己還無法去驗證真假,還又是個女孩子,又不好意思隨便找個人來問,確實膽戰心驚,確實心有不甘。
「你別老想這個了,也許只是一次偶爾,正好讓我踫上了,要不,今晚我再起來听听,你看好不好?你昨晚是不是一夜沒睡啊,看這小臉憔悴的,這樣更會落下病了,還是趕緊回屋睡睡吧,精神太緊張了,可別讓阿姨看到了,回頭又要怪到我頭了!」
勸慰加安慰,直接送她回房,照顧得真跟一病人似的,可她躺到床上,還是睜大眼楮,神不守舍地望著她。
「我給你泡杯牛女乃去,等著!」
去到廚房里,打開櫥櫃一看,只有阿姨喝的老年女乃粉,還有正正喝的幼兒女乃粉,直接拿了老年女乃粉泡了一杯,又取出一粒阿姨的安眠藥,壓成粉和進去,然後端著進屋,「來,喝了吧,好好睡一覺,我就在邊上幫你听著,看還會不會說夢話了!」
「你可別走啊,幫我再確認一次,若錦,我是不是真的說了呀……」
「行了,行了,趕緊喝了睡覺吧!」
牛女乃喝下去,眼看著她很快睡著,其實估計沒有安眠藥她也會睡著的,只是她希望她能睡得更久一些。
看她睡實了,這才走出來關好門,心里也放心了,這樣她才好出門不是,要不然她瞪著眼楮坐在這里,還真難辦呢!
去到阿姨房里,看到阿姨已經起來,正念經呢,退出來到廚房里熬粥,然後再出來等著,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