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歌語突然尖叫著沖上了舞台,直直的盯著蘇淺記和容容︰「你們是誰?不可能的,我明明就對花容容下了藥,她不可能發得出聲音的………」蘇淺記皺緊了眉頭,心里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這個女人竟然沖到舞台上來說出自己對容容所做的事,到底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還是別有所圖。「我要看看你是誰……」歌語尖銳著聲音猛的上前要抓過蘇淺記和花容容的面紗。蘇淺記早有所察迅速的避開,可是沒想到歌語竟然比她還快,一把扯下了她的面紗,蘇淺記美麗白皙的臉龐就這樣暴露在眾人的面前。看見蘇淺記的臉,歌語瞬間呆住了,雙眼睜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鬼一般。公主……竟然是公主……怎麼會……是她……她猛的轉頭望向了會場第三層的某個地方。蘇淺記不悅的皺緊了眉頭,斂起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冷冷的看著歌語。這個女人從剛剛開始就裝瘋賣傻的要抓下她的面紗,她到底是什麼目的?想著蘇淺記向前邁了一步,歌語卻突然渾身一怔猛的跪了下來。蘇淺記愣了一下,心里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她不敢再停留,拽過歌語手中的面紗,一步一步走下了舞台。歌語動彈不得,耳邊還縈繞著她淡而疏遠的聲音︰「你已經輸了……」輸了……歌語緊緊的咬住嘴唇,在公主面前她又何曾贏過呢?蘇淺記冷著一張臉急急的走出了會場。只是她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像極了那個死去的公主——藍雪靈藍奇宇猛的站了起來,他再也看不清身邊的一切。所有的人好像突然消失了,所有的聲音他都听不見,他的眼里只看得見台上的那個身影,他只看得見那張冷漠卻無比熟悉的臉。姐姐……皇姐……藍奇宇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蒼白的嘴唇顫抖著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你真的沒死嗎…姐姐……西澤兌也是微微一愣,那個女人不是南軒越的未婚妻蘇淺記嗎?怎麼會出現在花魁大賽中?沒想到她唱歌那麼的好听,難道南軒越喜歡的就是她的那把聲音嗎?……西澤兌冷笑著勾起了唇角,看來又有得玩了。蘇淺記心情復雜的跑回了潯龍山莊,清落和小啟也隨即急急的趕來了。「小姐……」看到蘇淺記安然無恙,清落才舒了一口氣。「你們怎麼也回來了,為什麼等結果公布了再回來呀?」看到他們,蘇淺記卻是舒了一口氣心好像沒有那麼亂了。「夫人真是厲害…呀呀呀…我從來沒有听過我這麼好听的曲子,夫人你們是贏定了,少爺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呀……」小啟又開始樂呵呵的拍著蘇淺記的馬屁,在她耳邊不斷的說著她當時有多厲害,他听得多麼的陶醉。蘇淺記微微的揚起唇角,不予置否的走回房去。小啟急急的跟上她的腳步。「小姐……」清落卻停在了原地,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蘇淺記。「嗯?」蘇淺記轉過頭來看著她。「剛剛那個在舞台上的女人,她以前是和清落一起伺候公主的,後來被公主派去伺候殿下。她是邢歌語。」蘇淺記的手猛的握緊,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一言不發的走回房里。門外不遠處一黑色的身影從牆上越出,迅速的跪在了那抹藍色的身影的面前。「怎麼樣…」藍奇宇面無表情的看著冷一,平靜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波瀾。他早已經學會如何偽裝自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心此刻有多麼的亂。那隱隱作痛的胸口中,是他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的欣喜若狂。那種睥倪天下的姿態,那張冷漠卻冷靜的臉,有多少次出現在他的夢中,他已經數不清了。恍惚中他還能看到當初那個冷漠卻冷靜的女人。她就是那樣冷眼旁觀著所有的一切,也包括冷眼看著他被毆打被欺辱。她既不前進阻止也不轉身離開,她就是那樣冷冷的看著他。當他以為他就快要死了的時候,她卻將冷漠的視線掃到了他的身上。她明明是那樣的冰冷那樣的無情,但在那一刻他卻覺得她是那樣的溫暖。是她將他從地獄拉到了天堂中,也是她將他從天堂中將他推入到地獄的更深處。他從一個骯髒卑賤的孽種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子,她給了他一切,卻不願意給他她的愛。耳邊仿佛還回蕩著當初她冷漠的聲音︰如果想要活下去,就放棄你那幼稚的想法………他是幼稚,幼稚的喜歡著她,她卻對他不屑一顧。或許他只是她的一個玩偶,既然是玩偶就不該對主人產生感情,如果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就要被遺棄。「主人,她進了王府。如無意外,她就是冷七信上所說的那個女人,南軒越的未婚妻蘇淺記。」冷一垂著頭稟告著,連他自己也是吃了一驚呢!這個世上竟然會有兩個長得如此相像之人。藍奇宇冷冷的點點頭,那雙深邃如夜湖般的眼里卻閃過一絲莫測的光芒。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兩個如此相像的人。那樣的姿態和氣息,除了皇姐不會有別人。他現在更想要知道的是、她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死去又像奇跡一樣的復活,皇姐……你的心里到底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