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獸的身份果然不同,這靳家第四代的長孫,驚動了全球各地的靳家人……簡桐給小怪獸寫成長博客,結果一寫到「全球」二字,自己也覺得哆嗦了一下.
她打小哪兒見過這個陣仗,覺得開心是開心,不過有點坐在燒紅了的鍋蓋上的感覺。好在當初蘭泉懂她,兩人的婚禮只去了仿佛世外的寺院,身邊見證的人也只是竹、菊兩兄弟,所以沒讓她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累。
此時設想,如果當初她跟蘭泉也真的按照世俗規矩舉行婚禮,且不說婚禮上靳欣這樣的人會不會出來鬧;但是那份靳家的身份和陣仗,她就一定吃不消,說不定當時她有可能真的當落跑新娘了。
其實梓書、婉畫這兩個姐妹倒也還罷了,簡桐真正覺得有點BT的是菊花小四兒的父母……
好吧好吧,作為晚輩的這麼說長輩,那是大不敬,可是那兩位也實在太……
所以簡桐算是充分理解了,菊花小四兒那麼那麼的——與眾不同。
靳虛谷此人看起來還是比較正常的靳家人,畢竟前頭還有靳長空、靳蘭泉,加上半拉段竹錦做先例,所以簡桐對靳虛谷的BT還是比較不驚訝的;可是一听見靳虛谷夫人的名諱,簡桐就不厚道地笑了。
靳虛谷的夫人,也就是菊花小四兒的母親,名叫鄧瑟瑟萌.
接到電話說靳虛谷夫婦特地從舊金山飛回來探望簡桐母子,簡桐稍微有點緊張,提前揪著蘭泉給她做功課。
結果簡桐一听見鄧瑟瑟的名諱,就笑得不行了,「老公你原諒我吧,這個名兒實在太有創意了,听著怎麼都像‘得瑟’……」
蘭泉也笑,伸手敲簡桐腦瓜崩,「四嬸兒在舊金山已經是第三代的華人了,所以他們家取名字早就忘了國內的詞兒。你說這個‘得瑟’,估計四嬸兒他們家人都不大懂。而且瑟瑟,有特別含義的啊。」
簡桐特地去度娘,找到了瑟瑟的美好含義——《通雅》有注︰寶石如珠,真者透碧。
再結合白居易經典詩句里「半江瑟瑟半江紅」,瑟瑟乃是碧綠色之意。通俗來說,瑟瑟也就是碧綠色的寶石。倒是真的好美,應和菊花小四兒今生經營古董生意的意思。
當然這夫妻倆真正出乎意表之處是——听說他們為了第12次度蜜月而將小四兒獨自扔在舊金山家里,而且還為了照顧他的飲食起居而給小四兒找了個——女啊就女僕!
蘭泉趕緊給簡桐解釋,說他們久在國外的人啊,對于英漢互譯有點亂套,不是那個什麼女僕,也就是個保姆、家政服務員之類的意思,絕沒其他特別含義在。就像香港人動不動還將人家菲律賓的家政服務員叫「菲佣」類似,其實絕無貶損的含義。
「其實我比較擔心小四兒。」簡桐皺眉,「我這邊還不知道啟櫻那邊有什麼反應沒有呢,如果小四兒再跟個女僕孤男寡女地在沒旁人的大房子里頭……」
「我怕四兒吃虧啊。那還是少男啊。」簡桐很嚴肅。
見過靳虛空夫婦,他們二位送過禮物前腳才走,後腳菊墨還真的就趕回來了,進門就滿頭大汗、用力喘氣兒。
「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不幸被你二嫂言中?」蘭泉上一眼下一眼看菊墨,「臉色白、冒虛汗,是虛的癥狀哎……」
簡桐真是沒轍了,扔靠墊砸蘭泉,「就算真是那樣,你也不能當面說呀,畢竟人家還是未成年少男。」
「我爸媽呢?」菊墨也沒工夫跟他們倆斗嘴了,也知道自己一個人斗不過他們夫妻倆,「我第一是來看二嫂和小怪獸,二來是找這兩個老家伙算賬的!」
簡桐的確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那個女僕,把你,咋啦?」
一說到這個,菊墨連臉紅都顧不上了,氣得大叫,「那個丑女人半夜爬上我的床,在我身上亂模!」
「哇,這麼勁爆!」
蘭泉捂鼻子,「穿女僕裝爬上你的床,半夜,亂模……唔,請原諒我流個鼻血先……」
「你們!」菊墨要瘋了。
正在此時,房間里的內線電話響,護士站給打電話來,「請問房間里是否有一位名叫Eason的訪客?門外有客人找。」
「Eason?」簡桐笑了,「陳奕迅呀?」
菊墨翻了個白眼,「我英文名。」
「哦,有啊,他馬上出去。」蘭泉壞兮兮給外頭回話。
菊墨登時就急了,「你們怎麼能說我在呢!我躲都來不及,你們非但不幫我,還把我給賣了!」
「啊?」蘭泉和簡桐都一怔,一同指著門外,「不會門外那位,就是你的——女僕?!都從美國追著來啦?!」.
蘭泉溜出去偷瞅了一眼,回來就樂起來。
簡桐簡直都要好奇死了,從床上偷偷下來也溜達到門邊去。
蘭泉憋出內傷似的將手機拿給簡桐看,里頭是他偷***的照片。
先是一張背面照片——哇,黑色掐腰連衣裙,長發垂下腰際,美女耶!
後面一張是正面照片——簡桐這才知道蘭泉笑啥,也充分理解了菊墨的痛楚。那女孩子長了一張面包似的圓圓的臉,臉上還有碩大的幾顆麻子,是東方女孩卻賊有西方人做派。更要命的是,人家還愛美,這樣的面容,眼楮里頭還戴了雙碧綠碧綠的美瞳!
OH,賣糕的,整個人就是一只被打腫臉了的加菲貓!
蘭泉還模仿那女孩的聲音,「E神啊,你為審磨要偷偷離開偶?偶哪里沒有伺候好你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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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