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火,那涼甜拼命的拉著陳讓要與他和唱了一曲。陳讓拒絕不了,無可奈何只好與她一起對唱了一首流行的情歌。
蘇淺記縮在角落里靜靜地聆听著,她是希望能被眾人遺忘,沒有讓人理會那最好。
蘇淺記認為自己已經很低調了,可是有的時候,不是她想要低調就低調得了的。肋
當那涼甜和陳讓回來的時候,方予可終于出手了,她忽然對著陳讓露出一個笑容來︰「阿讓哥你看,蘇學姐一個人在那邊多無聊呀!你怎麼不讓她也唱一首吶。也讓她唱一首嘛。」
她這話一出來,那涼甜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蘇宅的歌聲可是俗稱的百里魔音呀。只要她一唱歌,方圓百里無論是男人、女人、老人、還是小孩,全部無一幸存!她曾經就對她說過,她只能當個移動歌詞庫的命了。
陳讓不知道這一回事,听見方予可這樣的提議,覺得不錯。于是便朝著蘇淺記綻開一個笑容來︰「淺淺,你也去唱一首吧。來酒吧不唱歌多無趣呀。」
其他人也看向她,蘇淺記靜靜地抬起頭來,看著眾人臉上的表情。
方予可臉上有著得意的笑容,那涼甜的很擔心的看著她,而陳讓則頗有興致的挑著眉。
他們各有各的立場,所以各有各的目的。
多麼的可笑!這不過是一場鬧劇,可偏偏她就是這場鬧劇的主角,她,逃月兌不了。鑊
蘇淺記沒有表態,靜靜地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
陳讓聳聳肩,蘇淺記不唱的話他也不會勉強她的。因為她是他死命拉來的,也許她現在對他還懷有憤懣。
可是,方予可卻不會放過這個讓蘇淺記在陳讓面前出丑的機會,她繼續說道︰「蘇學姐,你難道不想為阿讓哥唱一首嗎?我們所有的人都唱了,只有你一個人不唱多麼不好意思呀。該不會是你唱得太難听怕嚇到別人了吧?」
蘇淺記默不做聲。方予可知道她的底細卻又這樣咄咄逼人,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目的,只是懶得理會罷了。
那涼甜一听,立刻就生氣了,她沉下臉瞥向方予可︰「方予可,如果還想在那涼家混下去的話就管好你自己的嘴!那些小把戲想在我面前耍,你還不夠資格!!」
方予可冷嗤一聲,恨恨的撇過頭,不再開口。蘇淺記,你真是可笑。說什麼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根本就是狗屁!!到頭來還不是倚仗了那涼家的勢力!!
「小甜…」蘇淺記猛的拉住了那涼甜,她忽然綻開一個笑容,平靜的眼波在流轉之間竟然有種異于尋常的妖異︰「你們就那麼想听我唱歌嗎?」
陳讓一听蘇淺記要唱,立刻點了點頭。
「蘇宅!!」那涼甜吃驚的大叫。蘇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呀!!
包廂里已經一團哄亂,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們的身上。
只有紀言令根本不在意眾人的起哄,也沒有理會蘇淺記那扭扭捏捏的姿態。他自顧自的點下自己要唱的下一首歌曲,屏幕上的海水波濤洶涌,濺起無數浪花。
紀言令拿著麥克風剛剛一開口,蘇淺記忽然站了起來接過地上的另一個麥克風,隨著紀言令一起唱起來︰
「
酒一再沉溺,何時麻醉我抑郁,過去了的一切會平息。沖不破牆壁,前路沒法看得清,再有哪些掙扎與被迫。踏著灰色的軌跡,盡是深淵的水影。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後悔與唏噓,你眼里卻此刻充滿淚,這個世界已不知不覺的空虛,不想你別去……」
蘇淺記的歌聲委婉動听,有著不一樣的干淨與美麗。那綻放出來的惆悵與哀傷撥動著眾人的心弦……酒吧上的霓光燈灑在她的身上,脖子上巨大的寶石也閃著耀眼的光芒,整個人都彌漫在光暈里。
這樣的聲音太過美麗,紀言令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怔怔的看著蘇淺記,第一次正眼看著她。那涼甜完全怔住了,也是呆呆的看著蘇淺記,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這絕對不是蘇宅的聲音!
蘇宅根本就不能唱歌,也絕對唱不出這樣的歌聲來。怎麼會這樣?!那涼甜忽然覺得好混亂,看著蘇淺記的目光越加復雜起來。
蘇淺記沒有停下來,忘我一般的繼續歌唱,聲音蔓延在整個空間里,飄散在眾人的心中。
「
心一再回憶,誰能為我去掩飾,到那里都跟你要認識。洗不去痕跡,何妨面對要可惜,各有各的方向與目的。踏著灰色的軌跡,盡是深淵的水影。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後悔與唏噓,你眼里卻此刻充滿淚。這個世界已不知不覺的空虛,不想你別去…………」
金意兮不知不覺的跌坐在沙發上,一臉死灰。她知道這一次她該死心了,她已經徹底的輸了、徹底的輸給蘇淺記。
這個女人果然厲害,這歌聲連她也不得不承認被吸引了,更何況是其他人吶。陳讓是歌手,他們對于音樂天生有種崇拜的心理。現在听到這麼好的聲音,他一定會被她牢牢吸引,她已經完全沒有機會了。
房門外敲響了幾聲,沒有人注意到,門被打開了。
送東西進來的酒褓開了門,忽然就愣在當場。在酒吧多年,他听過許多人唱歌,可是還沒有听到過有人能把歌唱得那麼有感情……
湊巧的是,正在這個時候,對面房間里的門也忽然打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听到這歌聲,他不由得愣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