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最忌光照,所以存放上等清酒都在光線暗郁的倉庫里。為了保持清酒古意,酒廊的老板娘慧子還保留了許多傳統規矩,要提著小燈籠去汲酒,而不許用煤油燈或者手電筒等光源。
簡桐提著小燈籠,小碎步在前頭引著蘭泉向酒窖里走。最好的清酒自然放在最里面的最佳位置。肋
幽軟的光暈里,蘭泉眯起眼楮看著他的小老師提著燈籠,碎步搖曳走在前頭。大大敞開的和服後頸露出她凝脂一般的皮膚,蘭泉忍不住情動。
她是他的春.藥,總能迷亂他的神智。
「別動。」
酒窖里一片漆黑,簡桐撐著小小的燈籠,還要在碎步里保持身體的平衡,那是想當費勁;再加上蘭泉在背後凝住的目光,以及幽靜里他的喘息聲越發急促,這些都讓簡桐心跳紊亂。蘭泉忽然讓她別動,簡桐哪里敢停?
那家伙有多壞,她還能不知道?
簡桐轉頭去瞪他,「要去取酒。」
蘭泉笑起來,在黑暗里黑瞳如晶,「有老鼠。」
「啊?老鼠!」簡桐最怕那東西,一听就不敢動了。她家里的倉房里就鬧老鼠,小時候囤放釀酒用的糧食麻袋經常被老鼠咬破;更有甚者,有次竟然在成品酒的倉庫里發現地上有三只喝醉了的大老鼠!
好在後來科技進步,梁叔他們各種辦法都用上了,那些老鼠才不敢繼續那樣猖狂。鑊
所以簡桐就理所當然地相信,J國藏酒庫房里有老鼠是正常的——她果然就不敢動了,膽小地閉上眼楮,恨不得能金雞獨立,以逃過那滿地竄行的老鼠。
「呵……」空氣里有輕輕的笑聲,然後——簡桐就更不敢動了。
某人修長的手指蠻橫地從她敞開的領口後方直接伸進她和服里去,自在地游.走,挑開她BRA掛鉤,手指沿著BRA底托滑向前頭,覆住她的柔軟……
酒窖里漆黑又悶熱,他的指尖帶著一點涼意,掌心卻灼熱如火。仿佛覺得這樣還不夠,舌尖更是貪婪舌忝上簡桐頸側,直到她的耳朵……
簡桐想要抗拒,蘭泉卻沙啞地警告,「不要動哦,老鼠會來的……」
簡桐也已經分不清真假,整個身子都在蘭泉掌中顫抖,除了喘息再也做不出其他事來。
蘭泉以指間夾著簡桐的胸尖,給了她一點疼痛,他壓抑地喘息,「再敢當著我的面引.誘別的男人,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你身上已經遍布我的痕跡,那你的身體就是我專享的禁臠,不許再讓別的男人看見和觸踫,記住了麼?」
簡桐忍著疼痛,心底悄然笑起來。這家伙真是吃醋高手,每一個小小的醋點,他都不肯放過。
簡桐想著,忍不住調皮,回頭去望他被yu望氤氳了的眼瞳,「哎呀二少,真是對不起,我帶你來錯了倉庫——這里不是酒窖。」
蘭泉皺眉,指著身畔的大酒缸,「這不是酒窖是什麼?」
簡桐笑起來,挑著貓兒一般的眼楮,「這些都是大醋壇子。我們是不小心走進醋窖來了。」簡桐說著揮著手扇了扇鼻子前頭的空氣,「唔,好大的酸味兒啊……」.
蘭泉哪兒能還听不出來,他笑起來,在幽深里無聲地笑著,指間用勁兒狠狠捏了簡桐的胸尖下。簡桐疼得咧嘴,卻不敢聲張。
蘭泉也吸了吸鼻子,「嗯,是有點算,我得找點甜的清清嘴。」說著蠻橫地扯開簡桐的衣襟,直接推開簡桐的BRA,便將簡桐早已玲瓏峭立的胸尖含入唇中!
輾轉舌忝弄,口津糾.纏……簡桐幾乎拎不住手里的小燈籠,惹得那壞人得逞地得意地笑.
簡桐終于用長柄木勺將酒瓶加滿,努力忽視某人的大掌始終趁著她彎腰打酒的機會,揉在她臀.瓣上。打完了酒,簡桐自己也早已是醺醉的狀態。
這個家伙怎麼什麼機會都不放過,真是過分!
看著含羞帶俏轉身過來望他,蘭泉忽然輕輕嘆了口氣,「好想喝酒啊。」
說罷手指輾轉著幫簡桐將BRA掛鉤整理好,又將她衣領收拾整齊,這才轉身率先穿過黑暗走向酒窖大門去。簡桐提著小燈籠愣在原地。
他說想要喝酒?酒就在她手上,他怎麼還那樣一副感喟的模樣?——心里驀地省悟,他說的不是這J國的清酒,他說的應該是「長相思」,對不對?
身在異國,飲著異國的酒。就算這里的酒也醇美,但是終究不是故鄉滋味。蘭泉他,想家了,是不是?
簡桐站在原地,眼楮里就涌滿了淚水。以為他是那樣堅強的家伙,仿佛任何環境和身份都能讓他隨遇而安,可是她卻忘了,他也會想家——突然特別特別慶幸自己來了他身邊。如果她又不在,那麼他一個人在這舉目無親的異國,身在群狼環伺的黑道組織里,每當想家的時候,又該是何等的孤單和難過?
真的想就這樣不管不顧奔上去緊緊抱著他,大聲告訴他,「還有我!你說過,有我的地方就是家——所以我一定要到你身邊來。蘭泉,你從來不會離家太遠。」
簡桐借著幽暗抿去眼淚。這些話她不用說,她知道蘭泉一定會懂。這是一個連說話都不可以任意的地方,必須要靠愛人之間的心意相通來交流。有時候不需要語言,甚至不需要眼神,只憑兩人的心有靈犀,便能明白一切。
簡桐抬眼望蘭泉的背影。
黑 的酒窖里,他就那樣毫不遲疑地向前走;他手里沒有燈籠,他前方也沒有任何照明的光線,可是他竟然就能那樣堅定地一直向前走。
簡桐只覺心疼,趕緊沖上來用小燈籠照亮他面前的路,「這樣黑,你怎麼不等我。」
蘭泉轉眸過來,含笑,「正因為是黑暗,才要毫不遲疑地一直穿過去,相信前方不遠處就有光明。否則,只會被猶豫將自己困在黑暗里,無法自拔。」
簡桐只覺心底一股熱潮翻涌——蘭泉說得真好,正因為在黑暗里才更要堅定地一直穿行而過,決不可停留和遲疑!
他是在鼓勵她,對不對?即便身邊將遭遇暗夜,也要始終帶著一顆堅定的心,堅決地穿行過去,必然能夠重見光明,是不是?.
跟著蘭泉回和室,簡桐一眼就看見色空正抱著明月在那親嘴。雖然之前蘭泉已經提醒了她,說日本僧尼的習俗很迥異,但是簡桐還是急忙垂下了頭,好像怕自己看多了會張遮眼。
柔和的光線之下,看見兩個光頭穿僧袍的家伙在那親熱成那個樣子,簡桐怎麼都覺得還不適應。
色空和明月倒是都很大方,明月嫣然一笑拉好已經被色空給半褪掉的僧袍,起身過來拉住簡桐的手,「簡老師,取酒這樣久,可曾發生何樣奇遇?」
簡桐的臉騰地燃燒起來——明月話里的揶揄她豈能听不出?
明月倒並不真的要簡桐的回答,她轉眸去瞥蘭泉,笑起來,「二少出門的時候怒火正盛,回來的時候竟然已經嘴角含笑。簡老師,只有女人才能平息男人的火氣,不是麼?」
簡桐垂下頭說不出話來。卻在不經意之間,瞥見明月沒攏嚴實的僧袍里頭,似乎露出一角刺青!
簡桐心下一震。她又忘了J國社會的多元化,看來眼前這位嫵媚的尼姑明月師太,極有可能也有山田組成員的身份!
如果明月可能也是黑道中人,那麼那位住持和尚色空呢?簡桐抬眸去望色空,正好看見色空狐狸一樣的目光從她面上滑過…….
簡桐再給蘭泉和色空倒酒,就自在多了,不像之前那樣的放不開手腳。蘭泉有些不開心,卻也只能望著。
簡桐含羞帶怯地垂首敬酒,「其實二少,我還有一事請托。」
蘭泉慵懶地凝著簡桐,並不急著接過酒杯來,「請托我?怎麼謝我?」
簡桐紅了臉,「二少還沒問我請托什麼。」
蘭泉冷笑,「有什麼是我辦不到的麼?我只問你以什麼答謝,只要答謝讓我滿意,什麼事都給你做到。」
「好。」簡桐嫵媚笑起,「那麼答謝就也但憑二少吩咐。只要二少幫我玉成此事,二少想要什麼答謝都行。」
「哦?」色空都激動起來,「二少,簡老師大方若斯!」
蘭泉也笑起來,「說,什麼事。」
簡桐再度將酒杯舉起送到蘭泉面前,「請二少幫忙勸說色空大師,收我做帶發修行的女弟子吧。」
------------
噢噢,小老師你真的太難為二少了吧,二少這回打翻的肯定不止一個醋壇子……三更完畢,明早繼續。小藍童鞋又鋪鮮花床單了,那麼後面,吭吭,乃們懂的,哈……月票給力喲,咱們周末吃肉!
謝謝如下親們的寶貴月票(截止11點半。道具中心打開了8頁,還有落下的親們,某蘇一並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