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看星星……」簡桐囧了。
「嗯,那就是在吹笛子。」
「也不是……」簡桐沒辦法,只好直說,「其實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這樣做。」
蘭泉笑起來,長手擁了擁簡桐肩頭,「我知道。這也是梅軒的習慣。我從小跟他一起長大,他有什麼習慣,我還能不知道?」肋
簡桐一愕。
「我明白,你的許多習慣來自于他。他對你的影響之深,是我目前所比不上的。」蘭泉正色,伸出手指來扳過簡桐的下頜,迫使她正望他的眼楮,「可是我一定會超過他。他跟你在一起不過三年,我跟你在一起,起碼六十年。」
這世上真有厚臉皮的人哎……簡桐被氣樂了,「別胡說八道。」
蘭泉聳了聳肩,「你拒絕他訂婚的事兒了吧?」
簡桐一顫,「你怎麼知道?」
蘭泉臭屁地笑,從瓦片上扯下一根草棍兒來放在唇里輕輕地咬,「就算沒問,我也知道。」轉過眸子來,簡桐邪邪地凝著簡桐的雙眸,「我之前在更衣室里,那麼放肆地吻你和撫.模你,就是在故意探測你的心意。小東西,你的身.體不會說謊,你在回應我——我知道你心里已經有了我。」
簡桐臉轟地紅起來,「你閉嘴!」
蘭泉笑,嗓音柔軟如絲,「你喜歡我那樣對你。其實,你也已經在渴望我。」鑊
怎麼有人會這樣直白說這樣的話?簡桐捂住耳朵。
蘭泉笑,「簡老師……反正你也剛失戀,我也是被人拋棄的,不如咱倆互相安慰吧?另外,既然你還是‘老處.女’,我也正好是沒人要的‘老處.男’,不如咱倆共同學習,一起進步吧?」
他竟然紅了面頰,「小老師,你要教我哦……」
簡桐一愕——他說他是什麼?處.男?鬼才信他!
蘭泉笑得像個狐狸,「小老師啊,學生真的不敢騙你。要是老師你不相信,學生隨時恭候老師你給我驗明正身啊……」
眨著調皮的眼楮,蘭泉不要臉地湊近簡桐耳畔,「小老師,歡迎你來結束我的處.男之身……」
簡桐真是要瘋了,劈手給了他頭頂一記,「你再胡說八道你!」
蘭泉笑起來,「人家真的忍了很久了……」轉頭望簡桐,笑謔點點抽去,眸子如天上星光,「夜夜夢里,都是你。」
簡桐無法再正視蘭泉的眼楮,垂下頭去,抱住自己的膝蓋,「蘭泉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坦白說,你比梅軒給我的壓力更大。」
「梅軒只是你靳家的外孫,而你是靳家這一輩上唯一的嫡孫。更何況,梅軒這樣一鬧,恐怕你們整個家族都已經知道了我跟他的關系。哥哥的前女友,怎麼可能再跟弟弟有所瓜葛?我明白你們這樣的家族最重視的是女孩子的身家清白,你們決不允許一個女孩子影響到你們一代代傳下來的家族聲望。」
蘭泉點頭,「你說的沒錯。」
「所以,蘭泉……」簡桐抬起頭來,在靜夜星空下凝望那少年的側臉。果有白衣少年、天生清貴。氣質如華,光芒如月,「所以蘭泉,對不起。」
蘭泉笑起來,「沒事兒。我知道你現在還沒辦法像對梅軒那樣對我。畢竟我們才認識這麼短嘛。讓我先愛你吧,等你決定愛我的時候咱們再開始互相愛。」
「什麼?」簡桐再度被驚住。這孩子是不是腦型跟別人不一樣啊?
蘭泉笑開,伸手撩了撩簡桐的發絲,「反正你就是趕不走我了。我就是決定賴定你了。我決定發揮蒼蠅、癩蛤蟆、小強三者合一的強大精神,死皮賴臉纏著你!」
「蘭泉……」
「噓……」蘭泉伸出手指豎在簡桐唇上,「別說了,你改變不了我。我有多喜歡你,我自己知道。」
簡桐紅著臉別過頭去,面對他,讓她無法呼吸。
「我慎重地考慮過對你的感情。」蘭泉望著簡桐的側臉,輕輕說,「尤其是慎重地將對你的感情跟曾經對苗藝的感覺比較過。我當初听說她要跟梅軒訂婚,我是沖動地離家出走過。我那時候只覺得很憤怒,覺得一大家子人,明明每個人都知道我喜歡苗藝,可是他們完全沒人在乎我的感受,就那麼直接這樣做了決定。」
「我很憤怒,更憤怒那兩個人明明是我身邊最重要的哥哥和姐姐,我們三個從小一起玩大,一直都是三個人在一起——可是忽然有一天,他們說就要他們兩個人自己玩兒,不帶著我了,我覺得很受傷……」
簡桐啞然失笑,轉過頭來望蘭泉,「你就為了這個離家出走?你——你這是耍小孩子脾氣,你根本不是為情所傷啊!」
「簡老師真聰明!」蘭泉笑起來,「而對你就不同。一想到你可能跟梅軒在一起,我就只能自己傻傻地坐在夜色里,別說還能離家出走,連呼吸的力氣都快沒了。覺得自己就像一條擱淺的魚,只能躺在干涸的河床里,吧嗒、吧嗒地苟延殘喘。」
簡桐再度無奈笑開。虧他怎麼想到的比喻。
「每天只要看見你,我就覺得心里有只貓爪子在撓;一天看不見你——我還是覺得心里有只貓爪子在撓……」
簡桐笑容擴大,「這不一樣麼?」
「哪兒一樣啊!見到你的時候,那只貓爪子撓得很輕、很慢,撓得讓人心癢癢,很舒服;見不到你的時候,那爪子卻是鉤鉤見血!」
簡桐這次笑不出來,不覺動容。
「所以啊,小老師,在你還不能確定喜歡我之前,就先讓我死皮賴臉地先喜歡你吧。我很清楚自己的感受,我不會弄錯——再說了,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靳二少,身邊女人大把,如果不是自己真正喜歡的,怎麼會這樣用心來追?」
修長的手指纏住簡桐,將她的手帶到他心口上,按住,「桐,我真的喜歡你。」
簡桐一驚,手指被燙到一般,隨即忍了忍還是笑開——「喂,別這麼叫我,很肉麻啊!」.
翌日醒來,蘭泉離去,簡桐跟到門口囑咐了良久。讓他周末這兩天安心靜養,不許搗蛋,要用冰塊冷敷。
袁靜蘭跟梁俊生站在廊下,彼此又是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都沒想到,今天一早會重見一個神采奕奕的簡桐。以為昨夜的她那樣難過,至少短期之內不會復原。
不用問,那能讓簡桐迅速復原的原因是什麼。
看見媽在廊下望著自己,簡桐臉一紅,「媽,梁叔,昨晚累得你們擔心了,真對不起。我不會再胡亂喝醉了。」
袁靜蘭轉身回屋,「一次兩次喝醉沒關系,睡一覺總會醒來;可是如果用錯了情,故意麻醉自己,那恐怕醒來就沒有這樣輕松。」
「媽……」簡桐難過。
袁靜蘭嘆氣,「沒有母親不希望女兒幸福,桐桐,那個孩子是很好,可是他不適合你。」
簡桐垂下頭去,「媽,我還不知道跟他最終會走到哪里。我只是,想要試試。沒試過的,永遠不知道有哪里不行。」
「桐桐!」
「媽……」簡桐抱住袁靜蘭的手臂,「我保證,如果真的不適合,我會轉身離開。媽您相信我,我知道保護自己。」.
一夜宿醉,梅軒按壓著額頭緩緩起身。
窗簾透過來的陽光狠狠刺進他眼楮,像是一把又一把鋒利的匕首。梅軒再度閉上眼楮,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
緊貼著皮膚,忽然有柔膩輕軟一動。
梅軒一驚,轉頭望向身邊——只覺五雷轟頂!
在他身邊,苗藝正睡得香甜。凝脂一般的白.女敕肌膚緊貼著他小麥色的皮膚,形成極大的色差——而她,一絲不掛!
梅軒愣在當場,久久無法回神。
苗藝也緩緩地睜開了眼楮,看見梅軒望著她,便是嬌羞一笑,「梅軒,你醒了?還累不累?累的話再躺一下,我去給你沖杯咖啡。」
苗藝說著含羞起身,身上所有柔女敕的美好全都展現在梅軒眼前。她如絲般的長發,從她粉紅的**上輕輕滑過——一派活色生香。
梅軒只覺心頭轟地一聲!
苗藝紅著臉用被單裹著身子,「早晨的咖啡加一塊糖吧,好麼?」
梅軒雙手捂住臉,「苗藝,我昨晚……」
苗藝微笑,「梅軒,昨晚是我最幸福的一晚……很——完美。」
梅軒一把扯住自己的頭發——他以為他做了個夢,夢里都是小桐柔軟的身子。她向他巧笑倩兮,她小小軟軟的舌尖主動纏繞著他,她含羞帶怯地嬌聲吟哦,惹得他無法停下來,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身子里沖擊!
卻原來,是苗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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