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啊——」
又是毫無憐惜的一拍,看似並沒用多大的力,但是……他都已經做好忍耐的準備了,可還是沒能忍住,弓起的身子,瞬間流下的冷汗,僵直的背脊……
偏偏又听到她溫柔聲音,再次問出那可恨又可怕的一句。芒
「我象不象女王?」
「象!」
咬牙切齒,搶在那只將要再次落下的漂亮小手前,發出無比沉痛的屈服。
她發出清脆的笑聲,得意之極,腳下踩出優雅的舞步,目光燦爛地望著他,不可一世的麥亦嶸,冷酷無情又強大無比的麥亦嶸,也會低頭,也會有今天!
心情好的不得了,輕輕巧巧地在他面前轉個圈,「還以為你能忍很久呢,原來也怕疼!」
她不就是想要他一點溫柔配合嘛,襯托一下她現在的美麗,大家玩命之後,稍微放松一下,心情也會好點的,偏偏他這麼不懂風情,一臉僵硬加不屑,都已經落難到沒人扶都沒能動的地步了,還拽得跟個爺似的,難為她剛剛那麼體貼地對他,竟還是換不來他一點象樣的回報,非逼得她對他發狠才行,這下學乖了,哼!
氣得直咬牙,恨恨地望著她玲瓏地身影,一圈又一圈地轉著,那竟是件華麗的露背裙,大片潔白後背完美地暴露著,柔美的黃色蕾絲映襯,迷人的象牙白色,越美麗,越可恨!格
只是那左肩上,微露出來的那片紫色瘀青,象是並無刻意的殘缺……
「好了,讓我看看你的傷,沒事吧?」
忽一下重重地坐到床尾上,隨之而起的震蕩,剎那間帶來又一輪不可言說的痛苦,麥亦嶸咬牙屏息間,直恨不得一把抓住這個惹事精,直接悠出門去……
「啊——我的腿……」
她發出同樣痛苦的叫聲,歪倒在床腳邊皺眉抱著腿,好一會兒慢慢撩起裙子,傷痕累累的兩只膝蓋露出來,各自一大片紅腫,又坐了一會兒,她才又慢慢起身,瘸著腿走出去,听她嘴里小聲念叨,「我去弄冰塊!」
冰箱里拿來的冰塊,用毛巾包好很小心地敷到他的腳脖上,然後她坐在那里用手輕按著,抬頭,漂亮眼楮里閃過一縷邪氣,沖他嬌媚一笑,很不詳的感覺瞬間掠過麥亦嶸的心頭。
「說謝謝!」
果然,她怎麼可能好得象個正常人了。
「謝謝!」
這一次他沒有耽擱時間,而是說得極快,沒好氣地望著她,心底郁悶難當,敢這樣戲弄他的人,從來沒有過,只有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斷挑戰他忍耐的極限!
冰冰的冷,很好地化解了一些疼痛,然而,望著她,依然恨得揪心,然而,她離他那麼遠,他又行動不方便,他是不可能抓到她的……
「嘩啦—— 當……」
從閉合的門外,突然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安靜里听得格外響亮。
她猛然抬起臉,直接變了顏色,一個利落的翻滾便到了他邊上,驚恐之中,她用力推著他的肩膀,一面低聲催促,「快去看看外面怎麼了?」
一把抓下她的手,忍著被觸動的肩痛,奇怪地看著她,「我?」
這才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現在是不能行動的,她很復雜的目光瞪著他,狠狠嘆口氣,嘩一下甩開他的手,提著長裙跳下床,躡手躡腳地向著門口走去……
「你站在那里做什麼?」等好久,她依然站在門邊,他很好笑地問她。
門里門外,都極安靜,貼牆站著,雙手神經質地抓緊花瓶,她的聲音透著沉重的小心,「我在等他進來!」
「瞄——」
門微微一點開啟,一只肥白大貓輕瞄著走了進來,旁若無人地跳上床,蜷曲著身子望著他和她,眼神安詳又高貴。
他臉上浮出一點解氣的笑意,她不敢相信地看著貓,再看看他,「你笑什麼?你知道這里有貓?」
「外面放著貓糧和貓食盆,你沒看到?」
放下花瓶,慢慢走到床邊,很沮喪地看著那只雪白大貓,「剛才怎麼沒看到它?」
「散步去了吧?上來坐!」
小心趴到床上,注意力全被貓吸引,感覺那雙漫不經心的綠色貓眼里,象蘊藏著不盡的宇宙神秘,滿心好奇中,絲毫沒有發覺身邊男人,一雙銳氣眼底緩緩浮出的獵取光芒。
「那女人是誰?」
突如其來的問,帶著強大的束縛力量到來,雙手手腕被他緊緊扣住,身子被翻轉成仰靠狀,緊貼著他健壯的胸口,他的臉在她後方重展威嚴。
詫異,很驚訝地回望著他,一臉無辜,「都說了不認識!」
「不認識她會連名帶姓的叫你?」
「那可能我名號太響了吧!」
「你不說沒關系!娛樂場所里,象她這樣鎖骨處長有一顆黑痣的女人,應當不會很多,我一天就可以找到她,你信不信?」他微笑說著,那聲音並無任何的不快,仿佛勝券在握。
她不再看他,目光開始閃爍不定,神情也慢慢黯淡,心里浮躁又忐忑,緩緩有了起伏的胸口,預示了她開始不安,他的話她怎麼可能不信,可是,他怎麼就剛好看到那顆該死的黑痣了,他到底不是好騙的!
「你找她能做什麼?」咬牙再賭一把,就不信他是真的認定那女人了。
「或者她知道,我的車子為什麼會突然剎車失靈?」背後傳來的聲音,忽而變得深沉而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