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愛她嗎?你現在的未婚妻!」她步步逼近他,他陣腳有些亂,不知如何回答。
雲歌掙月兌他的懷抱,悶不做聲的坐了下來,海水滑過她光潔的腳背,癢癢的,亦如心底忽然變幻著的感覺。
離朗靠著她坐了下來,雲歌懶懶的靠在他肩膀上,看著眼前一片暗涌的海平面,她吶吶的問,「其實我也不怎麼喜歡她!」肋
「啊?」離朗不解。
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了,唇角勾起,笑了笑。
「他對你好?那小子看上去就是有點娘!」離朗眼前忽然出現林響和她共舞的身影,他忍不住問。
「你說誰娘?」雲歌偏著頭問他。
「你的舞伴……」
雲歌笑得肚子都痛了起來,「那是我同事,你以為是誰?」
離朗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他自嘲道,「我還以為是你……呵呵……」
潮濕的海風吹得雲歌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西裝,離朗感覺到,伸手將她攬進自己懷里,她的額頭抵在他的腮邊,柔軟的肌膚輕柔磨蹭在一起,撓得兩人心都癢癢的。
宴會外面,賓客漸漸散去,傲天帶著人尋變酒店的每一個角落,均不見雲歌的身影,高幸戰戰兢兢的跟在他後面,看著他因為焦急而憤怒的神色,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天哥,雲歌會不會先回去了,要不你回家看看去?」高幸小聲的提醒。鑊
傲天回過頭來,一把抓著林響的衣領,拳頭捏得直響,憤怒的話像是從牙齒縫里蹦了出來,「你剛才和她跳舞,你說,她去哪里了?」
「天哥,雲歌說去洗手間了,你在喝酒沒看到,但是高幸看到了,她的確是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林響眨了眨眼楮,伸手模了模傲天發達的胸肌,假意安撫著他的情緒。
「是的,天哥,這是人家得地方,你看別人都看著我們呢,我們先回去吧,去雲歌的公寓等她,應該就會看到她的,或許……」高幸的眼珠子轉了轉。
傲天這才放開了林響,將注意力轉移到高幸身上,高幸手指比劃著,「那個……她可能是去女性用品了,你知道的,買這個不可能都告訴我們吧!所以,要不我們先回去等她,她回來見這里散場了,肯定會找我們的!」
「對對,高幸說得對,天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林響一瞬不瞬的看著傲天,眼神里閃爍出艷羨的光芒。
傲天點了一支煙,獨自坐在沙發上,他叫來服務生,扔了一張卡過去,將宴會廳包了下來,高幸詫異的望著他,只听見他不疾不徐的吩咐,「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在這里等她,要是她給你電話了,你就通知我一聲,我這就離開!」
高幸和林響驚訝得互相對視了一眼,見傲天固執的坐在那里抽著悶煙,他們也無語了,回去的路上,高幸不解的說,「天哥怎麼這麼一根筋,雲歌若是走了,怎麼還會來這里?」
「哎……你不懂,這才真男人,永遠在原地守候自己心愛的女人!」林響白了她一眼,回頭還不忘盯著傲天一直看。
酒店外的白色房車內,低著頭不停的撥打著離朗的電話,無人接听後就是關機狀態,她定定的看著手里的手機,腦海里一瞬間冒出無數個想法出來,每一個想法都讓她有些隱隱的不安。
司機回過頭來,詢問著她的意見,「小姐,我們還要等朗哥嗎?」
沉思了幾秒鐘,搖了搖頭,「送我回酒店吧,他應該回酒店了!」
漫長而溫馨的一夜,總是是彌補了多年來的兩人中間一片空白的遺憾,不知道什麼時候,離朗已經躺在沙灘上沉沉的睡去,而雲歌則是蜷縮在他的臂彎里,也睡得無比的香甜。
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巨浪掀起的聲音把兩人都同時驚醒了,雲歌揉著眼楮伸了伸懶腰,離朗看了她一眼,則急忙的別過頭去,雲歌捕捉到他別扭的表情,垂頭一看,原來自己禮服胸前的領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大大敞開了,露出了一大片旖旎的春光。
雲歌臉色泛紅,急忙用西裝裹住前面,然後假裝不知道的說,「哎呀……竟然天亮了!還沒趕上看日出呢!」
離朗低著頭,站了起來,然後又扶起她,「以後有的是時間!」
回去的路上,雲歌執意要送離朗回酒店,原因很簡單,因為離朗沒開車過來,而海邊度假村又鮮少能攔倒計程車,可是離朗卻有些猶豫。
「怎麼啦?是不是怕你未婚妻看到會吃醋,你可以告訴她,我是你妹妹呀!」車子遠離海邊,雲歌心底有些酸酸的。
「我不是怕她看到了吃醋,我是在想,我今天可能就要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離朗出神的望著她,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雲歌挑眉,狡黠一笑,「很快就會見面了呀,或許是在一個你意想不到的場合!」
離朗來不及回味她話里的意思,車子就到了他下榻的酒店外,雲歌想要月兌下衣服,卻被離朗按住,「穿回去,早上風大!」
雲歌點了點頭,忽然就抱住了他,在他懷里蹭了蹭,呢喃道,「哥,我舍不得你!」
「我也一樣!」離朗親了親他的額頭。
雲歌站在原地看著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這才離開。
正在落地窗前一夜沒睡的看著這一幕,縴長的手指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內,離朗推門進來,看著她的背影,猜想著她應該看到了什麼,于是,也沒問,只是沉默的走了過去。