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是只要你們能放了我孩子,要我做什麼都行。」.
田毅握緊電話,面色焦急,「你們到底要我做什麼,說啊!」
理惠用電話變聲器輕笑,「田先生,你是當世武學大師。當年來我國,單挑過各大武學門派的宗師。能得到您這樣的承諾,鄙人只覺榮幸。」
「武學大師又能如何?」田毅在電話里淒楚地笑,「武學宗旨在強身健體的同時,希望能貢獻一份力量來保家衛國。可是我如果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我一生尚武又有何用?」
理惠冷笑,「這也是時代的發展給了武學的悲哀。再快的動作總歸逃不過子彈去,就算有中國功夫里的金鐘罩鐵布衫,也從沒听說能擋得住子彈……腦」
「是。所以我田毅願意向你們臣服。只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田毅在電話里吼起來,「你們到底要我做什麼,說啊!難道要我直接刺殺藺先生,或者小主子?此事我不得部隊你們說,很難!因為你們抓走田歌,他們已經對我采取了隔離政策,我根本無法近身!」
「田師父你不必激動。如果是那樣簡單的事,我們就也不必這樣大張旗鼓請田歌出來玩……我們的打算是……」.
「四叔,我現在好理解你的心情哦。」小怪獸坐在電腦前跟菊墨視頻聊天,「真沒意思。以前什麼都有人搶,覺得恨不得掐死他;可是現在什麼都沒人搶了,自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卻突然覺得好沒意思了。」
菊墨瞪著那搖頭晃腦的小東西就樂,手上把玩一件竹雕,仔細尋找主調上是否有款,「你個小東西,說得還滿是那麼回事。」
「四叔,你找不見櫻花姐姐這麼些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呀?」小怪獸趴到桌子上,下巴頦抵著手背,神情落寞軼。
菊墨想著,搖了搖頭,「不,我從沒覺得找不見她。雖然我看不見她,可是我知道她就在我身邊不遠。我甚至能聞見她身上的氣息,看得見她走過時衣料漾起的微塵。」菊墨說著靜靜望著手中這款竹雕,竹子觸手溫暖,上頭就似乎還留著伊人手溫。
「四叔你在說什麼?」小怪獸終于也有听不懂的了。
菊墨笑起來。說來也是尷尬,每當想說啟櫻的事兒,偏偏最了解他心情的就是這個五歲的小東西。不過卻也真的有緣,這小東西從還在二嫂胎里的時候就一直跟他這事兒有緣,扯都扯不斷。
「該怎麼說呢?這個世界雖然很大,這個世界上的人雖然很多很多,但是我們兩個人卻在做著同一件事。所以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被拉得很近。」
「而且這個世界上的古董數量是相對恆定的,我們兩個人總歸會經常看上同一件東西,會為了同一件東西而有過明里暗里的交手。所以她其實——一直都在我身邊。」
菊墨眯起眼楮來,看著陽光下一段暗金色冉冉縹緲的微塵,輕輕一笑,「從前是上天一次次將她推到我面前來,可是我每一次都不知道如何面對她、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然後就只能笨笨地親手將她推離我身邊……」
「那時候還是緣分不夠吧,或者說有緣卻無份,總是我心急;那我索性隨著年歲漸長,就按捺了自己的心,讓自己再不急著去踐踏;而是等著上天的安排,等上天再尋著一個適合我們重逢的機會,再將她帶回我面前。到那時我相信,緣分終究會聚首,就到了我們不再分開的時候。」
小怪獸望著電腦屏幕里那靜靜坐在古董店暗金色光暈里的四叔,只覺目眩神迷。他覺著自己就像看著一張古畫,或者一件古玉、古瓷。時光沒有將它們做舊,反倒凸顯了它們自身內斂而又神秘的光華,讓人一眼難忘。
「好深奧哦……」小怪獸說著不耐煩的話,卻笑起來。四叔的那些話他雖然似懂非懂,卻也有懂了的部分。
不管怎麼說,他也能想到,老天爺讓他遇上田歌這個死對頭,定然也有深意的。是見面天天打,見不著面了就天天想。也挺有意思的,覺著自己不再孤單一人兒.
「我要去衛生間。」商場內,一個小男孩淡定地仰頭對身後的兩個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無聲跟著小男孩向衛生間里走,結果到了門口那小男孩卻轉向女衛生間!
那兩個黑衣男子絕沒想到這孩子會這樣做,情急之下就想往女衛生間里闖。負責收拾衛生的清潔工大媽就急了,舉起墩布來就打那兩個男子,「你們干什麼!這是女衛生間,這是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怎麼就敢往里創!」
男子急了,指著小男孩的背影,「他,他進去了!」
大媽奮勇擋住兩個男子,「他是小孩子,就算進去了也不打緊。你們兩個可不行!」
「趕緊向理惠小姐報告,讓她親自下來,別嗦了!」另一黑衣男子急忙喝令。
今日本是理惠帶著田歌來逛商場買衣服,理惠想要表現得對田歌親善,以免除田歌的敵意。田歌身後跟著兩個人,理惠就也放心,絕不會想到竟然出現這樣的情形。
女衛生間里人並不多,田歌沖進去的時候只看見一個姐姐在里頭補妝。
那姐姐見了田歌沖進來卻也並沒驚訝,只是一笑,「小朋友你走錯了,隔壁才是男生的洗手間。」
田歌面色堅毅,「姐姐,救我!」
那女孩皺眉,「要報警麼?」
田歌毅然搖頭,「絕不!如果報警,我只會更加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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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生蛋」快樂,哈哈~~~稍後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