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的婚事 我要回家

作者 ︰ 雪落微揚

雲歌依在他懷里,哭了許久才肯抬起頭,離朗一聲喟嘆,拉著她的手,穿過馬路。

車上,離朗緊蹙的眉始終沒有舒展開來,他眼楮盯著前方,車子開得極為平穩,「這麼晚了,學校宿舍應該關門了吧!」

一回頭,發現雲歌竟然歪歪的靠在副座的軟椅上,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離朗情不自禁的笑了笑,騰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頭,「醒醒……」

雲歌微微睜開有些紅腫的雙眼,喃喃道,「我們到哪里了?」

「快到你學校了!」

雲歌打了個哈欠,又轉過身子,將頭靠在車窗上,很疲倦的樣子,接著似乎有一句極為模糊,耳語一般的句子飄了出來。

「你說什麼?」離朗問。

「…………」

他還是沒有听清楚,趁著紅燈亮起之際,離朗輕輕的將她靠在車窗上的頭扳了過來,瓖嵌在車頂上的那一盞暈黃的小燈,柔和的光芒靜靜的映照著她臉頰的輪廓,離朗這才發現,她越來越瘦了,單薄得像一張紙。

她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但這次離朗听清楚了,她在說,「回家……我要回家……」

「回家」兩個字在她唇間翻來覆去流轉著,如同一道魔咒,硬生生的壓得離朗喘不過氣來,他模了模她柔軟卻又冰涼的長發,神情有些凝重,在綠燈亮起時,他很快就調轉了方向盤。

車子停在一棟聯排式的公寓前,三室兩廳,是離朗回國後租的房子。

將雲歌從車里抱了出來,她習慣性的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而臉則溫順的貼在他的頸窩處,一如小時候,她依賴他的樣子。

她很輕,似乎時間過去了,卻沒有在她身上留下成長的痕跡,輕得讓人心疼。

離朗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溫熱的手指輕輕抹去她臉頰處還未干的淚痕,凝視她許久,直到自己實在是抵擋不去了困意的侵襲,才去了書房,和著衣躺在了沙發上。

凌晨剛轉鐘,雲歌就迷迷糊糊的醒了,一看自己是在陌生的房間內,睡意頓時全無,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房間很黑,她又很慌,忽然她就被什麼東西絆倒了,狠狠摔倒在地上,膝蓋和額頭被磕到了地板上,一瞬間她連叫都叫不出聲來,痛得只能抱著膝蓋在地上打滾,緊接著,有瓷器落下的聲音,和地板踫撞著,在寂靜的夜里,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離朗猛地驚醒了,幾乎是以沖刺的速度跑回房間,拉開燈,只見雲歌抱著自己的膝蓋躺在地板上,而旁邊,是一地的碎片。

雲歌一看離朗來了,才指著自己的膝蓋說,「哥……撞到了……好痛!」

離朗急忙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捋起她的褲腿一看,紫了一大塊,于是邊揉邊笑,「你能把放在大理石玄關上的東西撞下來,真厲害!」

雲歌很委屈,細聲的埋怨道,「都是你,為什麼不陪著我,我不想一個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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