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會。宮本浩二歸來,不必問,黑龍會的頭目已經知道了事件的結局.
靳蘭泉沒死,反倒這個宮本浩二歸來之後似乎受了什麼刺激,傻呵呵只知道笑,問他當晚發生了什麼,全都回答不上來。
黑龍會的頭目只能打電話。電話接通,深夜里電話那端無邊靜寂。
「不必說了,我已經知道結果。」那邊有蒼老的嗓音悠長嘆息,「媒體只報道蘭泉求婚,卻沒報道蘭泉死亡。如今早已是信息時代,就算你不給我打這個電話報告,我也早知結果。」
「卑職失職。」那頭目握著電話,深深鞠躬,仿佛那位老人不在電話那邊,而是在眼前累。
「也不能全都怪你。」老人還是嘆息,「你的部署事先都告予我知,也是我首肯了的。那計劃不可謂不周密,伏線不可謂不長,只是時機稍縱即逝。」
「卑職會盡快安排下一次行動。」
「不要貿然行事。既然一擊失敗,對方一定會加強保安,留給我們的漏洞就會更小。記住,做大事不可急躁,伺機而動。現在對方就算想到是黑龍會所為,卻已經無心無力向我們報仇,你且靜觀他們的內亂,尋機行事即可。」
老人電話掛斷,黑龍會頭目遲遲沒敢放掉電話。待到老人那邊似乎一直縈繞飄蕩的歌曲余韻散盡,黑龍會頭目這才將電話掛好。
那歌聲听起來好古老,像是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曲風。那演唱者,似乎是當年曾經名噪一時的李香蘭。
歌聲雖好听,可是如今听起來因為過分古舊而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尤其是在這無人的深夜里;更有,扯著心腸的、無盡的孤單與悲涼萌。
黑龍會頭目無法想像,那樣一位曾經叱 風雲的老人家,晚景怎麼會顯得這樣淒涼?.
等待被遣送回國,苗藝與其他人一同被暫時羈押看管。可是誰也沒想到竟然有人去將她保釋出來,以身家作為擔保,保證她不會再逃跑,肯定會乖乖等待遣送。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那個肯以自己身家作為抵押來擔保的人,竟然是石井小五郎。
石井小五郎是醫學天才,卻在生活里很是蒼白,尤其感情上更是從來都很單調。苗藝的意外介入,讓他著迷。而且,作為醫生,向來都是他來操控病人的生死,可是在苗藝身.下,他卻頭一次體嘗到了自己的生死全都掌控在他人手里的感覺。
苗藝像是一枚罌粟,激活了他生命里從未有過的春天。
听說是石井小五郎保釋走了苗藝,蘭泉跟簡桐也微微吃驚。
蘭泉轉頭望西村,「遣返人員怎麼還能保釋?」
「二少,您忘了石井小五郎的身份。且不說他現在為許多政要做私人醫生,單說石井家族在戰時軍隊中的影響……」西村謹慎作答。
蘭泉握緊了拳頭,「罪惡,反倒成了他們如今頭頂的花環。」
簡桐趕緊握住蘭泉的手,怕他橫生事端,「舉頭三尺有神明,相信惡人自有惡報。」就算不說當年石井四郎731部隊的罪惡,單說石井小五郎對蘭泉曾經做過的那些「特別醫學治療」,簡桐就知道蘭泉絕不會放過石井小五郎!.
石井小五郎的宅邸。與其說是一座家宅,倒不如是一座大型醫院。甚至許多醫院里都還沒有購置的先進的醫療器械應有盡有。
石井家族都是醫學狂人,石井小五郎就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夜深,石井小五郎依舊在實驗室里擺弄一副人體標本。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滿溢在整個房間里。
門上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石井醫生,夜深了,該休息了。切莫累壞了身子。」
石井小五郎听見那嬌柔鶯聲,身子立時酥了半邊,想了想還是扔下了手中的醫療器械,褪了護目鏡和手套,洗了下手就走出房門去。門廊下,苗藝娉婷而立,穿著艷紫色的絲綢和服,長發輕垂。
「別這樣站在冷風里,小心受了風寒。」石井小五郎顫抖著雙手摟住苗藝的腰。
醫師的手指都是感覺奇準,一摟之下石井小五郎就知道苗藝的絲綢和服里什麼都沒穿!
「我不怕。你自己就是醫生,我受了風寒自然有你給我治療……」苗藝媚笑,「我冷,自然有你幫我取暖……」
石井小五郎的鼻息就粗了,摟緊苗藝的腰,「只要你答應與我訂婚,我就能讓移民署改變主意,不再遣返你回中國去!」
「好啊。」苗藝眨眼微笑,「一切都听你的。今晚,你卻要听我的……」
石井小五郎身子一個顫.栗,卻不是害怕,而是渴望和興奮,「今晚,你要我做什麼?」
苗藝垂下眼簾來,「你不是一直好奇梨本英男曾經對我做過什麼?乖,我今晚會讓你嘗嘗……」.
夜半更深,石井小五郎的房間里傳出鬼哭狼嚎。有佣人從門外經過,也只能搖頭。
石井醫生跟苗藝玩得越發過分,這兩天房間里還架了木頭架子,架子上裹了數條皮帶,可以讓一個人仰躺或者俯臥在其上。悠悠蕩蕩起來,自有其妙味。
這兩天石井醫生跟苗藝每晚都在這架子上折騰,鬼哭狼嚎的聲音第一次傳出來的時候,家人們還有所擔心;可是听了幾天之後就也習慣了。
今晚又是這樣,所以大家絲毫不覺得奇怪,听見了就當沒听見。更是為了避開石井醫生私事,所以大家也都早早就進了自己房間,外面什麼聲音都不管了。
約莫凌晨時分,有人從石井小五郎房間內走出來。石井家的守衛瞄了眼監控,見是苗藝,便扭頭回去繼續睡覺。
鬼哭狼嚎聲終于結束,大家也都長舒一口氣,終于能消停睡覺了。
誰也沒注意到,苗藝轉身背對攝像頭的剎那,唇角挑起的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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